林国斌轻笑一下:“像我这种人,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了,我要的就是一个说法而已,既然师兄亲自來了,我说什么都要给个面子不是,这样吧,答应我两件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董云來说:“你说,”
“第一件,让贝小帅给我儿子端茶认错,”
“第二件,”
“这第二件嘛,”林国斌故意顿了顿,看着董云來说道:“师兄,三十年前那一巴掌你还记得么,”
董云來的眉毛立刻竖了起來,凛然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师兄这一巴掌我记了三十年,如果师兄不來,我也想不起來,既然师兄來了,咱们就说道说道,我也不要别的,当众给我道个歉,当然了,师兄要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呵呵,”林国斌笑的很轻松,
董云來胸膛起伏,但并未发作,林国斌看他这样,又说道:“师兄千万别犯难,也别以为我小心眼,本來贝小帅打伤我儿子,起码要三刀六洞才能平了这事,谁让师兄您出面了呢,我提这两个要求,也是让这小子长点记性,以后别那么狂,得罪我不要紧,得罪了更厉害的人,他兜不住,”
“好吧,我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董云來沉声道,
林国斌眉毛一扬,站了起來:“行,师兄我等你回话,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过一张精美的名片,董云來接过來瞄了一眼放在身上,昂然出门去了,
出了顶点夜总会的大门,外面依然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到处霓虹闪烁,车灯宛如海洋,董云來刚开始还是昂首阔步,走出几百米外,步子就慢慢蹒跚起來,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一进门,老伴就迎了上來问道:“怎么样,”
董云來摆摆手,表情有些痛苦:“拿跌打酒來,”
老伴赶紧拿來跌打酒,帮董云來脱下外衣,露出身上一块块青紫痕迹,虽然他功夫了得,但毕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和一帮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肉搏,虽然占尽上风,却也挨了不少下,这老筋骨哪里受得了这份折腾,在林国斌面前那是硬撑着,回到家里就不行了,
老伴一边抹眼泪一边给老头子擦药酒,连声骂道:“快入土的人了你还去和人打架,你这是想抛下我一个人走啊,”
董云來说:“不碍事,松松筋骨而已,我老将出马,还是有些作用的,”
老伴问:“怎么解决的,”
董云來迟疑了一下:“当众道歉,小帅向林峰道歉,我向林国斌道歉,”
老伴的手停下了:“你向林国斌道的哪门子歉,”
董云來苦笑一下:“当年那一巴掌,沒想到他记恨到现在,”
老伴当即就把药酒瓶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林国斌还有沒有良心,他调戏妇女难道不该挨打,当年要不是你一巴掌打得他住院,就他那个流氓习性,大逮捕肯定把他逮进去炮打头,你那是救了他,这个家伙是好坏不分,恩将仇报啊,不行,绝对不能向他道歉,”
董云來说:“算了,当年的事情不提了,林国斌有钱有势,小力的事业刚起步,小帅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范不着为这个进去,我老脸丢了也就丢了,”
老伴气鼓鼓的说:“你老说我惯着徒弟,我看你比我还惯他们,”
“两个孩子挺孝顺的,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能帮就帮吧,他们和林国斌还斗不起啊,”董云來叹了一口气,
擦了药酒,董云來早早的睡下了,老伴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越想越窝火,偷偷爬起了给卓力打了个电话,
“小力啊,你师父刚才去顶点帮你说情去了……结果和人打了一架,浑身上下都是伤啊……小力,电话怎么挂了,”
身后传來一声吼:“你干啥呢,”回头一看,董云來披衣起來了,正怒视着老伴,
……
华清池办公室,卓力电话听到一半就撂了,本來这件事真的不算大事,能和解就和解,托师父出面也是想给林国斌一个台阶下,万沒想到林国斌这个狗日的居然连师父都打,这下事情性质就完全变了,
卓力从柜子里取了马刀拿在手里,人手和汽车都是预备好的,一声招呼就能出动,这两天贝小帅也在店里,正好一起过去,不到五分钟就集结了五十多口子打手,分乘汽车浩浩荡荡直奔顶点而去,
结果毫无悬念,顶点虽然也有十几号打手,但主要是对付醉酒闹事的客人的,不是用來干仗的,而且沒有镇场子的猛人,就算有,也猛不过卓力,
顶点第一次被人砸了场子,來闹事的人不砸东西,光揍人,而且是只揍保安,十几个保安被胖揍一顿之后,这伙人在派出所民警赶來之前就扬长而去了,而且全程都穿统一制式的黑色战斗服,全封闭摩托头盔,根本看不出模样,调取监控录像也是白搭,
事发之时,林国斌已经回家休息了,收到消息后赶到顶点,一看十几个手下被揍得鼻青脸肿,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是谁干的不言而喻,一同赶來的林峰瓮声瓮气的说道:“爸,他们给脸不要脸啊,这是明摆着要和顶点开战了,我这就把县里的人调上來,还就不信了,整不倒一个小小的华清池,”
林家的生意做的大,顶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