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扶听刘封问起西域之事,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如今国内战事未定,还挂念着国外之事,沉吟半晌,好处刘封自然清楚,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回殿下,马将军在西凉威信素著,外族慑服,民心稳定,治内虽无大碍,但若想出兵西域,实力尚且不足,若为长久计,殿下该早选征西之人,早作准备!”“征西之人?”刘封皱起了眉头,句扶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西域基本囊括了整个新疆,甚至还要往西的地区,地形复杂,局势更是难以捉摸,的确需要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将经略西域,才能以最短的时间将
其平定。
“但如今国内战事未平,魏、吴国力尚存,中原亟待统一,若早留西凉,则徒损一员大将……”
句扶的担心也正在于此,如果等中原平定,临时再组建人马,又浪费了更多的时间,两者之间实在不好平衡。
整个西凉之地,马超和马岱都不能调离,这是为了保住西凉的稳定,只有这马家兄弟的震慑,才能让羌人有所畏惧,不敢生出异心,想要劳师远征,必须要保住后方稳定。
而且马超年纪也大了,统一中原任重道远,刘封自己都不知道需要多久,若是让马超再分出精力去管理西域之事,也是白白浪费精力。
“看来是时候重设西域都护了,”刘封靠在躺椅之中,双手交叉抱着后脑勺,心中却有了计较,笑道:“汉中敬贤院那三位,宁死不降,想必也呆得烦了,白吃白喝了两年之久,该让他们活动活动了!”
“殿下的意思是?”句扶吃了一惊,想不刘封竟然敢让誓死不降,困在汉中的郭淮等人去主持西域大事,那可是手握兵权,掌管西凉要地的重要职位,非心腹之人不能担当。
“我这就写信给邓太守,你派人送往汉中!”刘封却不管句扶的吃惊,他们不了解郭淮,但刘封却是知道的,这种人不投降是因为感念曹操知遇之恩,不想和魏国交战而已。
让他们面对旧主,自然是宁死不从的,但一旦给他更合适的职务,他必定动心,毕竟是一时豪杰,都有建功立业的雄心,肯定不想就此蹉跎下去,而经略西域,同样能够青史留名,何乐不为?
两年多的时间,魏国多次遣使要赎回这几人,都被魏延搪塞过去,甚至几次派出死士到汉中营救,都被全部诛杀,他们也看到刘封是铁了心不会放人,如果不想就此老死,就该做出明智的选择。
句扶知道刘封善于用人,但如此大胆还真是从未听说,不过这种事不是他能干涉的,也没有多提建议,便和刘封汇报西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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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下,魏军大营在一场大雪中坍塌无数,面对白雪皑皑的雁门关,曹宇只能无奈退兵。
天寒地冻,十余架井阑和投石车轮番攻击,这座雄关却屹立不倒,鲜卑人将关门从里面堵死之后,便躲在关内监视。
魏军从远处攻击,便不闻不问,一旦靠近到关下,无数大石、弓箭漫天而降,三天时间,损伤了近五千人,雁门关只能从正面进攻,更本不给他发挥兵力优势的余地。
这座雄关千百年来挡住了塞外胡人的进攻,现在却成了魏军的噩梦,面对高大巍峨的关隘,即便有攻城器械,也百般无奈,白白损失的兵力,让曹宇心头滴血。
撤回阴馆之后,曹宇分兵把守各路要道,以防鲜卑军来偷袭,只能等待天晴之后再做打算了。
王昶言道:“将军,贼军入关,关中粮草、器具皆为其所得,故能坚守,但箭矢、灰瓶终有耗尽之时,那时候再取关,便不费吹灰之力。”“贼军虽然不会制造器械,但仅关中所剩,就耗费我许多健儿性命,这如何忍心?”曹宇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他也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但这几日在关下督战,还是心有不忍,他真正参与的战斗其实
并不多。
郭奕也说道:“慈不掌兵,为了并州长久之计,将军不该瞻前顾后,不将胡虏干出关外,若蜀军再来,背腹受敌,并州危矣!”
“眼下大雪封山,不能出兵,诸位这几日多谋善策,待……”
“报!”曹宇话还未说完,忽然外面传来急报之声。
“何事?”曹宇眉头再皱,这时候还有哨马匆忙赶来,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报大将军,蜀军数日前偷袭平陶城,五千守军全局覆没!”
“什么?”曹宇豁然起身,眼中几欲喷出火来,没想到自己来到并州之后,还是连连受挫,狠狠地一掌拍在案几上,冷声道:“平陶城如此重要,某命毕轨派兵增援,还能酿此大祸,定是用人不当!”
王昶也面色凝重:“平陶城失守,便与河东失去联络,当速速夺回,将军该同时命人写信送往河东,叫其小心防备,否则危及京师,则天下震动。”
“哼!”曹宇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传我将领,命毕轨马上出兵,半月之内若是不夺回平陶城,提头来见!”
“是!”传令兵见曹宇震怒,不敢多言,赶忙退出帅府。
“郭参军,马上写信送往河东,叫赵俨于汾水一带小心布防,”曹宇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索着应对之策,顿了一下脚步,“吾当亲自上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