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全副武装的骑兵,郑翼头皮一阵发麻,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刚才分出两路兵马,自己手下只剩五千人,急切间如何抵挡这精锐的骑兵?
他本欲回兵,又恐蜀军趁势追击,从背后偷袭,如此一来必定全局覆没,就在此时,对方马上大将已经出阵而来,到营外搦战。
这一次轮到郑翼不敢出战,只在挖好的战壕边小心防备,全军严阵以待,还好对方并未强攻,郑翼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所有魏军都和郑翼同样想法的时候,忽然营寨左后方传来一阵惨叫声,紧接着便继而连三,似乎受到了袭击。
吴班在阵前吸引郑翼的注意力,就是给再次派回来戴罪立功的胡飞创造机会,此时见到魏军大营出现慌乱,知道胡飞已经得手。
“将士们,魏军嚣张数日,终于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休教走了郑翼!”
前几日郑翼在营外搦战,耀武扬威,人人都记得他的名字,听到这句话,顿时齐声呐喊,在吴班的带领下直冲魏军大营。
郑翼见后方已乱,正面又有骑兵杀至,知道大势已去,慌忙撤退,寻找逃脱之路。
吴班挺枪跃马,当先冲进魏营,跳开鹿角和木桩,杀开条血路,紧追慌乱逃窜的郑翼。
吴班被一群魏军死命拦住,护送郑翼逃走,郑翼落荒冲入武当山中,听得背后喊声渐远,望深山僻路,单马逃生。
正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前面拥出一彪人马,当先将领正是胡飞,大叫道:“郑翼小儿,不敢与我正面一战,却派兵以多欺少,如今正好拿了你将功抵过,快下马受降!”
郑翼不知道胡飞是如何绕到自己前方,只见两旁树木茂密,山崖陡峭,除了向后走,再无去路,不禁大怒,沉声道:“某今日就算死战,也不会屈膝投降。”
胡飞大笑一声,再来与郑翼交锋,两人在山道中厮杀一处,只惊得飞鸟高悬,冲天而去,地面上草屑纷飞,几棵大树都被拦腰斩断。
两人厮杀正酣,忽然郑翼身后一将冲阵而来,枪起处,直接将其挑的翻身落马,正是赶来相助的吴班。
胡飞撇撇嘴,正要表达不满,吴班却道:“其余两路魏军正在回撤,速带兵去埋伏。”
胡飞无奈,也知道军情紧急,取了郑翼人头,随吴班返回大营,此时魏军早已逃散,山都县令紧闭城门,城上却无一个守军。
吴班也不去管他,先领兵占了魏军大营,扮作魏军袭击剩余的魏军,吕宣不知郑翼兵败,等到进入营中才反应过来,已经防备不及,被吴班和胡飞杀得大败,只带了不到一千败兵,狼狈奔逃。
文钦大军到筑阳十余里外迤逦而行,还未到达丹水,郑翼便派人来报信,先锋兵马已在山都大败蜀军先部。
“哈哈,好!”首战告捷,文钦不由大喜,环顾左右笑道,“某早就说过,汉中之兵,除了赵子龙,其余皆不堪一击,传令郑翼,叫他在城中布防,本将立刻督促兵马前去。”
“遵命!”探马转身而去。
“哼,就凭一群黄口小儿,怎能挡得住我百战骁勇之师?以属之见,此战根本无须将军亲至,属下领兵足可讨平上庸。”
看着快速远去的探马,文钦身旁一位副将捻须冷笑,正是屯骑校尉任福。
文钦故作矜持,淡然一笑,向后看了一眼行进的兵马,近期蔽日,铠甲铠甲刺目,不禁意气奋发,挥手大喝道:“传某将令,全军速行。”
两日之后,文钦领兵过渡丹水过筑城,已经到涉都境内,忽然前军一阵骚乱,只见无数败军狼狈奔来。
“何处兵马惊扰我大军?还不速速抓起来?”文钦正兼程赶路,见此情景,不禁大怒。
不多时,却见一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头盔也不知道失落何处,踉踉跄跄来到马前,跪地拜道:“末将吕宣前来领罪!”
“吕宣?”文钦吃了一惊,忙问道,“先前探马回报,尔等已经大胜蜀军,将军何以至此?”
吕宣不敢抬头,将山都之事说了一遍,文钦在马背上一阵摇晃,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吕宣怒道:“郑翼领军战死,汝却临阵逃脱,失了山都不说,又慢吾军心,罪当斩首!”
便喝刀斧手抓起吕宣要斩,众将苦告一阵,任福也认为未战先斩大将不利,叫吕宣戴罪立功,文钦才勉强免去其罪,调其领后军,督运粮草。
丢了山都,文钦十分忿怒,司马王休言道:“蜀军也是先锋才到山都,还需据城防守,定无多余兵力继续东进,将军当再派精兵占住涉都,与蜀军周旋。”
文钦铁青着脸点点头,随即传令任福带一万精兵赶往涉都,自己则督促本部之兵,星夜进军,意欲踏平山都。
山都县中,蜀军已经进城,只是城池太小,容不下许多兵马,吴班只好在城东安营扎寨,王平知道前军取胜,派赵统和马良先来驰援。
来到营中,马良听了交战经过,对二将言道:“文钦骄矜自傲,如今失了前部,大将被诛,必定不肯罢休,定起大军来战。”
吴班早知马良的本事,对其十分敬服,便问道:“以军师之见,当何以迎之?”
马良看了一阵地图,言道:“离此三十里外,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