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在三国历史中,也只是个纨绔子弟,自从诸葛亮北伐丢失陇右诸城之后,率败兵投羌胡,至此羞惭不回,便再无提及。
刘封攻下长安之后,为了和魏国联合,将夏侯楙等本事不济的人放走,夏侯楙为此还颇为,在离开之时质问刘封,豪言日后必定要凭本事进入敬贤院。
三年来,一直未曾有夏侯楙的消息,不想魏国竟将他留在洛阳,防守最后阵地,倒真是出人意料,先不论夏侯楙有没有学到真本事,就是长安的那一次举动,的确让刘封记忆尤深。
“洛阳留下十万精兵,金银细软大部分都被运走,分水陆两路,从官渡、虎牢关两处运往河北。”徐陵将所得的情报一一告知。
刘封皱眉道:“河水暴涨,还能走水运?”
徐陵言道:“自河东以东,过了孟津之后,水路便开阔许多,中原的水路历代都在修整开挖,就是为了运送粮草兵马。”
“原来如此!”刘封听罢,心头微微一动,这个时候的黄河和千百年之后的有所不同,甚至河道都有了改变,如果真如徐陵所说,在黄河上,也可以发挥水军的优势了。
先前取荆南的时候,关羽领水军大败陆逊统领的东吴水军之后,天下震惊,荆州水军的实力,虽不敢说超越东吴,但也可并驾齐驱,再加上许多装备和新功能的使用,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水师了。
荆州水军在汉水、长江和柴桑一带已经大规模训练,如果能抽调一支精锐来到洛阳,在弘农成立一支黄河水师,将来顺水直下,攻取中原便多了一个重要手段。
徐陵见刘封皱眉,以为他担心弘农的局势,也说道:“只是此处河水转向,地势复杂,水势凶猛,眼下秋雨绵绵,不宜渡河,不知南阳形势如何了!”
“关索方才到了城中,先问问他吧!”刘封站起身来,和徐陵走向客厅。
酒宴之上,众人自然开怀畅饮,一片欢腾,经过交谈,刘封也知道了南阳的局势,一切都在诸葛亮的掌控之中,对长安兵马的动向,关索也是一无所知。
他是从宛城方向经洛阳而来,走的是最快的官道,并不知道弘农的情况,不过对于为何非要派他来保护刘封,众人都是猜测纷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能勉强解释的便是,刘封是关羽和诸葛亮的女婿,外人二人放心不下,便派了关索亲自追随左右,不过这些猜测也只是私下里议论,可不敢和刘封说起。贴身保护,最担心的莫过于刺客刺杀了,但刘封自从在冀城被凌寒袭击之后,便一直小心加强护卫防守,自己也每日穿着金丝软甲,和专轲一起的十名护卫,个个身手高强,日夜轮守,暗中还有两名高手
追随,一般人根本难以近身。
自身安危固然重要,但和弘农联系不上,还让刘封心焦不已,休息了一日之后,便将关索派往解良去了, 他就解良长大,人情地理都十分熟悉,看能不能找到常年在黄河上摆渡的人冒雨过河去传信。
而在另一面,邓艾的兵马自从走后也一直未有消息,不过这倒让刘封安心不少,他是暗中带兵,扮作魏军去洛阳境内,自然要小心翼翼。
对邓艾所带的兵马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邓艾做事,他还是放心的。
又过了三日,天色终于放晴,乌云散开,虽然还不见阳光,但天空明显亮了许多,随着河东各地尽皆来降,刘封心头的沉重感似乎也随着阴云散去轻松了许多。
关索被派走,最不满的便是张苞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对手,却只来得及厮杀一场,每日都要在刘封耳边唠叨,还是答应让他先领兵渡河,才算少了一些埋怨。
这一日正在后院练剑,徐陵匆匆而来,惊喜道:“殿下,终于有消息了,魏将军所领兵马已在十日前便取了弘农,占领新丰,正在南岸渡口准备。”
“太好了!”刘封将宝剑仍在石桌上,快步走向府衙,“传令升帐,所有人都来听令!”
“是!”徐陵小跑着离去,憋了近一个月,终于要走这最关键的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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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袭取河东,京畿震动,荆州蜀军又入侵南阳,与此同时,东吴也从水路攻入徐州,魏国朝野震动,人心惶惶。
等到曹爽援军赶到的时候,诸葛恪已经趁势攻下了下邳,徐州大半落入东吴之手,曹爽无奈将兵马驻扎在小沛、彭城一带,与寿春、新城重新部署方向,面对徐州和扬州的东吴大军,压力着实不小。
中原动荡,曹芳在群臣建议之下不得不迁都,放弃皇城洛阳,也不敢回老巢许昌,将都城迁到了魏郡的邺城,以应“大魏”国号。
东吴这次顺路踏足中原,基本算是立稳脚跟,消息传到建业,孙权闻报大喜,病情日见好转,半月以来,竟能下地行走,东吴上下人心振奋。
与此同时,在成都,大汉皇帝刘禅也做出了一件振奋人心决定——昭告全国,要出巡秋游。
皇帝出巡,乃国之大事,刘禅在年初举行春耕大殿,全国上下无不欢欣,这一次主动提出要巡游,更让朝臣大出意外,更多的则是欣喜。
刘禅贵为大汉皇帝,却一直滞留在成都,未曾踏出益州一步,如今大汉拥有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