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诸位千里追杀,不问情由,是何道理?”那个声音沉喝道。
只听一人沉声道:“交出那番僧包裹之物,验看之后,自有说法。”
“此物实干重大,不能轻易示人,施主切莫咄咄逼人。”
“分明是做贼心虚,如今人赃俱获,还不随我回去受审?”
“施主……”
“方丈,不必和他们絮叨,”另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冷漠响起,语调有些生涩,硬邦邦的如同砂纸摩擦,“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就让贫僧超度他们吧!”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人长笑一声,大喝道,“将这二人拿下,无论生死,只要包裹之物。”
“是!”一起好像有七八人同时答应,楼下再次传来打斗之声。
“走,去看看!”刘封早已站起身来,拉开房门,见贾林等人也都起身看着楼下。
“殿下,要不要帮忙?”贾林看刘封走出来,忙过来请命。
刘封微微抬手,走到了阁楼的栏杆上,只见客栈一楼的大堂中人影晃动,桌椅好多被打烂,店家和小二都畏畏缩缩躲在柜台后面,又惊又怕。
场中有八名劲装黑衣人围在四周,其中一人持剑站在台阶上,紧紧盯着中间的两名僧人。
一个白眉老僧白须及胸,穿着袈裟,手持禅杖,舞动之间虎虎生风,势大力沉,那几名黑衣人不敢近身,这老和尚刘封倒是见过,正是慈云寺的慧云方丈。
慧云方丈的徒弟李斌就力大无穷,在雁门关外一战扬名,如今更是成为战狼营的先锋都督,战场上简直就是人型机器,原来他的师傅也是如此了得。而另一名却是个天竺僧人,黑黢黢的头发打着卷,中间有些秃顶,络腮胡将一张脸覆盖,只看到两只眼睛杀气凛然,大雪天竟然袒露右臂,手持一根熟铜棍,比之慈云方
丈还要威猛,果然如怒目金刚一般。
砰——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闷响,两个人影倒飞出去,撞在客栈的柱子上,灰尘扑簌簌落下,二楼的楼板都在轻微晃动。
那两名黑衣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如同沙袋一般啪嗒掉在地上,喷血而亡,正是被番僧一棍扫出去的。
“看我超度尔等!”
打开一条缺口,番僧精神大振,爆喝一声,熟铜棍如同车轮一般,跨步而进,逼向了左侧的黑衣人。
看到这番僧了得,三名黑衣人急忙上来帮忙,但都挡不住他的威势,数合之间,那三人也都被他铜棍打死。
慧云和尚看得真切,嘴里不住颂念佛号,挡住了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将背身交给了番僧,似乎反倒是在保护那两人一般。
“找死!”就在此时,那一直不曾出手的黑衣人长剑出鞘,扑向了番僧。
叮叮叮——
长剑与铜棍相接,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剑光如幕,没有能伤到番僧,但番僧也被你这人的招式所震,接连后退数步。
“好剑法!”番僧眼睛大睁,盯着那人的宝剑。
“能杀人的,都是好剑法!”那人嘴角噙着冷笑,轻喝一声,再次出手。
刘封现在也算是一名用剑高手,看着人的剑法,也是心中一震,这人的剑法狠辣果决,角度也常常出人意料,而且他的手腕和姿势有时候看起来特别诡异。
“竟有此等剑法?”费恭也是剑客,看到这人的招式,眉头紧皱。
“纳命来!”
就在此时,那人腰身忽然如同蛇一般扭动着,双脚像是钉在地上,整个人向下跌倒,猛然上半身弹射而且,竟从地面从下而上一剑反撩。
这一下看得刘封和费恭都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这样诡异的招式,着实出人意料,刘封更是双目微凛,这更像是后代他看过的柔术一般,诡异至极。
“哼,这是倭人的招式!”看到这一招,费恭双目大张,惊呼出声。
“倭寇?”刘封脸色一沉,双目紧盯着那黑衣刺客,眼珠一阵转动,难道中原大地上,又有倭人潜入?
只是这人说话十分利索,倒和中原人无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历。
正思索之时,那番僧一声惊呼,原来那倭人的目的并不在伤人,而是他背后的包裹,一剑刺出,番僧本能挺腰闪避,那人长剑斜刺,便割断了背包的系带。
“拦住他!”看到包裹飞上二楼,刘封对贾林和费恭吩咐道。
“是!”二人同时从栏杆上纵跃而出,贾林扑向了包裹,费恭则是长剑出鞘,兜头罩向了飞身而起的黑衣人。
叮叮当当——
一连串的剑光耀人眼目,三道身影从空而降,客栈中猛然安静下来,这两个意外加入的人,让双方有些意外,各自拿着兵器戒备着。
“你是何人?”黑衣人双目死死盯着费恭,又瞟了一眼抱着包裹的贾林,眼中尽是戒备之意,费恭刚才的剑招差点让他受伤。
费恭仗剑而立,冷然看着仅剩的三名黑衣人,沉声道:“京畿重地,大汉疆域,岂容尔等乱动刀枪,肆意杀人?”
黑衣人双目微缩,森然道:“阁下,江湖路远,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好一个江湖路远!”正在此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