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长安城中,能够直接觐见大将军的马将军,唯有马瑶雪一人,张苞一听士兵通报,脸色一变。
“大哥,我内急,先去后堂,瑶雪来了,不要说我在这!”刚才还怒气冲冲,慷慨激昂的张苞,瞬间像见了猫的老鼠,抓起桌上的头盔猫着腰就要走。
刘封失笑道:“你怒气冲天地闯了金銮殿,又一身杀气从大街走到大将军府,你以为能瞒得过瑶雪?”
“哎呀,躲一时算一时!”张苞苦着脸,抓起盔甲的裙摆,踮着脚尖往后堂快步走去。
“张将军,你这是要去哪?”还未走到屏风跟前,就听到一声冷艳的娇喝声。
张苞后背一紧,机械地转过身来,看着小腹微微隆起的马瑶雪站在门口,嘿嘿一笑,低头道:“为夫内急,去后面……”
“憋着!”马瑶雪面罩寒霜,沉喝一声。
“遵命!”张苞抹了抹额头,垮着脸走到了刘封身后,低着头玩弄手里的头盔。
“巾帼军副将参见大将军!”马瑶雪今日身穿鹅黄色的长衫,虽然怀孕让她的身材有些臃肿,但女将的英气却是丝毫不减。
“瑶雪不必多礼,快请坐!”刘封赶紧站起身来,让随同的侍女扶着马瑶雪坐在一旁。马瑶雪却看也不看张苞,向刘封抱拳道:“大将军,如今各部兵马都是独立训练,不允许各部私自干涉。既然大将军已经准许我巾帼军在阿房宫扎营练兵,若非求援或大将
军将令,任何人不得前往,否则便以军法处置,末将所言,是否属实?”
“军令正是如此!”刘封无奈一笑,马瑶雪以武将的身份来见刘封,面罩寒霜,言辞振振,显然是不想论私情的。“既然如此,末将便放心了,”马瑶雪瞟了一眼张苞,沉声道,“若是有人胆敢干涉我巾帼军的训练,请大将军务必以军令从事,若有外来者擅闯军营,按照军法,当格杀勿
论!”“嫂子,喝点热水!”姜维亲自为马瑶雪倒水,偷眼看张苞颓丧得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忍俊不禁,笑道,“嫂子有孕在身,不该走这许多路。眼下正是静养之时,军中之事
,就不必多费心了,更不易动怒,自由关将军和文鸳她们处理。”
马瑶雪冷哼一声,不悦道:“哼,我倒是想静养,可是有人偏偏不让我省心,惹我生气!”
“瑶雪,我,我也是……”
刘封忽然打断了张苞,沉声道:“继业,你既然来请命出城训练骑兵,我已经同意西凉铁骑在长安西郊练兵五日,为何还不去领兵?”
“啊?是,是——对,遵命!”张苞眼睛瞪大,瞬间就反应过来,赶紧抱拳领命,“末将马上就去!”
躬身的时候,感激地看了一眼刘封,低着头匆匆走出殿门,也不敢看马瑶雪,出门之后才仰天长出一口气,叹道:“关键时刻,还是大哥可靠啊!”
“瑶雪,阿房宫那边的情况如何?”张苞走了之后,刘封和姜维马上围拢过来,毕竟自己的老婆就在前线,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噗嗤——”马瑶雪看看二人,捂着嘴失笑起来,白了二人一眼,嗔怒道,“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漠不关心呢,感情就是故意欺负继业老实。”
“嘿嘿,这哪有的事?”姜维搓着手,赔笑道,“是我们知道此时绝不是出兵相助之时啊!”
“唉,巾帼军被人嘲笑,我们何尝不明白?”马瑶雪叹了口气,又柳眉倒竖,正色道,“但终有一日,我们会证明给他们看的。”
刘封点点头,只要关凤和马瑶雪她们没有因此生出怨念就好:“这股贼寇不知从何而来,也无论数量多少,但正是检验巾帼军的时候,你们可有把握?”
马瑶雪自信道:“据嫂子派人来报信,这群贼寇就隐藏在秦岭之中,不足千人,自然能对付!”
姜维皱眉道:“那为何乌珠郡主还受了伤?”
马瑶雪失笑道:“乌珠只是因为战马受惊,奔跑的时候,被树枝刮伤了,有些人就是断章取义,小题大做。”
“哈哈哈,原来如此!”刘封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张苞刚才的架势,还以为乌珠受了重伤一般。
“阿房宫有一半区域属于右扶风,为何我从未听说有贼人出没?”姜维皱着眉头,几日前各部汇报军情,右扶风也没有提及任何骚乱之事。马瑶雪笑道:“这伙贼人原本不过数十人,阿房宫废弃之后,他们便一直在那里逗留,但自从巾帼军扎营训练之后,便将他们赶了出去,没想到半月时间,这伙人又卷土重
来,想必是要报仇吧!”“报仇?”刘封原本还不在意,听了马瑶雪的话,却是眉头一皱,“你说这些人起初不过数十人,这短短半月时间,竟能聚集千人,而且明知是我大汉兵马,还敢前来寻衅,
这些人,胆子不小呐!”
马瑶雪冷哼道:“不是他们胆子大,是看我们都是的女兵,故而回头来滋事。毕竟他们是被巾帼军赶走的,传出去在绿林中可就没脸混下去了,所以才呼朋唤友来助阵。”
姜维笑道:“想不到嫂子对绿林中事也有了解。”
马瑶雪摇头道:“这都是嫂子派人来告知的,别忘了关索夫妇可都是绿林豪杰,虽然三娘还在襄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