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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征追到大约十里地,看到前方有树木大石截断去路,猜测必是方才逃走的蜀兵设下障碍,意图拖延时间,赶忙命士兵士下马清除障碍。
就在士兵下马动手之际,忽然两边火起,一通梆子锣声响动,人声呐喊。
王征心中一惊,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招呼士兵,调转马头催马便走。
此时吴兵正在一片低谷之中,两边山上不见敌人杀来,却尽是滚木火把扔下来,吴兵大多来不及上马,就已经受伤,惨叫声连成一片。
王征勒马回走,才走了数百步,就见刚才的山口处,也有巨石杂木挡住去路,枯木已经起火,黑烟滚滚,夜风中迎面吹来。
“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王征知道蜀军早有准备,已经中伏,心中焦急,催马向前直冲,竟从火头上冒烟纵跃过去。
唏律律——
战马嘶鸣着,从山谷口飞跃而出,才稳住脚步,就见眼前不远处站着一队人马,在火光之下肃然等候。
身后还有骑兵不断跳跃出来,但此时火势越来越大,再后面赶来的士兵都被困在山谷之中,四面都是火,阵阵凄厉的惨叫和马鸣声接连不断。
王征一阵咬牙,看看身后前来的人竟不足一百,脸色愈发阴沉,大刀微微斜举,屏气凝神,此时唯有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才有生还的机会。
“嘿嘿,既然来了,就留下呗!”
对面的蜀将手持双枪,虚空一阵转动,如同两个车轮一般,冲着王征温和而笑。
王征这几日与蜀军交战,阵前并未见过此人,猜测他们早就在这里埋伏准备了。
“杀!”
此时多余的话已经无用,王征咬牙从喉咙里低吼出一个字,便纵马向前冲,身后的丹阳兵此时反倒沉默冷静,紧随王征,如利剑一般向前窜过去。
在这里堵截的正是相毅,他埋伏两日,终于等来吴兵,虽然还不认识王征,但看到是个用刀的,就猜了个七八,舞动双枪上前来战。
叮当当——
大刀与双枪交接,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转眼间便换了四五招,火花飞溅之中,两人都心中暗惊。
王征的刀法十分凌厉,如怒龙脑海,相毅的双枪灵巧刁钻,如双龙出洞,都藏着惊人的杀招。
若是在平日,遇到这样的劲敌,王征必定大为欢喜,一定要与他分出高下,但此时中计被俘,周围都是蜀兵,心中焦急,哪里还有心思与相毅交手?
两人厮杀几个回合,王征就觉得此人不好对付,要分出胜负至少也在五十合开外,急切间沉喝一声,大刀猛然转动,带起破风之声斩向对方的脖颈。
相毅左手枪正刺向对方的腰腹,右手枪向上遮挡,但看到这一刀势大力沉,单手必定格挡不住,而对方竟不顾腹部要害受伤,直愣愣一刀劈斩过来。
面对这样两败俱伤的打法,占尽上风的相毅自然不想与他硬拼,赶忙勒马向一旁躲开,同时低头伏在马背之上,听到一阵破空的闷响之声从头顶划过。
等他再调转马头回身的时候,王征早已看好路线,催马直冲过去,大刀舞动,连砍翻四五人,杀出一条血路夺路而逃,生死关头爆发出的战力更加惊人。
眼看走脱了王征,相毅也无可奈何,同时也被王征的武艺所惊,此时断定他就是杀了两名越人头领,口口声声要挑战关平之人。
但王征逃走,剩下的吴兵却无处可去,丹阳兵虽然彪悍,但面对三倍于己的敌军,也被杀得大败,很快便将反抗之人杀死,剩下的几百人无奈投降。
相毅留下三百人就地看押俘虏,命士兵换上吴兵衣甲马匹,胳膊上绑上白布,打着王征的旗号,从原路直奔岸边来。
此时岸边造船的地方已经全部起火,两军正在厮杀,人影幢幢,相毅发一声喊,从左侧迂回冲杀进去。
聂友刚刚从岸边冲上来,才稳住阵脚,见本部兵回,以为是王征得手,不禁大喜。
“子平——啊?你……”
聂友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就见当先一员武将手持双枪对着同伴痛下杀手,霎时间四五人被他杀死,几人又被撞入河中去了。
“不好,快退!”
丹阳兵中从未有过用双枪的人,聂友意识到情况不妙,转头就跑。
“哈哈哈,此时想走来不及了!”
身后一人大笑着,先命人占住了桥头,将吴兵退路彻底截断,丹阳兵被两头夹击,身后还是同伴动手,乱成一片。
聂友不见王征回来,一员双枪将却打着王征的旗号,猜到前军中伏,一咬牙跳下河岸从水中往对岸游过去。
其他吴兵被逼得走投无路,也都纷纷跳河游泳,刚才怎么来的,还得怎么回去。
相毅在岸上冲杀一阵,吴兵纷纷跳水,急冲到桥头准备过河,却被一阵乱箭挡住,有几人受伤落马。
“文将军,是我,别动手。”意识到自己的铠甲有变,相毅赶忙举起双枪大喊。守卫桥头的正是文钦和文虎父子,见吴兵冲桥,自然毫不客气放箭,他刚才虽然发现吴兵后方骚乱,也猜测是相毅杀回来,却没想到他换了吴兵衣甲,黑夜中哪里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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