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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朝阳初升,霞光沐浴在绝倭岛上,似乎要将这里的阴霾洗去。
靠西的海滩上,海军和东吴的士兵们各站一处,陆抗靠在一块岩石上坐着,面色苍白,但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
岛上存活下来的吴兵共有三百二十三人,有十几人重伤生病,他们本以为这一次在劫难逃,没想到汉军突然出现,又有了希望,根本无需劝降,便跪地谢恩,感激涕零。
此时众人被召集到广场之上,见到兵甲整齐的汉军,又有些忐忑,毕竟他们还是吴兵,而且远遁海外,密谋再起,这罪行也不算轻。
海滩上一条绳索串着八十多名倭奴,胳膊都被吊起来,像腊肉一般挂着,小腿以下淹没在海水之中,浪涛一阵阵涌来,拍打着腿部。
一夜折腾,倭奴已经精神萎顿,刘封命人将绳索解开,早就熬好的热粥还放了虾仁,为每个倭奴准备了一碗。
倭奴见忽然又有粥喝,以为受了惩罚之后要将他们释放,顿时喜出望外,一个个上前将稀粥喝完,恢复了一些精神。
刘封转身对吴兵大声道:“倭奴暴戾,蛮横不化,图我中原之心不死,这几日在岛上,想必诸位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残忍和冷血,诸位觉得倭人该杀还是该放?”
“该杀,该杀!”
吴兵闻言顿时面现愤怒之色,一个个举着胳膊大声喊叫起来,就连陆抗也忍不住跟着大喊,这一段心惊肉跳的日子,比他在夷洲三年面对土夷还要可怕。
“很好!”刘封微微点头,对吴兵言道,“这些倭人辱我同胞,凌我妻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刘封一声断喝,“将这些倭奴都绑起来,扒光衣服。”
“遵命!”聂友马上派兵上前,将那些还面露笑容的倭奴抓起来,一阵滋啦声中,衣服全部被扒光,绑缚手脚,扔在了沙滩之上。
刘封又命人将弯刀拿给吴兵,沉声道:“倭奴手段狠辣,令人发指,今日某便让你们亲手报仇,一雪前耻。”
一人大步上前拿起钢刀,大喊道:“我要将其千刀万剐!”
“慢!”刘封却拦住了他们,言道:“倭人只有八十余,你们却又三百多人,若都上前,还不等有人动手,便将其杀死了,务必要留其性命,让每一个人亲手报仇。”
吴兵纷纷拿起刀,跪地道:“大将军,如何下手,你尽管吩咐便是!”
刘封一声冷笑,缓缓道:“你们四人一组,对付一名倭奴,用什么手段自行商量,每一刀下去必须要掉下一块血肉,一日为限,哪一名倭奴活到最后,我有重赏。”
吴兵闻言大喜,一个个眼中尽是手刃仇敌的痛快,再次叩首:“遵命!”
不用刘封再吩咐,吴兵马上四人为一组,兴冲冲地冲向了沙滩,随着一阵钢刀挥舞,寒光闪现,海滩上便响起了此起彼伏杀猪般的惨叫。
吴兵这段段时间受尽倭奴的欺凌,眼睁睁看着同伴被他们折磨杀死,早就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绝不会心慈手软。
或许所有人的心性相似,吴兵跑过去第一个下手目标便是那些倭奴的胯下之物,钢刀闪闪,便将八十多名倭奴同时给阉割了。
惨叫声和手刃仇敌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不时看到断臂手指在空中飞舞,鲜血淋漓,这残忍的一幕,此刻在所有士兵看来,却觉得十分解恨。
刘封默默看了一阵,才觉得心中的怒火稍解,任由吴兵在这里下手,和蒋休来到后山,这里关押着四百多倭奴女性和十七名孙和带出来的女眷。孙和和诸葛恪出逃,总共带出来的女眷有三十多人,十几人在海上风浪中丧生,有八人被倭奴凌辱而死,剩下的十几人也都萎靡不振,有两个感觉已经痴痴呆呆,精神失
常了。
蒋休问道:“这些女倭奴,也要杀掉吗?”
刘封看着簇拥在一起的女倭奴,战战兢兢挤作一团,吓得不敢抬头,有些偷偷抹泪,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们背井离乡,或许也是因东瀛战乱,被这些倭人强行带来,一路上受尽苦楚,不过是他们的玩物罢了,此事与她们无关。”
蒋休一怔:“那该如何处置?”
“先带回夷洲去吧!”刘封皱眉道,“夷洲各处建设都缺人手,这些女倭奴可作为劳力耕种田地,为士兵们洗衣做饭打杂。只要让她们吃饱穿暖即可。”
蒋休对这些女子也狠不下心来动手,抱拳道:“遵命!”
“这十七名女眷也一并带回去吧!”
刘封微微摇头,她们也是身不由己,跟着孙和出来或许还想着荣华富贵,没想到却是一场噩梦,算起来那些死在风暴里的同伴反倒更加幸运。
蒋休皱眉道:“被倭奴凌辱,她们心中必定惊恐,带回去只怕也会被人耻笑。”
“无妨!”刘封摇头道,“回去之后先留在府衙做杂役,待齐岭族的那一片海湾收回之后,便将她们安排到海湾之中去守护灯塔,了此残生吧!”
蒋休叹了口气:“也许这是她们最好的归宿了。”刘封又来到山顶之上巡视了一圈,这座岛屿不大不小,方圆不超过十里,周围还有几座更小的岛屿,看起来更像是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