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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简见孙凌对刘封态度更为恭敬,脸色便有不虞之色,他这个堂堂的中原大侠还不如一个不闻名的后生小辈?
他却不知道孙凌已经认出了刘封的身份,孙凌哪想到会在这贼窟之中碰到刘封,如果不是刘封故意打断他的话,甚至怀疑只是个面貌相近的江湖豪杰。刘封在看到孙凌的时候也认出了他,原来这人便是孙乾的四子,十年前他刚到成都的时候,孙乾不久便病逝,孙凌服丧之后回家祭祖,便再未见过,怪不得依稀记得这名
字,却想不起来是谁。
公孙简想到刘封二人毕竟是先救了马隆性命,才有救孙凌一事,毕竟救命之恩更重一些,勉强在心中为自己解释,心中之气稍平。
见刘封和孙凌二人坐下之后都低头不语,马隆和那位粗壮的大汉各自站在二人身旁,刘铄更是进退两难,面容惶恐。
他作为此事的中间人,此时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心中念头电闪而过,公孙简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对刘铄言道:
“还不将那几个惊扰孙大人的蟊贼叫来审问?”
孙凌刚坐下,见公孙简要审问喽罗,皱眉道:“既然大侠与青龙寨相识,何不就将那寨中叫出来对质?”
“唉,说来惭愧,”公孙简在一旁叹道,“方才老朽见到彭曼,一时震怒,失手将其击毙了,实在抱歉。”
孙凌一怔,偷眼看了看刘封,见刘封目不斜视,古井不波,只好苦笑道:“彭曼此贼胆大妄为,妄杀官兵,罪该万死,能死于大侠之手,算是便宜他了。”
公孙简笑了笑,示意刘铄去将那几个押送孙凌的贼人带来,很快四名喽罗便被押进来,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刘铄沉声道:“寨主这两日如何吩咐你等截杀官兵?意欲何为?”一人哭诉道:“副寨主饶命,我们几个不知道寨主为什么要杀官兵,早上只是跟他下山,不想就在路上埋伏了官兵,他抓了这位……这位大人,让我们带回寨中,其他事我
们一概不知啊!”
其他三人也都跪地磕头求饶,他们只是普通的喽罗,连个渠帅组长都算不上,听命行事,哪里能问出彭曼的目的来?
“就知道给老子惹事,敢杀官兵,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刘铄大怒,上前将一人踹翻在地,似乎还不解气,又踢了几脚。
“住手!”公孙简拦住了刘铄,转头对孙凌笑道,“孙大人,彭曼意思,此事还怪老朽鲁莽了,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孙凌也无奈叹气,却听马隆说道:“大人,那彭曼正是半月前在汝南查处的运送私盐之人,他该不会是挟私报复?”
“哦?”孙凌眉头一皱,问出了刘封心中的疑问,“堂堂青龙寨寨主,为何会充当一名脚夫?”
马隆抱拳问道:“刘寨主,彭曼下山做脚夫之事,你莫非也不知情么?”
“唉,实不相瞒,寨主行事,向来神出鬼没,不准任何人问他的动向,我们对其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呀!”
孙凌见刘铄一口便将这是推得干干净净,反正彭曼一死,死无对证,现在还不能将这事硬怪到其他青龙寨的人身上。
沉吟片刻问道:“不知与彭曼一同下山之人,还有几人回还?”
刘铄摇头道:“至今五人归还,故而在下方才尚不知发生此等大事。”
“报——”就在此时,一名喽罗急匆匆跑进来禀告,“寨主,早上出山的人都被人杀了,就在葛陂东南的柳林外,一个活口都没有。”
“什么?”刘铄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两位英雄出手相助,不得已才杀了那些贼人,”马隆一声轻叹,忽然又说道,“只是最后尚有三名伤者存活,却自杀身亡,着实蹊跷。”
“咦?青龙寨竟有如此狠绝刚烈之人?”公孙简闻言惊呼一声,盯着那人问道,“你可差点清楚了,是否还有人逃进山里去了?”
那人答道:“我们已经将所有人的尸体收拾在一处,早上下山的兄弟都死了,正准备将他们埋葬,官兵也赶来,只好先回山寨了。”
公孙简闻言一声长叹,缓缓靠在木椅之上闭目不语,不知道是在为那几人感叹,还是为此事发愁,不过看他的神态,是不打算再插手此事,让孙凌自己去审问了。“我属下一行十五人,谁料竟会丧命在这些恶贼手下,”孙凌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地上的那四人大骂起来,“彭曼此贼,冥顽不灵,做下错事不知
悔改,还妄图报复,真是可恼可恨!”
刘铄赶忙抱拳道:“孙大人若是不不解恨,不如将这四个混蛋给宰了,也算是我青龙寨为死去的官兵赔罪!”
“寨主救就我们!”
“孙大人饶命啊!”
那四人闻言面如死灰,再次磕头求饶。
“慢着!”孙凌虽然恼怒,但还未完全失去理智,摆手道,“此四人与此案有关,还需带回去慢慢审问,不知刘寨主意下如何?”
“这……”
刘铄还在犹豫,却见公孙简睁开眼睛冷声道:“这四个混蛋跟着彭曼作恶,早就该罚,刘寨主,你难道要为了庇护他们几个,为青龙寨惹来祸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