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三日,魏军不来出战,汉军也无计可施,双方就在天井关对峙起来,除了罗宪一日连跑两次关下之外,双方都相安无事。
此时邓忠养好了伤赶来营中,到中军来见邓艾,请令道:“父亲,天井关守将真是个缩头乌龟,让孩儿去搦战。”
句扶忙问道:“小将军伤势如何了?”
邓忠拍拍屁股笑道:“区区杖伤,已经养好了。”
句扶诧异道:“小将军伤势好得真快。”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即便是杖责之伤,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五十军棍,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养好,邓忠这才过了三天就活蹦乱跳,果然体力惊人。
邓忠嘿嘿一笑:“嘿嘿,本来也没有这么快,但听到田续这个名字,突然就好了。”
邓艾正低头看着地图,闻言抬头问道:“你认得田续?”
邓忠摇头道:“不认识得!”
邓艾皱眉道:“那你为何听到田续之名,便来前营请战?”
邓忠挠挠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笑道:“不知为何,我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不爽,要教训教训他。”
句扶听得一阵失笑,孔琪几人也都无奈摇头,邓忠这个出战的理由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真是荒唐!”邓艾气得脸色一沉,叱道:“军中岂容儿戏,还不退下?”
孔琪在一旁说道:“那田续听说与赵云师出同门,小将军千万不可轻敌呀!”
“哦?他与子龙将军同门?”邓忠准备转身,听了孔琪之言又停住了,“此话当真?”
刘邑也点头道:“田续自称在常山学武三年,其师傅便是赵云之师童渊的同门师弟,已尽得其真传,常常以此为傲,的确师出同门。”
“要是如此,我更要去会会他了!”邓忠看向邓艾,言道:“父亲,那田续数日不肯出战,若孩儿亮明身份,我料他必会下关一战。”
“唔——”邓艾收起地图,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句扶惊问道:“莫非小将军也与子龙将军同门不成?”“嘿嘿,也不能这么说!”邓忠挠头一笑,但眼中却有光彩闪烁,“当年在成都的时候,麒麟王让家父随赵将军练兵学艺,其时赵统兄弟也在军中,家父看我们年纪相仿,便
请赵将军将我一同带到军营学武,倒是受过赵将军的指点。”
孔琪在一旁瞪大眼睛惊呼道:“原来你是赵子龙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
先前他一直因为败在邓忠故友后人手下耿耿于怀,此时听到他的武艺竟是赵云所传,心中的一丝怏意荡然无存。
“没有正式拜师,算不得赵将军的弟子!”邓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笑道,“不过我也正好跟随赵将军学武三年,至少与那田续差不多吧!”
“荒唐,我看那田续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常山学枪只是一时热传,人人跟风罢了,田续焉能得到赵将军师门真传?”
邓艾冷笑一声,显然对田续的武艺颇为怀疑,转头问刘邑二人:“你们可曾见田续与人比过武么?”
刘邑摇头道:“我二人与田续接触不多,倒未曾见过。”
邓忠已经急不可耐了:“父亲,真假虚实,让孩儿去试试便知。”
邓艾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走了一圈,忽然对邓忠说道:“你即刻到关下去搦战,亮明身份,看看田续反应如何。”
邓忠大喜:“遵命!”
“慢!”邓艾叫住了邓忠,吩咐道,“若田续武艺是真,只可小心与之厮杀,若其武艺是假,你更不能取胜,只要与之战成平手!”
“啊?父亲……”
“还不快去?这是将令!”
邓忠本以为要有一场痛快厮杀,没想到还有这等要求,只好无奈去准备。
句扶问道:“莫非将军已有计策?”
邓艾走出帐外,仰头看着山巅的太阳,言道:“且先看看田续实力如何,无当飞军至今没有消息,我们不能全都寄希望于沙摩柯他们身上,还需早做准备,主动行事。”
句扶点点头,对刘邑吩咐道:“有劳孔将军前去压阵接应,以防万一。”
邓艾知道罗宪就在关下,本待阻止,但想到句扶也是一片好心,便任由孔琪跟着去了。
孔琪正期待这两人一战,闻令欣然而去,此时邓忠已经点好兵马准备出发,孔琪连忙带了两百人跟上,二里地的距离眨眼即到,见罗宪正无精打采地在关下命人叫骂。
“令则,我来了,”邓忠看到罗宪在阵前,拍马追上去,扬了扬下巴笑道,“看我的!”
“明汉,你怎么来了?”罗宪还未反应过来,邓忠已经拍马冲到了关前。
斜眼打量着关上神情木然的守军,邓忠提气大喝道:“关上的守军听好了,吾乃邓忠,枪法多收赵将军指点,听说守将田续与赵子龙师出同门,特来领教高招!”邓忠嗓门宽厚,这一声吼出去,整个山谷传来了回音,果然关上的守军闻言一阵骚动,田续每天都吹嘘自己与当年的赵子龙相差无几,军中之人半信半疑,现在听到邓忠
的话,马上便来了兴趣。
这几日被罗宪带人在关下喊骂,那些守军心中也烦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