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索胯下神驹白蹄红毛,高大俊逸,鬃毛足有二尺来长,抖动起来威风凛凛,当年还只是一匹马驹,这几年成长起来之后,与刘封的那匹天马不遑多让。当年乌里大王将此马送与刘封,看似轻描淡写,但刘封他们却不知道,此马曾经在大漠和西域轰动一时,还是小马驹的时候就被各部落重金哄抢,曾辗转过千里之地,最
终被羌族所得。
轲比能他们也是听说过这匹马的,只是当时鲜卑族还在幽州北部部落之间混战,无暇顾及这些,今日再见到这匹长成的神驹,叫以马为生的鲜卑人怎能不羡慕?
丘目亮的坐骑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高达丈余,身如长龙,但在关索这匹马跟前却显得相形见绌,甚至连马头都比平时低了许多。见到关索的坐骑,丘目亮先是震惊,继而狂喜不已,甚至忘了问对手名姓,便挥动三亭大砍刀冲了过去,这一刻斩将领赏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着杀敌这匹马的主人,将
他的坐骑拿到手。
咣——
一道惊天巨响甚至盖过了战鼓的声音,丈八矛和大砍刀狠狠的撞在一起,丘目亮被反震地在马背上一阵摇晃,两人的坐骑人立而起,关索比丘目亮整整高出了一头。
刚一交手,二人便知道对方都是强者,关索虽有留力,但也看出来要想杀败丘目亮,至少也要在三十合开外,顿时抖擞精神,与之打斗起来。丘目亮也被关索的蛮力所惊,那一刀看下去,比劈在一块石头上还要坚硬,就算是大石,他自信也能将其劈为两半,但对方却纹丝不动,反震得自己虎口微微发疼,赶忙
收了轻敌之心,凝神厮杀起来。这二人的交手,瞬间让战场上的气氛紧张热烈起来,真正的棋逢对手,杀得难分难解,他二人都是力量型武将,每一招都毫不避让,全凭硬实力,叫观战的士兵看得好不
过瘾。
夕阳之下,两马奔腾,飞跃如龙,马上之人如天神下凡,加之尘土飞扬,春风助阵,真有种天昏地暗的气势。
两人从黄昏一直战到天幕,过一百合不分胜负,城上终于响起鸣金之声,汉军收了兵,鲜卑军也在一阵欢呼中各自回营。今早一场大胜,下午又是两胜一平,鲜卑军上下无不欢欣雀跃,原来汉军的实力也不过如此,郁筑建和那致轩略有遗憾,如果不是对方有城池阻隔,早就将那两名汉将给
斩杀了。初掌灯火,轲比能正与众将设宴庆功,商议着明日如何能够斩将,又能避开张苞就是最妙了,就在众人欢欣之际,探马来报,张苞被刘封留在了共县防备魏军,汲县现在
换做刘封来镇守。
轲比能等人闻言无不开怀大笑,没有了这个心头大患,剩余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再也没有人能阻挡鲜卑铁骑前进的脚步。琐奴为轲比能斟酒,边说道:“大汗,既然张苞留在共县,就该想办法让司马懿将他拖住,只要张苞不来汲县,我们从大河这一带一路杀过去,不仅河内各地都任凭我们抢
掠,还能趁势杀到洛阳去,那可是曾经曹魏的皇城,宝贝无数呀!”
轲比能点头道:“嘿嘿,我正有此意,但就怕我们攻打汲县,张苞会亲自来支援,还需多派人去阻止他,分散我们的兵力。”
那致轩笑道:“大汗,我有一计,可以叫张苞无法脱身。”
“哦?你也会用计了?”轲比能有些意外,侧头瞥着琐奴,显然有些饿不信。琐奴嘿嘿一笑,低声道:“大汗可与那司马懿下个赌约,双方同时攻打共县和汲县,先破城的一方有多余的奖励,这样魏军就会猛攻共县,张苞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
估计汲县?”
“咦?这个计策倒是不错,”轲比能微微蹙眉,“改用什么做赌注好呢?”
“大汗,贾军师求见!”就在此时,侍卫禀告贾充又来了。
轲比能欠了欠身,神色之中有些不耐烦,抬手示意将人带进来。贾充进帐后又闻到浓浓的酒味,见一众鲜卑将领喝得醉眼迷离,皱眉道:“大汗,如今两军对垒,马到阵前,将至壕边,生死攸关之际,怎能轻易饮酒?若是误了大事,悔
之无及矣!”轲比能抓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冷笑道:“轻重缓急,本汗心中有数,我大漠英雄,从来都是上马杀敌取胜,下马喝酒吃肉,若大胜之后连酒肉都不能享用,那浴血奋战又
有什么意义?”
郁筑建摇晃着酒碗大笑道:“哈哈哈,这白脸小子就知道读书写字,哪里懂得马上生活的痛快?”
这些酒是今日魏军送来的犒赏之物,钱粮不够,司马懿便用酒来替代,这对每日酒水喝不够的鲜卑将领来说,无不欣然答应,今日终于可以痛快畅饮了。帐中一阵放肆的嘲笑之声,贾充脸色微沉,暗自吸了一口气不和他们争执,抱拳道:“方才大都督派人来报信,刘封与张苞换防前来汲县,定是对鲜卑军有所图谋,此人诡
计多端,请大汗千万要戒备,莫要中了他人计策。”
“嘿嘿,刘封部下那些武将,都是我们手下败将,怕他做什么?”丘目亮倒着酒,双目已经发红,“等到明天,看我斩了关索,夺回马王,就是杀败刘封之时。”
贾充忍着怒气,继续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