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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县的修武的汉军才调动,朝歌的魏军已经开拔出来,汲县两万兵马自南面策应,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向淇河岸边逼近。
朝歌兵马以辅国将军徐质为大将,领三万精兵为先锋来至淇河,一路上烟尘浩荡,马蹄声如雷,在阳光下铁甲明亮,耀武扬威。
将人马在河岸边摆开,偌大的战场上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徐质金盔金甲,大红的披风迎风招展,开山大斧抱于胸前,隔河打量着对面的汉军。
“哈哈哈,尔等龟缩城中多日不出,今日前来送死不成?”
就在此时,对面巡逻的汉军中闪出一员大将,只见此人身高过丈,身躯如同铁塔一般,一巴掌宽的狮蛮带扎在腰间金光闪闪,黄色流苏的甲绦搭在胸前在风中飘舞。
再看此人面黑似炭,燕颔虎须,双目圆睁,眉毛胡须都如同钢针一般竖立,甚至透出头盔来,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胯下一匹乌骓马,黑得发亮,手中拿着一条湛金虎头枪,看上去枪沉力猛,青龙盔罩顶,盔檐上精巧的二龙戏珠栩栩如生。
徐质看到此人,惊得嘴巴微微一张,抓着斧柄的手不自觉握紧,就算没有见过张苞,只看头盔,便能猜到他是大汉的青龙天将。
经过这几年的战场厮杀,刘封一手组建的十二支特种兵大放异彩,各自在战场上发挥着不同的左右,十二天将已经威震天下,人人议论。而十二天将之中以青龙天将张苞和白虎天将赵统实力最高,战力也最强,突陈兵和流云骑都是汉军最早的骑兵底子,又由张飞、赵云亲自训练过,一重一轻两支骑兵几乎
所向披靡,罕败绩。昨夜细作来报州泰已经成功烧了共县兵粮,汉军本就粮草吃紧,此番屯粮被烧,必会退兵,司马懿一早升帐,徐质便请了先锋大将前来追杀汉军,本以为渡河之后便能尾
随大杀一阵,不料张苞却守在河边,顿时愣住了,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犹疑之间却听张苞再次大喝道:“来者何人,还不速来受死?”
徐质眉头一皱,他如今是三军主帅,数万双眼睛盯着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但他自忖非张苞对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低头沉思间看到滔滔河水,忽然灵机一动,大喝道:“我乃辅国将军徐质是也,你可敢过河一战?”
张苞冷然一笑,枪指着徐质:“看你这气势汹汹而来,却不敢过河,莫非只是虚张声势不成?”
徐质大笑道:“尔等意图入侵河北,为何龟缩河内不进?”张苞一瞪眼,却不再与徐质废话,只是横枪立马站在岸边与魏军对峙,他虽只有三千骑兵,但面对三万旌旗蔽日的魏军却怡然不惧,大有当年张翼德当阳桥阻截曹兵的气
势。
徐质脸色阴晴不定,暗中差人向司马懿报信,原本按照计策他是领兵追敌,此时汉军不但不退,张苞还亲自到河边来阻击,莫非情报有误不成?
两军对峙在淇河两岸,谁都不愿过河冲杀,徐质心中暗自庆幸,无论如何,这次总算保住了颜面,若是阵前吃了败仗,以后还如何领兵?
自从夏侯霸、曹泰等将被调往各地之后,司马懿麾下以他官职最高,而徐质也明白司马懿对他给予厚望,有意栽培,屡次叫他带兵就是为了立功升职。徐质这几年用心带兵,就是为了报效司马懿知遇之恩,当然作为从行伍中提拔起来的将领,他与曹爽、夏侯霸之流不同,要想建立不世功勋,不但需要本身有实力,更需
要司马懿这样的人来提携,否则便永无出头之日。这边徐质派人向司马懿报信,此时司马懿的车仗正在路途之上,厚重的马车中载着司马懿,谁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连亲兵也只知司马懿感染风寒,不能吹风,领兵出征
也是马车随行。
“徐质终究难堪大用呐!”马车之中,司马懿略显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在秋风中似乎要被吹散。
辛敞和和王韬坐在外面车辕的凉棚下,闻言答道:“淇河地势西高东低,不好冲杀,想必是徐将军谨慎。”
“徐质此乃怯敌畏战也!”司马懿却不以为然,“其慑于张苞之名不敢出战,故而隔河与之对峙,若非张苞守住河岸,吾料徐质早已兵分数路强行渡河,杀奔修武去了。”
王韬皱眉道:“共县粮草被烧,张苞还守在淇河,莫非刘封尚不知共县之事?”“张苞亲自巡视淇河,便说明汉军已然退兵了!”司马懿的声音虽然虚弱,但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共县细作赶到朝歌,刘封在修武又岂能收不到消息?此乃以进为退
之计也!”
辛敞明白过来,忙道::“张苞守住淇河,便是为了掩护修武、辉县两路兵马撤退,何不再遣一支人马前去助战?”
“为时晚矣!”司马懿轻声一叹,“汲县兵马此时也到淇河,吾料张苞不久便退,传令全军继续前进,到修武再做休整。”
“遵命!”辛敞转身招呼亲兵去传令,与王韬在马车上相视一笑,却是苦涩和无奈之意。
想多年前魏国上下战将千员,数不胜数,兵多将广之时连曹泰、夏侯恵等都没有领兵的机会,只能在朝中当个都尉带领禁卫军巡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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