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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北进渔阳,过渔水之后将大营安札在安乐,距离渔阳不过五十里地。
安乐县对刘封来说陌生而又熟悉,虽说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对这个名字却耳熟能详,这里是刘禅的封地。
历史上蜀后主刘禅降魏后,被封为“安乐公”,安乐县就是刘禅的封地,看着这个贫瘠的地区,刘封心中感慨不已。
虽说刘禅被封为县公,但渔阳本就是幽州边境之地,人口稀少,据鲜于荣介绍,此处人口不过千户,百姓散落各地,收成还不如中原一个乡的人口多。
刘禅被软禁在洛阳,封地又是个鸟不拉屎的边塞之地,对于他来说真是可有可无,相对于这块封地来说,刘封倒觉得“安乐”这个名号更符合刘禅后期的处境。
如今自己改变历史,刘禅没有沦为阶下之囚,却不幸在巡行途中遇难而亡,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这一日正在整兵备战,忽然探马来报,鲜卑军出动来战,刘封倒有些意外,想不到秃发寿阗屡战屡败,还敢主动出击,即刻命文鸯为先锋迎敌。
安乐东北十里外汉军早已扎下营寨,正准备等粮草辎重运到便攻打渔阳,听说贼军出战,文鸯马上召集众将结阵。
大营外有一片滩涂,营寨依山而立,文鸯利于阵前,便见鲜卑军呼啸而来,约有五千多兵马,当先有五员大将,还有一名女子,不由眉头微蹙。
孟观也发现了不对劲,低声问道:“文将军,这几人先前不曾见过,看装扮也不似鲜卑人,难道是秃发寿阗请来的救兵?”
文鸯双目微凛,带领孟观等傲然立于阵前,冷笑道:“管他来的是谁,助纣为虐一概打杀了便是。”说话之间,鲜卑军也已到阵前,率先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一员老将五十左右,看起来体格粗壮,脸色微微发青,双眸深邃,灰白的须发在寒风中飘动,却是中原人的相貌
。
文鸯心中疑惑,看这人的青铜甲和征袍半披半挂不太合身,手提一把大砍刀,竟无视汉军弓箭手的威慑,催马向本阵靠近。
文鸯心高气傲,哪里肯示弱,催动战马上前迎住,只听那老者大喝道:“麒麟王刘封何在?”
文鸯一脸不在乎,撇嘴道:“殿下千金之躯,岂能是你等轻易便见的?”
“嘿嘿,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老者一声冷笑,翻转大刀沉声道,“报上名来!”
“吾大汉朝前部先锋文鸯是也,”文鸯将马横在大道上,斜睥着老者,“你是老狗请来的救兵吗?”
“什么老狗?”老者微怒,忽然想起秃发寿阗的容貌,也不和他争执,冷声道,“娃娃你听好了,老夫乃是阴山狼主胡盖,速叫刘封来答话。”文鸯冷然一笑,打量着胡盖:“我看你相貌并非胡人,既在阴山占山为王,为何不知回归中原报效朝廷光宗耀祖,反而助纣为虐?你欺师灭祖,残害同胞,岂不叫先祖蒙羞
九泉?”“呸——看不出你这娃娃巧舌如簧,”胡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汉王昏聩,宠信奸臣,变坏朝纲,害了我家满门,我父辈都是被官兵所害,为朝廷所逼才不得不
逃走塞外。
我恨不能吃尔等肉、喝尔等血,方解我心头之恨,快叫刘封前来受死。”
“师傅,少和他们罗嗦,刘封留给你对付,看我来收拾这小子。”
文鸯还要再劝,忽然胡盖身后冲出一人,大喝一声便向文鸯杀来。
“贼人休得猖狂,看我来会你!”文鸯身后张弛早已等候多时,看对方一人杀出,立刻拍马迎敌。
文鸯和胡盖此时都自恃身份不好出手,各自打马回阵,先让属下交手,看看彼此实力再做决策。
鲜卑军出阵的正是胡盖的徒弟里鸟居,他也用大刀,看张弛纵马挺枪刺来,一顺大砍刀向外遮挡。
当——
兵刃相撞,巨响声中二人都在马上摇晃,各自心惊,彼此的力气都不算小。
二马交错,掉回头调整气息再来厮杀,张弛知道自己的枪不能与对方的刀硬碰硬,刀势沉稳但灵便不足,要以巧胜之。
张弛自幼由家族全力培养,受过高人指点,几名师傅无不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牢记师傅训教,枪为兵中之贼,胜在招式的精妙绝伦。
那里鸟居哪知道张弛的心思,他本就是仗着莽力杀敌,大刀沉重,见张弛刚才力怯,怒吼着又砍过来,这是阴山四杰的第一战,身后数千双眼睛盯着他,想要一战立威。
“看招!”二人再次临近,张弛一声爆喝,招式陡变,枪花点点向里鸟居的几处要害刺去。
张弛的枪招以梅花枪为基础,融合数家高手之长,招式疾快,神出鬼没,枪尖舞动之间,只听到“嗖嗖嗖“的破风之声,但见处处都是枪影,分不出虚实。
里鸟居舞刀遮挡,看得眼花缭乱,正手忙脚乱之时,张弛大枪向上挑动,将里鸟居的刀往外一带,顺势向前猛刺。
里鸟居大惊,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怒吼一声强行将刀柄拉过来挡在胸前,枪尖猛然在胸口停住,森森寒光吓得他脸色煞白。
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滋啦一声,对方枪尖后面的锯齿轮盘剧烈旋转起来,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