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将听说刘封要斩寇威,赶紧进入账内,只见刘封躺在床上,寇威已经被两名卫兵按倒在地。
此时营外鲜卑军擂鼓呐喊,不断齐喝,清晰地传入大帐内,深深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纷纷跪倒在地为寇威求情。此时连张权也分不清刘封生气是真是假,干脆当做真的来处理,言道:“吾等见大将军伤重,欲收兵暂回蓟县,待将军平复,再来交兵,非寇将军一人决策,请大将军恕罪
。”
文鸯、孟观等人也都求情,猝跋韩见刘封醒转,不由心中暗喜,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跟着一同跪在地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刘封听罢,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大骂道,“三军既发,有进无退,胡贼未灭,尔等有何颜面退兵?贼军苟延残喘,只剩一息尚存,岂可因我一人叫
许多将士白白丧命?”
众将跪地不语,刘封掀开被子下了床,对苏森吼道:“来人,披甲,备马!”
此时刘封在盛怒之下,连最信任的寇威要斩首,谁也不敢再劝,直到刘封披挂整齐,大喝道:“还不点兵与我出战?”
诸将心中骇然,赶忙下去准备,不多时汉军营中再次鼓声大作,营门前旌旗飘动,如同狂风巨浪一般涌过来,对面鲜卑军见状,都停止了喊叫布成阵势。
刘封在寇威等人的簇拥下向营外而来,正看到古力拉特独自立马于场中,扬鞭指着大营大骂,也不知道嘴里喊些什么,偶尔能听到一两句有刘封二字。
正骂得唾沫横飞,刘封猛然催马而出,来至阵前枪指着古力拉特怒喝道:“大胆狗贼,刘封在此,你可敢来一战?”
“啊?!”古力拉特猛然看到刘封出现,吓得脸色大变,惊叫一声立刻调转马头,俯身趴在马背上,死命催马尖角道:“救我,快救我,少狼主救命啊——”
“噢——”
身后的鲜卑军见刘封忽然出现,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呼声,前阵骚动,惊得战马昂首嘶鸣,有些控制不住,往后阵跑去。
“哈哈哈,一群鼠辈!”刘封在马上看到古力拉特狼狈鼠窜,不禁仰天大笑,催马上前数步,傲然扫视鲜卑军,沉声道,“尔等安敢嚣张如此?谁敢上来一战?”
古力拉特吓得脸无人色,抱着脑袋回到阵前,惊慌得看着胡屠:“少少……少狼主,刘封果然没死,你的毒不灵啊,这该怎么办?”
“哼,这不可能,我这毒药,天下无人能解,刘封必定是故意逞能!”
胡屠死死盯着刘封,眼珠一转,对古力拉特说道:“叫他们继续喊口号大骂。”
“啊?”古力拉特一缩脖子,看着远处横枪立马的刘封,仿佛天神般凛然不可侵犯,咽了口唾沫,“要是激怒他,引兵杀过来,我们……”
胡屠轻蔑地扫了一眼古力拉特,举起大刀直接对鲜卑军下令,那些士兵这几日对胡屠十分敬佩,知道秃发寿阗对其十分器重,听到命令,马上厉声大叫起来。
“刘封刘封,一事无成;
螟蛉之虫,飞刀断魂!”
鲜卑军的喊声声震四野,刘封闻听大怒,回头叫周处出战,
周处正点兵出营,还未出发,却见刘封忽然大叫一声,用手捂着嘴,片刻之后喷出一口鲜血,从马背上翻落下来,汉军大惊,众将赶忙围上来将他抢救回阵。
“啊哈哈,果然是真的,快快快,冲啊——”
古力拉特正惊疑不定,见周处要出营,早已做好了撤退的打算,忽然又见刘封落马,汉军大乱,惊喜不已,催马又杀向了汉军大营。鲜卑骑兵虽然不讲究阵型,但胜在灵动急速,转眼间就冲到了营外,两军混战在一处,弓箭手和标枪不上用场,古力拉特乱冲一番,看到周处等人上马要追,带兵扬长而
去。
汉军一片大乱,亲兵将刘封抬往中军大帐,一路上士兵都看到刘封双目紧闭,嘴角胸前腥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又担心起来。
李熹急匆匆赶来帐内,先翻开眼皮看了看,命人将衣甲解下,只见伤口处已经崩裂,鲜血染红了整块纱布,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回头看众将都簇拥在帐中,脸色凝重,摆手道:“殿下毒发,已经病危,在下要专心医治,诸位将军暂请退避。”
众将神色黯然,默默退出帐外,只留下寇威和苏森两位心腹守在帐内。
众人走后,寇威忍不住上前问道:“先生,殿下因何吐血?不会真的……”
“呸,快拿水来!”李熹还未答话,却见刘封从床上坐起来连连吐着唾沫。
苏森赶忙将水囊递过去,刘封连漱了好几次口,才擦擦嘴埋怨道:“东滨,你找的这是什么血,一股腥臭味。”
苏森无奈道:“刚才殿下要得急,我实在无法,到后营宰了两只鸭子……”
刘封猛灌两口水,才舒了一口气,对李熹吩咐道:“黄昏时分,便宣布吾毒发身亡,未免被营中将士怒而伤及,先由寇威将先生看押,要劳你受些罪了。”
李熹摇头笑道:“殿下此计瞒天过海,恐怕无人能识破,在下追随殿下两年有余,恨不懂兵法,未进尺寸之功,今能尽微薄之力,只有欣喜。”
寇威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