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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没想到千里迢迢冒着风雪严寒来到徐州,却只是为了看一个木乃伊,而揭破的隐秘其实早已被破坏在无形之中,多少有些惆怅。
钟离权言道:“此事尚未有结局,还需将此人尸体带回洞府之中由师尊他们检视”
左慈似乎也有些意犹未尽:“此事没有牵涉无辜之人,也未有伤亡,倒出乎贫道意料之外。”
听到左慈这句话,刘封不由心中一松,笑道:“如此结束,岂非最好的结局?至于这干尸是否还有隐秘,劳烦仙长查清楚之后告知一声,在下对这个裹尸之法颇有兴趣。”
钟离权笑道:“若将军愿入我门,贫道可带将军去见师尊,一同研究此事。”
刘封对钟离权的执著有些无奈,修炼成仙他自然动心,但他的目标没有完成,不想辜负这上天眷顾的穿越机会,只能婉言拒绝:
“多谢仙长美意,此事还等江山稳固,收回失地之后,若在下还侥幸活着,能有修炼机会,再做考虑吧!”
“好,一言为定!”钟离权也不管刘封是否真心,居然一口应承下来,十分干脆。
刘封还在错愕,钟离权已经在一声“告辞”声中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左慈抓住刘封的手臂从山顶一跃而下:“将军快走,这座山要塌了。”
刘封一声惊呼,二人便从山崖上滑翔而下,在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付之下,如同滑翔机一般落在刚才来的半山腰上。
“师傅!”刚才的那个小道童正牵着墨麒麟恭敬等候。
“有惊无险,甚好!”左慈点头笑道,“此间事了,还要多谢将军的玉符,如今罪魁祸首已被擒住,将军若是有兴趣,不妨参详那几本太平天书,必会受益无穷。”
刘封疑惑道:“此书害人,还不毁之?”左慈笑道:“书并无好坏,只看修炼之人,方才钟离师叔屡次邀请将军入门,一来是看将军成就不世之功,已得上师认可,接引入道,二来也是因将军道基已成,只需有合
适的术法便可轻易踏入炼气士之境了。”
刘封想起道教神话中倒是真有许多重臣孝子被点化成仙的事情,没想到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尘缘未了,还是只能耐心等候。
听左慈后半句话,却失笑起来:“在下从来都是带兵打仗,除了武艺枪法之外,并未修炼过,更不知道修炼之法,何谈入门?”左慈叹道:“将军莫非忘了洛阳之事不成?当初关将军和诸葛丞相舍命救人,那七星灯乃是武当山镇山之宝,丞相用祈禳之术为救将军活命,早已为将军打通经脉,筑下道
基,此时水到渠成,只需功法即可。”
刘封闻言摸了摸下巴,才明白自己自洛阳之后为何实力大增,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果能够在完成目标的同时修炼,自然乐得其成。原来自己实力大增,除了麒麟枪法的练习之外,还有七星灯的作用,每次交手时体内经脉发热就是七星灯的力量支撑,否则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在力气上强过张苞和关索等
人。
刘封叹道:“道长说过,一旦踏入炼气士境界,便不能干扰民间之事,如今国事未成,还不敢轻易尝试。”
左慈言道:“将军无需修炼天书的秘策,若有闲暇观看无妨,其中国策、政论乃当年鬼谷道人毕生所学,若能学得一二,必定受益无穷。”
刘封见左慈没有收回天书的意思,抱拳道:“如此诚谢美意。”左慈忽然正色道:“将军不久将要西征,西域各国虽然兵力不如大汉强盛,但天高路远,荒漠极多,不宜大军出动,此事想必将军已有决策!但除此之外,西域之地能人异
士极多,将军不可不防。”刘封缓缓点头,西征之事他已经做了近十年的准备,如今郭淮已经拿下鄯善国敲山震虎,明年还要看其他各国的反应,西域的形势比漠北胡人还要复杂,光以兵力威慑还
不能叫其臣服,只能见招拆招了。
忽然想起钟离权的芭蕉扇,问道:“方才我见钟离仙长的宝扇破损,莫非遇到什么难事?”
左慈闻言轻声一叹:“此事说来话长,关乎佛道两家之争,将军尚未入门,不宜牵涉其中,还是不要打听为妙。”
刘封听到这话双目微凛,沉声道:“毕竟佛为外道,能叫其在我中原之地立足布道已显我大国宽容,难道还要鸠占鹊巢,反客为主不成?”
左慈看了看刘封,摇头笑道:“此事并非将军想得那般简单,佛本为道祖所点化,如今其重归中原,奉了当年道祖法旨,吾等也有不得已之处。”
轰隆隆——
刘封还要再问,远处河谷的山崖开始倾塌,传来闷响之声,脚底下也在微微震动,天色已经渐渐发白,晨风更紧。左慈让童儿将坐骑交还刘封,言道:“此事自有上师定夺,将军无需插手,还是早日收回失地,巩固江山要紧,这些都是将军的功德,若将来入道,受益无穷,切记诸事量
力而行,过犹不及也!”
看他们师徒二人消失在山岭背后,刘封怔然望向倒塌的山崖,不知道左慈所说的佛道之争究竟是什么是,竟让汉钟离的芭蕉扇破损,看来来人的修为也十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