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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受伤见红,库密驮仿佛闻到血腥的狼一样,双目放光,喜滋滋地跑了过去,只要出现人命,可就不是一百两银子能解决的了,就算是汉昌号也不敢抗命。
文鸯吸了吸鼻子,撇嘴道:“子隐,我想揍这小子一顿。”
周处笑道:“他自己要往火坑里挑,你又何必拦着?”
钟殷听到这二人的对话,看他们作为刘封的护卫竟然无动于衷,愈发确定刘封的身份,饶是他先前大概猜中了身份,此时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喂,你们两个为何受伤?”库密驮摇摇摆摆来到最后面的车队,看着马车上的两人喝问。
刘封早已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神色古井不波,抱拳笑道:“域长大人,这两人是我们抓来的俘虏。”
“俘虏?”库密驮一瞪眼,见唐坚和热合奎满身血污,揪着胡须问道,“你是何人?”
刘封答道:“在下汉昌号商队封疆。”
“原来你就是汉昌号的人!”库密驮重新打量刘封两眼,敷衍地抱个拳以示尊重,但依然鼻孔朝天,眼珠一转言道,“你们说是贼就是贼?交给本大人带回去审问。”
库密驮听说有两名贼人,忽然改变了主意,如果能把这两个贼人带回城,又是一件大功,又能避免得罪汉昌号的人。
正当他暗自得意的时候,却见对方摇头笑道:“只恐这两人大人不敢审问。”
“放肆,还有本大人不敢审问的贼人?”库密驮大怒,指着刘封冷笑道,“不要以为你是汉昌号的人本大人就怕了你,不把这两个贼人交给我,汉昌号也要接受检查。”
刘封问道:“不知大人如何检查?”
“检查嘛,当然是所有人、所有货物都要查一遍!”库密驮眉毛一阵抖动,指着身后众人阴笑道,“但本大人手下人多手杂,如果丢了什么东西,本大人可不敢保证。”
身后跟来的那些随从闻言哈哈大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整个车队,蠢蠢欲动,他们其实更希望搜查,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运气好的话还能搜到宝贵物品。
“若是我既不愿交人,又不愿被搜查呢?”
“啊?什么?”库密驮正在得意大笑,被刘封一句话说得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敢抗命?”
刘封冷哼道:“私自搜查商队,却不知是何人之命?难道是郭都督不成?”
库密驮怒道:“哼,就算是汉昌号,也不能和官府作对,你如果抗命,本大人就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关进监狱。”
热合奎看了一眼唐坚,低声叹息道:“这家伙比我们还心黑,我看他才是真正的强盗。”
躺在车上的唐坚看着这个肥猪一样的白痴,不由冷笑连连,也不知道这人如何当上了域长,竟然如此嚣张,只怕背后之人也有些来历,这次可真被他给坑惨了。
刘封眼神一冷,对一旁的苏森使了个颜色,苏森心神领会,他早就对着这些飞扬跋扈的家伙看不顺眼了。
脚下移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苏森已经跨步来到库密驮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只打得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库密驮凄厉地惨叫响起,正要大声喊叫,忽然看到一道寒光出现在面前,吓得脸色苍白了浑身的肥肉抖动着,惨叫声戛然而止。
苏森用剑指着库密驮,沉声道:“叫他们都滚!”
“你,你敢抗命……”
苏森剑刃微微一动,剑锋便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浅浅的血线出现,鲜血滴滴答答掉下来。
“饶命,好汉饶命!”库密驮浑身颤抖,再也不敢反抗。
苏森冷然道:“还不下令?”
“走,快走,都给我回去,回扜泥城。”
库密驮带来的人正在骚动,一时间不敢靠近,听到他的大喊,个个转身上了坐骑扬长而去,定然是去报信了。
苏森将报价收回,默然回到刘封身旁,看也不看绝尘而去的那些喽罗。
库密驮用衣袖颤抖着擦着下颌的血迹,哭丧着脸颤声大叫道:“完了,你们都完了,给我等着——”
刘封翻身上马,对前方的文鸯招手道:“出发!”
此时他也知道钟殷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已经到了鄯善境内,无需再隐瞒了,至于其他商队能不能看破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苏森用剑指着库密驮,让他在前方带路,商队众人胆战心惊,早上刚刚脱离险境的喜悦烟消云散,都不敢再和刘封亲近,汉昌号得罪了鄯善的官兵,这个是非对错还真是
不好评判。
前面沙土飞扬,久久未散,库密驮跌跌撞撞地在前面小跑着带路,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他强撑着一口气奔跑者,眼中不时闪过狠戾之色。他知道属下回去之后一定会报信,到时候带着城中的守军出来,好好教训一顿这帮人,刚才的屈辱他一定要十倍地还回来,尤其是刚才动手的那个人,他要亲手将他杀死
。至于汉昌号的那个掌柜,在进城之前就将他杀了,就说是车上两个贼人干的,商队和战狼镖局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抗命加上殴打官吏形同造反,进了扜泥城中,他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