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尔甲使也如方才一般招式往外招架,却不料商越这是虚招,就在双方兵器相隔一尺的时候,猛然将大戟转动,画了个完美的半圆弧线,一兜手奔丘尔甲的左肋便打。
这一招变化极快,在如此势大力沉的情况下还能从容变招,丘尔甲也脸色一变,赶忙双脚点镫,马往前提,猛催坐骑向前窜,人贴在马背之上,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扫。
二马再次交错,听到脑后的风声,丘尔甲吓得脑门冒出细汗,暗自庆幸这马镫竟如此好用,马镫是前天才装配到坐骑上,适应了两日方知此物妙用。
“唉呀,小心!”然而他的念头未落,猛听到金雕大将军一声惊叫,后背便传来一阵闷痛,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喉头发甜,"哇"地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即便有马镫支撑,也
歪歪斜斜把持不住了。原来刚才商越见丘尔甲暗施诡计,心中恼怒,今日是演武比试,这些招式用出来未免太阴狠,就在刚才二人错身的时候,他也故技重施,一招虽然扫空,但马上反手便打
了过来。
他的手腕如同弹簧一般轮转大戟奔丘尔甲后背打来,此时丘尔甲伏在马背上根本没有看到,听到金雕将军的呼喊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众目睽睽之下,"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正好正打在丘尔甲后背的护心镜上,打得铜镜碎裂,丘尔甲口吐鲜血坠落马下。主人落马,那坐骑受了惊,围着校场空地嘶鸣狂奔,丘尔甲的左脚却套在马镫中无法取出,人又昏迷过去,被战马拖着如同扫把一般跟随战马在场地上飞驰,大股烟尘飞
扬而起,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停下,快停住战马!”金雕大将军赶忙大喝。
十几名士兵终于反应过来,跑出去将战马拉扯住,但再看那丘尔甲,却已经被沙土磨得面目全非,面门和脑袋上白骨森森,鲜血直流,早已经被掼死了。士兵们七手八脚将折断的腿取下来,抬到阵前,金雕将军吓得掩面惊叫,叫人赶紧抬走,且末士兵也都一阵骚动,也不是商越故意杀他,这都怪丘尔甲艺不如人,即便是
校场演练,伤亡也在所难免,这在军营中也是常有之事,士兵们只能无奈叹息。
商越催马来到军前,无奈抱拳道:"将军,恕末将失手,没想到会是如此。"金雕将军重重叹息,丘尔甲是他的心腹爱将,左膀右臂,本来指望他能赢这第一战,在刘封面前好好表现,为自己和东川王增光,将来进军也有领兵机会,没想到不但败
了,还死得如此之惨。
但事出意外,这也怪不得商越,只能强行忍着悲痛,摇头强自笑道:“是丘尔甲的过失,与商将军无关,将军武艺高强,我等佩服!”
文鸯朝着台上举起红旗,鼓手一通鼓响,禀告将台上的刘封等人:“商越首战得胜。”
其实这一幕刘封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结局也出乎意料,丘尔甲的死状太惨,众将不能喝彩庆祝,都各自默然归阵,东川王暗自攥着拳头,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不容他多想,场上再次金鼓大作,号角齐鸣,抬头看时,班辞已经催马出阵,一身白袍白甲显得器宇轩昂,赤兔马、方天戟,尽显英雄之色。东川王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假意大声喝彩道:"班将军果然不愧名将之后,光是这等神态,就有传说中吕温侯的气概,可惜未睹吕布当年英雄之色,不知二人相比如
何?"
“不想明公竟知吕布之名!”刘封转头看向东川王,笑道:“你的遗憾今日可稍作弥补。”
东川王一怔:“大将军意思是?”
刘封淡淡一笑:“实不相瞒,这班辞的武艺正是传自当年的吕布吕温侯。”
“当真?”东川王一声惊呼,脸色大变,这可不是装出来的,他确实没有想到随口一言竟不幸言中,班辞还有这段来历。“当然!”刘封缓缓点头,心中暗自冷笑,这老小子定计要杀班辞,听到这句话恐怕已经方寸大乱了,缓缓道,“班辞祖母便是当年逃难的温侯之女,方天戟正是从此传下。
”
“啊?这……”东川王一阵愕然,转头望着班辞半晌,才干笑道,“若班将军真是得了吕温侯的功夫,只恐这一场又要胜了。”
刘封却摇头笑道:“吕布虽说屡次背主,但毕竟武艺高强,天赋极佳,班辞能学到几成难以判断,但绝不如温侯之勇。”
“那……那也是一员猛将了!”
东川王喟然一叹,转头看向场中,表面平静,内心之中想必已经翻江倒海了。
刘封用余光盯着东川王,暗地里冷笑不已,东川王的计谋他早就识破,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计策根本没有用处,这是以拙化巧,看着对手自己以为得计而洋洋得意,此时又自知计策失灵而无能为力的时候,这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神情实在让刘封心中暗爽,东川王倒也为平淡枯燥的西征添了几分精
彩,看他此次计败之后又如何收场?
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金雕大将军也派出了一员大将,这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马上身躯几乎能抵得上两个班辞。
这人面如黑锅,两道粗眉下一对蛤膜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