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形成了一片小瀑布。
江暮云和楚不闻对视一眼,扶着楼梯把手缓缓往下去。
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马路上已经开始少量积水,现在这里水流的冲击力很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滑倒。
好在脑袋上有了遮风挡雨的顶,可以暂时把防风镜摘下来,眼前的路能用眼睛看着走,安全感直接翻倍。
江暮云和楚不闻刚走下台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云云?真是你们?”秦时文惊讶道。
秦时文的模样很狼狈,浑身都湿透了,被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白。
江暮云看见她也很惊喜:“还好你已经出地铁了!”
江暮云最怕的就是秦时文被关在地铁里。
外面雨下得太大,水也涨得太快,万一地铁进水,很可能连砸门砸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活生生困死在里面。
秦时文把江暮云脸上的水擦了擦,对楚不闻道了声谢,解释道:“下雨的时候我刚上地铁,广播就通知乘客就近下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趟车刚停稳,地铁站就整个断电了。”
断电后不过几秒钟,地铁车厢连接口就成了瀑布,车厢内的乘客一片慌乱。
秦时文刚好在安全锤旁边,第一时间砸破了边上的窗户逃了出来。
地铁进水的速度太快,很多人反应过来找东西去砸门砸窗的时候,水已经淹到了腰部,直接让人没法借力,只能凭蛮力硬砸,难度翻倍。
在他们看到秦时文这个车厢里的窗户已经被砸破之后,许多人更是直接放弃了自己破窗,选择从秦时文砸出的缺口逃。
但一个窗口就那么大,车厢里的人又不算少,大家三推四挤,等水淹上来的时候,眼看着挤不出去的人再想砸别的窗,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不是外面的人和地铁站工作人员一起又砸出了几个出口,这里恐怕要死不少人。
秦时文说话时,江暮云把背包打开,让秦时文先把衣服穿上,又给她塞了几个掰掰热。
现在温度降了不少,秦时文又浑身湿透,冷得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
秦时文穿上衣服后好了点,她微微吐出口气:“我手机进水了,刚刚看到这边好像有手电光,还以为是救援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
江暮云摇摇头:“我们来的时候没看见救援的人。但是现在外面信号全断了,报警电话都拨不通,官方内部信号可能也出问题了,所以一时调不动人手。”
江暮云前世手机早坏了,根本不知道信号具体是什么时候断的,只听说因为暴雨的时候蓝星磁场紊乱,所有现代通讯手段统统失效,所以社会秩序才会骤然崩塌。
如果不是各地通讯直接断掉,以华国的战略物资储备量、政府对军/队的掌控力度,再大的灾难也能撑过两三年,形势不会这么快就失控。
几人只简单说了几句,看秦时文的情况好一点了,就准备动身回家。
现在路上的积水还不深,再耽搁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江暮云和楚不闻来的时候,路上的水还没积起来。
现在三人往回走,水已经快漫上鞋面了。
三人到家后,三家的灶台同时开火烧热水。
反正外面雨这么大,现在也不缺水了,烧点热水洗个澡防止感冒。
江暮云就方便多了,她空间里存了热水,可以直接用。
现在烧热水只是出于她的囤积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不想看空间里的物资减少。
秦时文洗完澡之后来还衣服,江暮云看她表情不对:“在担心武哥?”
秦时文揉揉太阳穴:“一部分吧,我就是感觉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
这会儿外面风那么大,能见度又那么低,从医院走回家的危险程度,可不是他们从地铁口到小区能比的。
理智告诉秦时文,秦时武待在医院等到雨停,或者至少是等到风停了再回来,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但她现在见不着人又联系不上秦时武,担心这种事,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住的。
江暮云给她倒了杯凉白开,没提秦时武:“正常。现在空气太潮,是挺闷的。而且这个温度也是折磨人。”
在经历了刚起风时的那一小会儿降温之后,现在温度已经回上来一点了,正处在一个说热不热说冷不冷的尴尬期。
穿得少点待久了不动就冷,穿多了或是稍微有点什么活动,汗就一批一批地往外冒。
从干旱时的燥到现在潮湿的闷,两极转换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江暮云一指正围着桌子腿绕圈的小白:“喏,小白已经在哪儿转半天了。不是想咬自己尾巴就是咬桌子,一秒都歇不住。”
关键是它还只对尾巴和桌子腿感兴趣,江暮云给它其他东西咬,小白看都不看一眼。
小白听到江暮云叫它,扑过来蹭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