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语气轻柔,好声好气道:“柳嬷嬷,不如你我合作如何?”
柳嬷嬷目光掠过她脸庞,随即笑了笑,“老奴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柳嬷嬷,聪明人从不会绕圈子做事情,我也明白老夫人和你们;想法。”
知虞不欲与她委婉,索性开门见山,“倘若我自愿让位给沈蓁呢?”
她是自愿;,接下来这一出出没必要;设计陷害,就不知要省下多少人力物力了。
柳嬷嬷听到这话,目光骤地鹰隼般扫了过来,渐渐露出了眼底几分刻薄;打量。
“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向来肆意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不会轻易退让。”
“但……”
接着像是有些难言之隐般,知虞将目光转向别处,“我有了旁;相好,沈欲对我没有感觉,我也觉得很是枯燥乏味。”
“嬷嬷若是相信我,我大可以效仿从前那些古人;手段,譬如前朝;皇后推慧贵妃落水;一幕被帝王当场撞见,彻底惹恼了对方,被驱逐出宫,落发为尼。”
沈欲固然不喜欢原身,但经过那么多事情,知虞发现他其实是个极其敏感之人。
若无缘无故主动提出,必然会叫他生出更大;怀疑。
而且以原身;设定,她根本不可能主动提出和沈欲和离;要求。
柳嬷嬷松缓了眉心,随即问道:“那么夫人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也不是什么难为人;事情,我今日回府听大夫说,哥哥三五日内就要用上瑶山玉葵才能保住一条腿,所以我想同沈姑娘和嬷嬷讨要一些。”
当然也不会影响她们送给沈欲,只需要从中扣下一小部分即可。
如此有了合适;原因,柳嬷嬷总不该再有怀疑。
柳嬷嬷大抵是被她后面;话给说动,将这件事入到心下,踱步思索了片刻后,随即态度缓和许多。
“老奴觉得可以,不过具体事宜,便在过两日;家宴结束后,夫人寻个无人;亭榭里与老奴细细商议要如何执行。”
预先知道剧情;知虞:……
她记得原身被冤枉红杏出墙;时间点和地点就是对方口中“家宴后;某处亭榭”。
果然姜还是老;辣。
这老婆子不愿意啃她这一口天上掉下来;馅饼,宁可要自己亲手制造事件。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知虞故作如释重负;模样,与这柳嬷嬷私底下达成了“约定”。
原书里彼此显然都想给彼此一个终生难忘;教训,可嫩姜终究坏不过老姜。
最后若没有沈蓁;帮助,原身可就栽得结结实实了。
隔天府里便逐渐开始张罗起来。
这家宴原本在沈蓁回来;当晚便要操办,奈何她身体过于虚弱,又受到惊吓,这才挪到了两三天后。
特意操持一场,必然是要奉上最为鲜美;鱼肉虾羹,是以菜色肉糜酒水,事无巨细地都要提前开始料理。
知虞并不过问这一切,反而在这期间关上房门,回忆这段剧情发生时;情景。
原身饮酒后迷糊;情况下被柳嬷嬷设计陷害,后来也正是柳嬷嬷义正言辞地将她拉去房间要检查身体“清白”。
在扯开衣裳后,故意在知虞胸口、腹部和大腿根上拧了不少淤青红痕,下手极狠。
原身再坏也还是个年轻姑娘,大概也源自于这一场无情折辱,对柳嬷嬷彻底留下了深刻阴影。
知虞想到这点后,便也犹疑地试着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
岂料还没拧出青痕,她自己便先疼得落泪,生生地揉着帕子缓了好一会儿。
想到原书里拧得那样密集,只怕她根本也没法承受。
“夫人怎么哭了?”
絮絮日日贴身伺候,夫人一天一个心境她也能隐约察觉。
联想到知虞那日问她;问题,大概接下来;日子会有些什么变故,她心底也早已做好准备。
知虞默然抹去眼角疼出来;泪水儿,随即轻声道:“你替我去准备些东西来吧。”
想要证明她;确有了相好;,其实不必伤身,也还有旁;法子。
可以让她在衣服被扯开;瞬间,直接落定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