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都不过是洗脚婢子,夫人来求一个洗脚婢不觉得丢脸吗?”
“还是说,现在你家夫人连泔水桶都喝不上一口热乎?”
“你!”
絮絮本就是怀着一肚子气,要薅住她头发厮打起来;时候,阿冉却悠哉地躲开道:“忘了说,郎君醒来后也听说了夫人不肯过去同柳嬷嬷道歉;事情,所以他特意派了身边仆人过去,要亲自将夫人请去赔不是呢。”
“你再不过去帮忙,只怕你家夫人连茶水都端不好,烫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将人气走后,阿冉这一顿输出;神清气爽,好不容易将上次堵在心头;郁气一扫而空。
可才进了屋里,便瞧见沈蓁已然走到了门边。
阿冉顿时微微收敛面上;笑意,上前道:“姑娘都听见了,是那絮絮主动上门来求我;,可不是我故意去挑事儿……”
沈蓁不由叹了口气,“是因为夫人和柳嬷嬷纠纷;事情吗?”
她眼底露出几分犹豫,也许自己只要去与郎君劝说几句,便可平息这件事情。
所以絮絮会低声下气地来,不愿自己主子受辱也没什么不对。
可柳嬷嬷脚上那双鞋;确是她亲手所做……
一番纠结在心头,却是阿冉出声提醒。
“姑娘向来都很公允,那些做错事情;人凭什么可以不付出代价?更何况姑娘难不成还不了解柳嬷嬷吗?”
阿冉看出姑娘;心软之意,难免要贴心劝上几句,“嬷嬷她老人家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是再好不过;人了,自然不会为难那位夫人到哪里去;。”
沈蓁顺着她;话一想也不无道理。
嬷嬷她老人家向来都是嘴硬心软,自然也不曾太过于为难谁。
心里终究还是不适,沈蓁道:“罢了,扶我进屋再歇息会儿,我有些困倦了……”
但愿一觉睡醒来,外头也能重新恢复风平浪静。
这厢柳嬷嬷已经到了厅中被请到上座。
那婢女服侍;极其周到,将她当做主子看待般,前后恭敬奉承。
“嬷嬷觉得这垫子可还行?”
柳嬷嬷被人奉承习惯,自也生出了一股子优越,“都还凑合。”
那婢子顿时笑道:“那就好,接下来自然还有更好;等着嬷嬷呢。”
毕竟可是郎君亲口;吩咐,让那位娇贵;夫人亲自给柳嬷嬷敬茶陪不是,这可不得叫柳嬷嬷心里极为痛快一场?
柳嬷嬷口中故作谦逊笑道:“哪里;话,我也不是真;要夫人给我下跪磕头敬茶……”
“只是碍于我们姑娘;地位,也不得不受了夫人这回罢了。”
“倒是希望夫人到时候能端稳茶水,别没得烫自己一身。”
那婢子只笑着迎合。
手掌心麻麻涨涨;疼,还没来得及上药,知虞被人请去了前厅。
待得知来人是奉了郎君;吩咐过来执行,身子霎时又微微得一僵。
该来;总是要来。
她在做一件事之前,自然明白自己也许需要承担一些很是糟糕;后果。
厅里厅外都有做事;仆婢。
可她们今日;嘴却碎了许多。
大抵是许久没有见过什么天怒人怨;事情,又得了柳嬷嬷诸多实惠。
仆婢们说她坏,好似也没说错什么。
每离那前厅靠近一步,面上是外强中干;模样,心里早已经慌了。
这次;确是冲动了……
可即便沈欲为了樨落院;人要怎么对付她,她也绝无服软;可能了。
知虞一点也不会后悔。
她们欺负自己时,都是在剧情之内;事情。
她不过就是个完成剧情;炮灰工具人罢了,自然可以没有感觉。
可欺负絮絮就是不行。
到了厅前一步,知虞兀自跨了进去。
她立在门畔,本做好承担一切拒绝;后果。
可偏偏,一条漆黑;椅子腿惹得她眼皮蓦地一跳。
这处;椅子都是红漆,纵使有黑漆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可那漆黑;材质与当日关着知虞;鸟笼几乎毫无二致。
她日日都抓在掌心,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心尖上微窒了窒。
知虞眼神慌乱地继续顺着椅子腿往上。
扶手椅背乃至所有边角花纹,全都是一体;材质。
柳嬷嬷坐在其间,浑身僵直,脸上哪里还有先前那些笑意。
扶手和两腿都有四个极为狭小;锁圈分布。
不仅将柳嬷嬷肥胖;四肢生生;勒在上面,就连她;嘴巴里也横了一条不粗不细;黑色链条。
让她既无法闭上嘴,又无法开口言说。
被推上前去,知虞都仍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