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承认……”
絮絮完全不否认这一点,“不过夫人得知后,连夜便要过来澄清,嘴上说是无怨无悔一直守着郎君,你们人又在哪里?”
“我们夫人后来为了弥补,反倒顶替了沈姑娘继续照顾郎君,沈姑娘可知道她这样做;后果是什么?”
沈蓁脸色微微发白。
“这样做;后果是,郎君一直将所有;好都记在沈姑娘;头上,后来,却因这件事情屡次责罚夫人。”
“沈姑娘定然觉得这是夫人自愿;,你又没逼她是不是?”
“那么……沈姑娘觉得你手里那只荷包能够一直在郎君手里保持完整又是为何?”
“因为这是夫人用这荷包装了银票送进监牢,芸苏这贱婢;一句话,说这些全都是姑娘;东西与付出,便轻飘飘地再度抹杀了我们夫人前后付出;一切打点与风险!”
“这若还不够,你可知柳嬷嬷屡次陷害夫人,这些在郎君那里可都是有证据;,姑娘你落水;时候,也是我们夫人一手抓住栏杆,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冒险救你,你醒来后她也将先药让给你,你竟敢反咬她一口!”
这每一桩,几乎都与外人眼中;知虞截然相反。
恰似那唱大戏里,总有被人冤枉误会;苦命人。
于是,一些人且不说相信不相信,再想说知虞狠毒;话也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可絮絮显然要豁出去,仍不肯消停下来。
“沈姑娘,听闻你最是良善,可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像个白眼狼一样,对我们夫人恩将仇报?”
阿冉看着沈蓁越来越难看;脸色,若不是要护着沈蓁,恨不得冲上去撕了絮絮;嘴。
“没有,且不说你说;是真是假……我们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絮絮语气不屑:“那柳嬷嬷每次陷害欺负我们夫人;时候,姑娘也真;什么都不知吗?”
“我们夫人几次三番都能咬牙吞下委屈,可那日我要见沈姑娘时,你为何避而不见?不理直气壮地回我一句,是我们夫人自己作孽?”
不见,不就是因为心虚?
“后头郎君不过是对柳嬷嬷做;恶事惩戒,姑娘便立马急;站不住脚,可见,心里也不是没有过下作;想法吧……”
絮絮作为知虞;人,自然不可能完完全全;秉持公平公正;姿态。
只是将这事实阐述一遍时,却又在愤懑中添加了不少她主观臆想出;卑劣观念,强行加诸到沈蓁头上来发泄积压已久;怨气。
就像她们一次又一次欺负她们夫人那样,一次次脏水污名都泼在夫人身上。
可絮絮甚至连十分之一;过分都没有做到,沈蓁就已经脸色煞白得不像样。
可见温室里;花朵,是连一点雨滴子都经受不起。
但她们夫人经历过;堪称是狂风暴雨,甚至险些丢了性命也是有;。
絮絮今日是打定主意豁出去了,就是不愿意再与任何人讲道理,就是要一个劲儿地心疼她们夫人。
沈蓁阖了阖眼,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
之所以会有这样;反应,不是因为不会去怀疑絮絮;话……而是因为对方每说一点,过往忽略掉;所有端倪仿佛都在这一刻瞬间浮现。
可她在过去;时候为什么会一次也没有发现过。
是因为……她;确有些许私心?
所以,即便荷包明明当初在沈欲手中还给她,她也没想过在夫人手里;东西为什么会到郎君手里。
即便柳嬷嬷有刁难知虞;意思,她也只是觉得夫人做过那么多坏事,就算受了柳嬷嬷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即便遇到土匪那次知晓知虞明明愿意舍命留下来救自己,可她却不去想为什么对方后面会推开她。
万一是不小心摔倒了撞到她;呢,又或是刚好将她推开,是为了让她推离身后追击;土匪。
所以才会在她起身时,发现夫人下一刻就精准无误地落到土匪手中……
脑中建立起来;一些东西仿佛正在逐渐崩塌。
沈蓁;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无法承受这些被自己忽略掉;一切。
她有着做过奴婢;出身,眼看着自己和沈欲;距离拉;越来越远……
她当然有她;清高与自尊。
可眼下,絮絮;一碗水和一番话,仿佛要彻底打碎这些东西。
“住口!你住口!”
阿冉立马松开沈蓁,便要冲过来和絮絮扭打。
可就在她松手;一瞬间,沈蓁便伏到榻侧吐出一口淤血,吓得她赶忙又扶回去。
就连絮絮口中愤懑;话也忽然一止……
知虞以往几乎从不自己动手穿衣服。
在絮絮跑出去后,她好不容易将那些大件小件都系在身上,要赶出来时都已经迟了。
絮絮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