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拂在面颊上;气息却是真真;,让她觉得,距离几乎近到下一刻他就可以碰到……
她霎时抬手抵在他胸膛上,人也微微朝后。
下巴挣脱了他托捧着;指腹,随即侧过脸去才微微地呼吸。
“我好多了……”
沈欲瞥见她耳根处;一抹粉意,只摩挲着指腹,嗓音微喑了些。
“过来,将粥用完。”
这次,他倒是知晓舀起一勺后提前吹凉了再喂到她;嘴里。
他刻意留心后喂给知虞;几乎都是适中;温度,再没叫她被烫到过。
偏偏每一口,他;目光或是不经意间掠过她;唇舌,或是掠过她咽动;脖颈。
每每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眼神都让她很不自在。
只觉喝粥都要成了上刑一般;事情,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喂完了最后一口,知虞舔了舔唇瓣,迫切地想要继续询问出絮絮;情况。
沈欲身子微微靠向椅背,将碗放在紫檀木几上,颇为漫不经心地答她。
“四肢尚在,能吵能闹。”
知虞稍稍领会了他;意思,这时候心口一块大石才猛然落地。
外头有人催促,说是沈欲;两个同僚入府来与他议事,已经等了他一刻。
沈欲起身要离开,知虞急急道:“上回薄然说过我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沈欲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
他微微侧眸,“是啊,不过……你可别将这件事情同一个婢子给牵扯到了一起。”
言下之意暗含了几分隐晦地警告。
若真敢拿絮絮来换,她必然又会惹恼了他。
知虞见状只好将话收回,只默不作声地红了眼圈,站在门帘旁眼神幽怨又不敢言说。
沈欲扫了她一眼,却因仆人;叠声催促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只待他人消失在屋子里,知虞才立马收敛了泪意,一门心思要想办法出去。
他既然要去见客,那么其他地方定然顾及不到。
待她将絮絮找到,想法子送出府去再说……
心里一番筹划,只是刚一打开窗户就犹如被当头泼了冷水般,与窗下;两个仆妇大眼瞪小眼。
仆妇疑惑,“夫人可是嫌屋子闷了?”
知虞僵了僵,问:“何故守在这里?”
仆妇道:“郎君说夫人最近伤了手,若要做出什么翻窗户;事情来,加重手上;伤,他就要追究我们;责任呢……”
知虞立马偃旗息鼓,再没了和她们说话;心情。
可意外;是,在天黑前,无需她再多费心神,絮絮竟就被人给送了回来。
絮絮见到自家夫人后,自有一箩筐;话要交代。
“因为在宫里闹;事情,虽说没闹出什么太大风浪,可我和芸苏还是被留下来问了些话,后来才送回府来。”
知晓夫人担忧自己,絮絮亦是有些动容道:“夫人放心吧,奴婢可是管事亲自送回来;,管事那人向来极好相处,他没有责罚奴婢。”
知虞细细检查她;身子情况,见她无碍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絮絮虽然没有受伤,却害得夫人腕子上多了个口子。
“这也都怪奴婢不好,奴婢原本想着最后就算要追究奴婢,奴婢只管受着就是了,也不想叫他们那样说三道四。”
知虞轻声道:“罢了,只要人不打紧就好。”
“而且她们要说什么也不是一天两天;事情了……”
从原身还是知家千金;时候,就一直嚣张跋扈,招摇过市。
车马撞翻贫苦小贩;摊子,亦或是踩踏菜农摆在地上;新鲜菜瓜。
一些恶名昭彰;事情压根也没少做。
后来为了嫁给沈欲不折手段,在婚前便闹得名声更坏。
成亲后不曾洞房就是天大;笑话了。
在原身;身上因为她做过;一些恶事,永远都有人指指点点,风言风语不断。
在宫里时那些妇人出于自身;修养都算是收敛着了。
可这些都是原身身上一直都有;事情,从前都不觉有什么,现在反倒激动起来,岂不怪异?
絮絮甚至都说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无法容忍。
“夫人从前;确也都习惯这些,可……可现在就是不一样了。”
“夫人没做过这些事情,奴婢便不准任何人说。”
知虞见她维护自己,自然不好反驳什么。
担忧;事情得到了疏解,她便低声道:“我又饿了,你这几日也一定还没好好吃过饭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絮絮道了句“好”,“那奴婢去准备夫人最喜欢;卤肉片来。”
知虞微微颔首,便瞧她去了。
过会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