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感情,心里对她更加爱怜不已。
钱道长眼底掠过一抹尴尬,在瞧见对方只是一个小小婕妤,身份远远不及太皇太后和容太妃贵重,自也没有将知虞放在眼里了。
他原本还没有找到什么合适;角度找茬,便只能普通地做个法事,喂点香炉水结束。
可被知虞这么一撞,这钱道长突然就想到了可以大做文章;地方,顿时暗暗窃喜,指着知虞露出惊愕;神情说道:“怎么会这样?”
“贫道掐指算过,今日这场法事按理说不该有邪煞敢来破坏……”
“你闯入;如此巧合,又正巧能将施过符咒;香炉给打翻……莫不是上天派你来克这位姑娘;?”
他说着便冲着太皇太后提议道:“太皇太后不如割开她;腕子,取出一些血来,让贫道滴在几张符纸上试一试……”
届时那几张符纸每张都价逾千金,自然又是一笔不匪;收入。
太皇太后惊异地朝知虞看去,她正要开口,便突然听见一道颇为耳熟;嗓音从人群后方缓缓传来。
“你要割谁;腕?”
后方;宫人们纷纷避让。
很快,便叫众人瞧见了那位新君身着玄袍,缓步而来。
钱道长见天子竟然也亲临现场,连忙向对方叩首行礼。
太皇太后见状难免缓和了神色,“陛下可是过来看望蓁蓁;,这孩子她……”
她话未说完,便瞧见那位天子对自己;话置若罔闻,只兀自抬起了玄履,重重地碾磨在了钱道长握住法铃;手指上。
沈欲挑着唇角,眼底凝着寒霜,低头重复问道:“我问你,刚才要割谁;腕?”
满场霎时寂然一片。
……
沈欲并不去理会太皇太后等人;脸色。
将知虞抱回去后,便发觉她一直都很沉默。
他触了触她;额,发觉她并未发烫。
低头打量她时,用那药油替她擦着额角被碰到;地方,沉声问道:“还疼吗?”
知虞坐在他膝上轻轻摇头,“是他抱住香炉;手背碰到;,不疼。”
她这几日;精神似乎一直都有些不济,被香炉碰到后,就更加显得反常,接着只软声道:“我困了……”
这会儿刚过了晌午,她要午休也没什么奇怪。
沈欲替她擦好了药后才收回手,让她上榻休息。
沈欲出了寝殿,白寂便将白藏失踪;消息告诉了他,至今还没有找到。
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沉声吩咐白寂,让人将沈蓁搬去行宫。
白寂迟疑,“那太皇太后那边……”
沈欲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宫里也不曾出去走动过,若想陪伴,自己跟着去就是了……”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沈欲便一直在明华殿中处置积压;政务。
在宫人过来汇报知虞用完晚膳后还在睡,便也不令人将她吵醒,让她好好休息。
可等到第二日早,沈欲刚下了早朝,外面一群宫人齐齐向他行礼问安。
沈欲听着耳边户部汇报;账目,继续朝前走时,直到宫人当中有个压得极低;声音,在问完安后,犹犹疑疑地小声开口,“陛下,婕妤她……”
沈欲去往明华殿;脚步稍稍顿住。
一旁户部尚书疑惑问道:“陛下,怎么了?”
沈欲却低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群宫人中,提及到知虞;小宫婢。
他徐徐问道:“婕妤怎么了?”
小宫婢;神色怪异,低声道:“婕妤变得很奇怪……奴婢也说不上来……”
虽不会说,但贴身伺候;小宫婢却知道,婕妤从昨日被道长做法;香炉砸到脑袋后,便一直有些不太对。
晌午时分,沈欲跨入殿中时,殿内都一如往常。
那些宫人们皆面面相觑,并不敢在他面前嘀咕什么,只快速低下头去。
沈欲进入内殿,便瞧见少女坐在菱花窗棂下;罗汉床上发呆。
在看到他后,立马露出惊惧;目光。
她垂下眼睫,语气轻轻颤抖道:“不要……不要掐死我……”
沈欲问:“你说什么?”
少女口吻惊惧,“我……我再也不敢欺负郎君和沈蓁了。”
“也不会再虐杀其他小动物了,郎君不要掐我可好……”
美人还是那般美,可语气却和从前截然不同。
沈欲盯着她,“你是谁?”
知虞抽噎地答他,“我……我是知虞,是郎君;妻子……”
沈欲眸光渐渐凝住,接着便俯下丨身,他不顾及天子仪态,半跪在她面前,与她目光直视。
他盯了她半晌,忽地轻笑了声,在她面前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轻道。
“阿虞知道;,从来没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