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了。
白龙寺就在清河县城外十几里地的山腰上,因着是清河有名的寺庙,又恰逢过年,前去烧香拜佛的人还真是不少。
到了半路,陆嘉卉坐的马车却突然停住,马夫一查看竟然是车轴断裂了。
虽是官道,但此路却不宽敞,这马车一停不由的许多人看向这里。陆嘉卉坐着不动,对春喜道:“去与太太说一声。”
春喜下了马车与郑氏说了清楚。
郑氏一直没舒展开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本就上香祈福却半路上出了这事。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陆氏乘坐的马车。
真是晦气!
“让她到我这里来吧。”郑氏吩咐完突然脑中一个灵光闪过。
赵家以前除了老二生病,一家人倒是平平安安。好像赵家开始倒霉就是从陆氏进门开始。
陆氏进门当晚撑了二十年的二儿子撒手人寰。
陆氏被关进祠堂当夜,赵家失窃两千多两银子。
还是陆氏进门之后,老大被人打断腿扔在后花园。
眼瞅着就要到过年了,赵家各地的掌柜的都来报账了,郑氏盘算之下竟然比去年少赚了一千多两银子。
就连赵家二房那边,也是因为陆氏几句话婆媳起了龃龉。
这陆氏不详啊,这陆氏扫把星啊!
郑氏在心里下了定论,就听外面传来嬉笑之声。
郑氏皱眉,“去看看,二奶奶怎么还没过来。”
钱嬷嬷点了下头下了马车,就见他们赵家二少奶奶正被一群公子哥儿围住,其中一个道:“你是哪家小娘子,我竟然没见过。”
陆嘉卉面带嗤笑,绕过他往前走,却又被人拦住,春环和春喜急了,挡在陆嘉卉跟前,春环大骂道:“好不要脸的公子,你家的家教就如此不坎吗?”
那公子哥儿冷了脸,将手中扇子一拍,“哪里来的小丫头也敢管小爷的事,知道小爷是谁吗?”
春环被对方吓住,但还是倔强的站在陆嘉卉前面。
陆嘉卉抬头,瞧见钱嬷嬷过来,笑道:“劳烦钱嬷嬷过来接我了。”
钱嬷嬷显然认识带头的男子,“苏少爷安好,我家太太还等着我家二奶奶呢,等改日我家大爷定上门请苏少爷喝酒。”
这苏少爷是县令家的公子,虽不是什么大官家的公子,但在清河县的地头上却是说一不二的纨绔。他与赵家和关系还不错,见是赵家的人,颇有些遗憾的看了陆嘉卉一眼,“好吧。”
这算是给了赵家和一个面子了。实际上他也看见了在队伍后面骑着马的赵家乐,但赵家乐不过来,他也只当不知道,可现在赵家和都抬出来了,他只能给这个面子。毕竟赵家有钱,他爹虽是县令也不好驳了赵家的面子。
陆嘉卉上了郑氏的马车,春环和春喜只能跟着马车走了。
郑氏抿着唇看了陆嘉卉一眼,越看越觉得不顺眼。自己这儿媳妇竟然是张狐狸精的脸,这在家里勾搭儿子不算,出门了居然还勾引起外面的男人了。
若是以前她还会教训陆嘉卉让她守妇道,可现在她突然觉得教不教的这陆氏是不听的。她说的再说,对方也只当耳旁风,哪里像个没见识的村姑,倒像是花楼里的姑娘了。
一股子骚气。
陆嘉卉被郑氏盯的不自在,咧嘴笑了笑。
郑氏心里更气了,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早晚是个祸害。
先不说老大是不是死心,就是三儿子今年才十八,正是开窍的时候,若是也被陆氏勾引了,那还了得。
郑氏一路上纠结,一方面觉得这是老二在世的时候娶进门的,自己该忍着些就是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膈应,这样的儿媳妇就该像老三之前说的那样,陪葬。
但老二已经入土为安不宜惊动,可这陆氏却不能再留。
突然间起了这念头,郑氏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皱眉理了理脑中思绪,却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这陆氏的确不能再留。
这才嫁进来几个月,赵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长此以往下去,赵家还有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