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5)

好看的?”

阿沅道:“别的人我自不敢看,这个混账的我非但要看,还要请人一块儿去看呢。”

阑珊想到胡老三虽然对自己无礼,可毕竟并非杀人真凶,心里还有些不忍。

此刻夜深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很清楚,阑珊道:“地上冷,你上来吧。”

阿沅犹豫了会儿,终于也爬到了榻上。

阑珊替她把被子盖了,小声问道:“是了,白天言哥儿的脸到底是怎么了?”

阿沅才知道她是看出来了,只是当时没有追问,于是就把实情也告诉了,迟疑了片刻又说:“言哥儿的情形是越来越好了,今儿在学堂里出了声,把先生都惊到了。”

“这是好事。”

“虽是好事,我只担心言哥儿年纪还小,会不会、在外头口没遮拦的呢?”

阑珊静了静,转头道:“所以以前你才……莫非你就是担心言哥儿会说出什么去?”

阿沅含糊道:“嗯。”

阑珊她想了想,叹道:“你不要多心了,之前赛华佗跟我说过,言哥儿不能说话,一是因为哑药,二,也许是他自己不愿开口。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居多。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很懂事,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这么久了都没有在外头说过什么。所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阿沅往阑珊身边靠了靠,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小姐……”

阑珊笑了,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过有一件事,以后别再这样称呼我了,免得让言哥儿听见了,也会疑疑惑惑的,他越来越大,可在他彻底懂事前,咱们行事还要留些神。”

“知道了。”阿沅答应,又低低唤道:“夫君。”

阑珊嗤地笑了。

次日王鹏来接了阑珊去县衙,路上便说:“那该死的胡老三,头上的伤太重了,昨儿闹腾半夜,还请了大夫去给他看诊,说是熬不过这两天去。”

阑珊吃了一惊:“伤的如此之重?”

王鹏又道:“头撞破一个大洞,血流了不少!不过也不用多说,犯下那种大罪,他死也是轻的!”

阑珊哑然,若胡老三身死,那这无头案子就真的板上钉钉了,一来解决了王鹏跟她都觉着棘手的大案,二来,东宫司议郎的死自然也可记在胡老三身上。

她想起张先生说的话,荣王殿下哪里是“一箭双雕”啊,他是一箭四雕。

王鹏无事一身轻:“阿弥陀佛,这件大案终于了了,可千万别再冒出其他事儿来。对了,舒监造,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今儿晚上在醉仙居,我请你喝酒如何?”

阑珊笑道:“多谢,只是这件事上我其实也没出什么力,王捕头很不用破费。”

两人说着在路口分开,阑珊自去县学。

解决了万府的纠葛后,阑珊盯的紧,县学工程进度飞快。

阑珊掐着手指,决心要赶在第一场雪下之前将主楼的构架建起来,按照目前工期看来指日可待,年前完成这些,等开春后就只剩下上大梁了,这样算下来入夏之前就能搬迁。

阑珊前前后后走了一遍,颇为满意,又去旁边的饭馆里头嘱咐相识的老板,做了些胡辣汤给现场施工的伙计们送了去。

这日清晨,阑珊绝早起身,换了件正式点儿的袍服赶去县衙。

这会儿天还没有放明,路上行人绝少,但县衙门口却灯火通明,聚集了一大帮要人,分别为林知县及县衙一干人等,本地士绅等,大家不惧深秋清晨的寒意,毕恭毕敬地等在冷风中,原因无他,却是因为今儿是荣王殿下起驾之日。

阑珊觉着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邻居王大叔家的鸡都还没有叫呢,可是跟这些大人物们相比她显然还不够格。幸而荣王殿下还未露面,阑珊急忙悄悄地拐到林知县身后,在县丞主簿等人身后站住了脚。

又过了半刻钟,只听到低低的声音:“王爷出来了!”

果然,整齐的脚步声从内响起,八盏灯笼分别两边挑着而出,随后侍从随扈,中间簇拥着赵世禛。

阑珊在人群之后站着,按理说她身材娇小,前方许多“高人”挡着,是看不到王爷尊容的,但这会儿大家都恭敬的跪倒在地,阑珊只轻轻地一抬眸就看见了荣王殿下。

灯影下的玉颜生辉,星眸流转,脸色却清清冷冷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

在看见那双凤眸的瞬间,阑珊觉着秋风都好像也随着肃杀了三分,她不敢再看,忙低下了头。

赵世禛目不斜视地越众而出,倒是他身后的飞雪跟西窗不约而同地往旁边扫了眼。

飞雪一眼就看见了阑珊的身影,旋即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西窗却是张望了许久才终于看见她,然后便无声地动了动唇,似乎是在嘀咕什么。

林知县等众人随王驾出了镇子,一直恭送了三里地才停下脚步,重又跪地磕头,直到王驾缓缓远了,才重又起身。

这样一来才总算彻底的送别了荣王殿下。

是日下午,淳县的曹平大夫又来到太平镇,依旧给言哥儿针灸了一番,顺便诊了诊脉。

阿沅问起情形,曹大夫对于赛华佗开的药方赞不绝口,又保证不出月余定会见效,且又旁敲侧击地打听赛华佗何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