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无声哭了起来。
然后用哽咽不清的声音道:“我想、我想!”
他非常想当一只有用的狗,去咬死那些畜生,把他们撕成粉碎。
这点上跟赵世禛不谋而合。
赵世禛笑笑,转身往外,出门口吩咐道:“带他去镇抚司。”
徐勇还以为小严必死,大胆道:“殿下!”
赵世禛止步看他:“嘉义侯府小侯爷徐勇。”
徐勇给他的凤眸扫过,才鼓起的勇气突然泄气,忙低头:“是、是我。”
赵世禛道:“你胆子挺大啊。”
“啊?殿下指的是什么?我的胆子……算是一般吧?”徐勇摸不着头脑。
赵世禛冷笑:“听说你曾公然宣称你喜欢太子妃?”
徐勇的脸腾地红了,忙道:“那是在以前,舒姐姐……我是说娘娘还没有嫁给殿下之前,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当然可以……”
那“可以”还没说完,就见赵世禛的凤眼眯起来:“我说不可以。”
徐勇生生咽了口唾沫,神奇地拐了弯:“是、是不可以,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嘉义侯若是亲眼见到一定会叹为观止,太子殿下几个字,胜过他千言万语外加拳打脚踢。
赵世禛见小侯爷从善如流的,便不再多言,转过身沿着廊下往前去了。
此时锦衣卫带了小严出来,严公子神情平静,颈间的血已经止住了,他向着徐勇吴子令跟姚升作了揖,就跟着锦衣卫们去了。
姚升目送他们走开,想了想,便跟着赵世禛往前去了。
徐勇道:“姚大人!你去哪里?”
姚升笑道:“小侯爷,你还是快走吧,这会儿小舒正在前面小书堂,你若过去,殿下瞧见你只怕又不高兴。”
徐勇叹了口气,又忧心忡忡地说:“那我先走就是了,唉,还不知道王昊跟小严到底怎么样呢。这是什么事儿啊。”
见两人去了,姚升才也跟着往小学堂走去。
姚升到了小学堂的时候,见鸣瑟跟在赵世禛身后,两人竟都立在门口并未入内。
当下姚升就放轻脚步,也跟着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探头一看,不禁怔住了。
原来此刻在那书屋里头,果然是阑珊在,只是阑珊竟然盘膝坐在地上,就如同僧人盘膝打坐一样。
姚升正觉着莫名,那边阑珊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赵世禛这才迈步走到里间:“怎么样了?那地上凉,你再坐一会儿我就要揪你起来了。”
阑珊抬眸:“五哥……你那里的事情如何?”
赵世禛道:“都解决了,放心。”
自打锦衣卫插手,翻出了慈幼局里肮脏的隐情,赵世禛一声令下,慈幼局至少削去了三分之一的官员跟仆从,毕竟姓王的做这种事,决不至于到天//衣无缝的境地,那些愚钝懵懂不知情的就罢了,知情不报的,同样有罪。
只是王院长的恶行,赵世禛不想跟阑珊说明仔细。
就只赶紧地转开话题问道:“你在这里打坐,可悟出什么来了?”
阑珊才笑道:“不敢说悟出,只不过,也跟这个大有关系。”
赵世禛疑惑,因见她盘膝所坐的地方,正是先前端儿坐过的,便也猜是地上青石作怪。只不过不管是站着看,蹲着看,伸手试试,凑近了看,都看不出什么来。
赵世禛宠溺地看着她,笑道:“你若是真的知道了,就快给夫君把这个谜题解了吧。”
阑珊脸上一红,说道:“五哥,你知道达摩祖师吗?”
“达摩?”赵世禛诧异:“当然知道,菩提达摩,那是禅宗始祖,你提他做什么?”
阑珊道:“当初达摩祖师在嵩山的五乳峰的一处石洞之中,九年坐禅,面壁修行,世所景仰。后来,达摩功成出关后,在他所坐禅的石洞之中,他面壁的那块大青石上,竟留下了他面壁时候的影像,就如同是人画上去的一样,后世之人把那块石头叫做‘达摩面壁影石’,还特意将那块石头切下,供奉在庙中。”
赵世禛听着她所说,诧异之余忙又去打量那块大青石:“难道这就是达摩面壁的那块?”
阑珊笑道:“不,这个不是‘达摩面壁影石’。”
赵世禛愕然:“那你的意思是……”他当然知道阑珊不可能无缘无故说什么达摩面壁,这小学堂的异状一定跟此事有关,可既然不是,又怎么说?
阑珊不疾不徐道:“五哥,你知道这慈幼局的地皮,原本是属于慈源寺的吧。”
“当然了。”
阑珊道:“慈源寺内曾也出过一位高僧,据说‘慈源’二字,还是从他而起呢。”
赵世禛皱眉道:“你是说慈源禅师?”
这慈源寺的起因,便是这一位老禅师,据说前朝兵变的时候,乱兵在京城中肆虐,见人就杀,慈源寺之外就是一座学堂,禅师不顾危险,将里间的三十六个小孩子接到慈源寺内藏了起来。
乱兵以为他私藏了宝贝,甚至不惜砍掉了他一条手臂逼问,法师也不曾吐露一个字。
后来兵祸平定后,三十六个孩童没有一个损伤,世人皆都赞颂法师的高行高义。
阑珊道:“我因为窥不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