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吃,担心地说要不要下午叫李医生过来看看。
江霖不太情愿地表示再说吧,没发烧就不是很严重。
主要是不太想承认大夏天的自己居然能感冒,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了。
等坐进车里,免不了被阿丰一顿调侃。
“今天轮到我们家少爷成病美人了。”
身体的疲乏感和喉咙的痛意让江霖没法儿及时怼回去,只能堪堪憋出一声哼来。
虞礼看向他,看上去有些担心:“不需要在家里休息一天吗,今天应该也不会讲什么重点内容。”
毕竟第一天返校,怎么说也会让学生们循序渐进慢慢进入学习状态。
“没事儿……”江霖开口,发觉自己声线好像更哑了两分。
于是拿出手机把剩下半句话打字给她看:我在学校也能睡。
他半垂着眸,额前碎发搭了一撮下来,在眼窝的位置留下小小一片阴影,看起来莫名有种顺毛的既视感。虞礼想了想,还是尽量少跟他搭话好了。
大概觉着无聊,旁边人也不讲话,江霖呆坐了会儿,忽然没来由地朝她伸手,掌心朝上,看起来像是在无声地索取什么。
虞礼迟疑片刻,试探性地把自己手里唯一的东西——也就是刚捡的那朵月季花,轻轻放到他手上。
于是后面的路程里江霖就把这花拿了一路,偶尔捏着短短的花杆转几圈,总是能甩出几滴小水珠来。
到学校之后,花瓣上沾的那些水珠也几乎全甩干了。
虞礼想到自己不舒服时他的照顾,于是到校门口下车后,背上自己书包、又把他的也主动抱在怀里。
江霖顿了顿,快速打字:不嫌重啊。
虞礼摇摇头:“不过得需要你打伞了。”
事实上都不用她说,江霖早就按了伞柄上自动撑开的按钮,刷的一声,富有安全感的宽大伞面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两个人身体。
撑起伞的同时,还偷偷把那朵粉白的月季插在她绑的马尾上,可能是她头发太多太厚了,并没有被发现头上多了朵花。
他们目前所在教室暂时没变,不过搬去高三专属教学楼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趁准高一高二还没入学返校的这几天。
走在去教学楼的半路上碰到了熟人,是江霖之前篮球队的队员,同为高三,也是同时退的社团。
打完招呼,对方眼神看向这对共撑一把伞的兄妹,夸张道:“不是吧霖哥,又压榨妹妹啊。”
江霖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带虞礼去篮球场,自己的包也是让她拿着,拢总也就这两回,还都被同一个人撞见,真是说不清。
虞礼跟男生解释:“是他今天感冒了,不太舒服。”
以少爷的体格,感冒了也能一拳抡三个吧,男生教室在一楼,收伞时笑起来:“我懂我懂。”
“……”你看起来不像懂了的样子。
勉强也将近一个月不见,教室里已经早到的同学三五凑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兴奋地聊个没完。
池淼淼今天来得也早,现在正在位置上奋笔疾书地……抄作业。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放在她身上也算挺难得的。
池淼淼手速不停,边解释说:“光做了试卷和练习册,把那几份英语报纸忘记了。”
好在英语都是选择题居多,这向来也是池淼淼最拿手的科目,她来不及也不打算写作文了,但觉得也不能太不给Lily面子,形式上还是能糊弄点就糊弄点吧。
虞礼沉思片刻,不仅默许了她的行为,还好心问:“我帮你抄一点吧。”
池淼淼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分了两份报纸给她:“现在咱俩是共犯了。”
于是两个学霸开始一起抄作业。
场面要是刚好被老师看到,恐怕免不了要被喊去办公室做做思想教育。
虞礼是直到夏涟漪来随口后夸了一句自己,她才得知自己头上原来被插了朵月季花。
摸索着把花拔下来,不需要多想也知道是江霖干的。
“淼淼怎么不告诉我呀。”
池淼淼承认道:“我以为你是有意为之,说实话很好看啊。”
花是很好看,但是插在头上就有种……夸张?大概是类似的感觉吧,总之虞礼觉得有点引人注目,毕竟这还是在学校里。
夏涟漪笑起来:“没想到是恶作剧啊。”
倒也算不上是恶作剧的程度……虞礼想。
“你下次也悄悄给他头发上别个发卡。”池淼淼出主意道。
夏涟漪一拍手:“哎对,还要别那种带花或者蝴蝶结的,那样效果才好。”
虞礼想象了一下,单不说有没有这个机会,如果真的这么干了:“……会被江霖打的吧。”
夏涟漪脱口:“他怎么可能打你哦。”
池淼淼则是一巴掌拍在桌上:“他敢打你我就把他按着揍。”好在桌上垫了厚厚一沓试卷,拍上去有点缓冲,声音不是很响。
怎么感觉一个暑假不见,她脾气又变大了一些呢。
虞礼试探性地询问:“淼淼,你放假的时候有去打架吗?”
池淼淼干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