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比鲜明。
“雍容大方,遒劲豪宕。少年人写得一手好字啊。”
“此字有千钧之重,压得我心头沉甸甸的。”
“此字可为我师啊......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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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看向陈可乐,问道:“如何?”
“.......”陈可乐张嘴欲言,却无以发声。
就是他再厚颜无耻,或者说什么「审美不同」,但是,他清楚自己的字和别人的字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陈可乐脸色赤红,走到自己的那两幅字面前,说道:“取下来,把我的字取下来.......珠玉当前,我有何颜面把自己的字高高的挂在上面?”
小保安被陈可乐拾掇着去取字,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连连后退不敢向前。
陈可乐急了,自己跑过去把那幅字从墙上给扯了下来。
敖夜无视后面的动静,继续向前,看向第二幅作品念道:“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近。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5而深藏......欧阳修的《丰乐亭记》,仿的却是苏轼的笔法,丰肌玉骨,不露锋芒,得了「天真」二字......不过,生辣不够,气机强劲不足,前者靠天赋,后者够勤奋。还需苦练。”
说完,不给作品上面落款为「曾寿」的书法界反驳的机会,立即提笔蘸墨,一幅崭新的《丰乐亭记》便跃然纸上。
“得心应手,自然而然。”
“圆润丰满,精气神俱佳。”
“性情率放,独表灵性......真是好字啊,我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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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光头老者盯着敖夜的这幅《丰乐亭记》观摩良久,然后走上前去把墙上那幅篇幅极大的《丰乐亭记》给摘了下来。
“可乐兄说的极是,珠玉当前,我有何颜面把自己的字高高的挂在上面?”
敖夜不因谁而停止自己的步伐,站在一幅草书面前,抬眼一扫,出声说道:“这幅作品我熟,官奴的《鸭头丸帖》.........”
官奴是王献之的小名,俞焯曾说:草书自汉张芝而下,妙人神品者,官奴一人而已。《鸭头丸帖》是他的传世名作之一。
陈纪中脸色煞白,心中忐忑不已。
这幅草书是他的作品,是他仿照王献之的《鸭头丸帖》所作。
以前,他觉得自己写的挺好的,前算五百年,后推五百年,他陈纪中称得上草书第一人。
可是,敖夜这个人有点儿邪门。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敖夜的实力的话,现在,敖夜连续逼迫两位书法名家主动跑过去摘下自己的展品,这种行径实在太过霸道,也给人太大的压力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陈纪中也是写字的,他清楚敖夜在书法上面的造诣确实让人惊为天人。而且,他之前写的还是楷书和隶书。而苏文龙说过,草书才是敖夜最擅长的。他也因此跟着他弃楷习草。
敖夜仔细端详一番,出声评道:“枯润交替,流转自如,也算是一笔好字了。”
都是好话!
陈纪中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正准备张嘴说几句狠话的时候,却看到敖夜走到墨案前准备写字了。
“........”
陈纪中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写字呢?
这一次,敖夜换了一支毛笔,稍微沉吟,然后便开始快速的书写起来。
笔走龙蛇,神采飞动,一气呵成。
写完,掷笔。
敖夜看向陈纪中,出声说道:“你来品品,我这幅字如何?”
“.......”
陈纪中默默走过去,把墙上挂着的那幅《鸭头丸帖》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