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地说道:“若是絮絮成了女帝,摄政王便是做正君,我也不在意的........” 说着,陆君辞垂下眼,一颗泪顺着眼眶滑落,砸在了时南絮的手心里,是温热的感觉。 “只要,到时候夫子愿意给照云一个位置,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位置,就足矣了。” “这皇位深宫于我而言,不过是暗无天日的囚笼罢了。” 时南絮不容拒绝地收回了手,长叹了口气,开口已是清冷疏离的姿态。 这主线剧情都是围绕主角受少帝为中心开展的,若是他连皇帝都不当了,这样的话,任务判定就算是以她完成的剧情点为评判标准,也肯定是做不了数的。 陆君辞望着她,那双总是柔和的水润杏眼正看着自己,然后他听到时南絮轻声说道:“皇位权势一物,于臣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臣心中.........” 眼前年少的君主眼眶已经红了,像是可怜地乞求主人不要抛弃他的兔子。 时南絮眼睫半阖,不再和陆君辞对视。 “陛下想必已然查清了臣昔日与摄政王的过往,臣心中的愿景,和摄政王是一样的。” “待到陛下长大成人,可为一国之君之时,臣便该隐退了。所以,陛下方才之言,万万不可对旁人说,只可当儿戏。” “而臣,从未想过沾染半分陛下手中权势。” 这朝堂官海浮沉,朝夕不尽相同,多少人死在这权力的风波里,时南絮对这些是半点都提不起兴趣。 说到底,她所想做的,如果是在这样局势不安的古代,守得一方清净,耕读传家便已经够了。 历史烟尘中多少名门望族,不过须臾便烟消云散,再寻不得半分踪迹了。 多残忍的话。 言下之意,便是这深宫风波,全数交由他一人历经。 可是,有谁问过他的意愿呢? 陆君辞张了张唇,只觉喉间干涩,眼眶里的泪在打转,“难道夫子从未.......” 有过半分怜惜他吗?哪怕是半分。 还未等陆君辞说完,时南絮就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不想看少年那双泪眼,轻声吐出两个字,“不曾。” 陆君辞听到时南絮那毫不犹豫的两个字,神情有些茫然,然后眸中的泪终究是抑制不住了,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落。 密室中静默了良久,忽而响起一声轻笑,幽幽的很低,还带了点回音。 闻声,时南絮睁开了双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未回过神,就看到了眼前眸中含泪的小皇帝轻轻拽住了自己的袖摆。 “既如此,夫子便在这陪陪朕,可好?” 时南絮秀眉微蹙,直觉告诉她此刻的小皇帝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却在看到他湿红的眼尾沾染的泪珠时,不曾再说些什么,伸手用指尖揩去了那颗泪,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少帝陆君辞笑了起来,可皮在笑,骨在泣,面上明媚如花,内里早已枯槁。 浅色的玉石,沾染着山茶水露之色,消失在了密室紧阖的细缝间。 光晕朦胧的密室中,只闻金链拖拽轻晃的清脆声响,夹杂着密室里的悦耳滴答泉流声。 而当年还眉眼带着少年人稚气的一国之君眸光暗沉,清冽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笑着对时南絮说道:“絮絮好响,听到了吗?” 时南絮透过朦胧的泪光,隐隐约约能看到穿着素白金银线衣裙的陆君辞那张姣好清秀的面容,合着那令人指尖发颤的感受,只觉得他那拎起素白裙摆的态势,让她握着金链的指尖都忍不住攥紧了。 破碎的雨声中,时南絮还听到少年沙哑的嗓音,“夫子,照云穿这身素云龙凤裙好看吗?” 时南絮若是不应他,这家伙便会泪眼涟涟地求她,惹得她气又气不出来,腕间还不时扫过他的一缕青丝,最后她也只能含着泪那缕青丝拽住。 陆君辞却不觉得疼,反而笑着去吻时南絮的指尖。 结果这已然黑了个彻底的小皇帝口中的一陪,便是陪了不知多久。 密室中光线昏暗,时间的流逝感便异常淡了。 不过时南絮也不曾在意,估计过些时日,陆重雪就该来找她了。 赵羽书带着京中禁军将秘宫围起来的时候,正是月明深夜。 密室石门徐徐打开,时南絮猛地坐起身,素白的里衫只披了件小皇帝的披风。 也不知这少帝是个什么病态想法,恨不得时南絮身上的气息都染上他宫中的香气,便连时南絮平日里穿的衣裳,也是陆君辞的。 “动静轻些,切忌惊动旁人。”<
第 216 章 华宫禁乐27(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