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不是跟说过,大晚上听敲门声先是谁再开门吗?”
程柠:“......”
他说是对。
但在这里时间久了,来往都是信得过朋友和质朴热情村民,程柠在这方面警惕心也少了许。
手按在门上手指痉挛一般挠了挠门,道:“那我听是,不开门吗?”
韩东塬:“......”
他闷了来,好一会儿才道:“,如果想咱们隔着门说话话。”
程柠被他容闪,不自在别开脸,往房间里头走,去桌前倒了杯水,一边他:“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现在还不适应这样韩东塬,总感觉现在他是不正常。
“没事,”
韩东塬看走过去倒水,再声了一下,就也往房间里头去了,坐了炕桌边,道,“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像是颇懊恼道,“回北城之后,怕是想正常看一样都不成了。”
程柠:“......”
瞪着他好一会儿才道:“那成了,看完了,可以回去了。”
韩东塬却是随手拿起了放在炕桌上上一本书,是一本高中语文课本,他知道一直有看书习惯,虽然他也看不这书底有啥好看,就把书递给,道:“不是整让人看书吗?我不爱看,要不给我读一篇课文吧,读话,说不定我就听进去,这样也读了,我也听进去了,一举两用。”
程柠:“......”
不过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总比尴尴尬尬,或他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不自在好。
就当是帮他复习功课吧。
接过课本随手一翻,是一篇《荷塘月色》,就拿过来轻读,“......叶子水很高,像亭亭舞女裙。层层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地打着朵儿;正如一粒粒明珠,又如碧里星星,又如刚浴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歌声似。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流水,遮住了,不见一些颜色......”
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但认真读进去了就投入了进去,正专注间,却不妨突然被人搂住。吓了一跳,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坐了这边来。
“韩东塬,”
轻叫一声。
他叹气,搂着就低着声音道:“读都是些什么东西?”
什么“浴美人”,“袅娜地开着”,“羞涩地打着朵儿”,“叶子与花一起颤动”,再加上对面灯影下读书人,太让人心猿意马了。
“朱自清《荷塘月色》,都没有好好读过书吗?”
嗔道。
“忘了。”
他道。
他低头吻在脖子上。
热唇一印在身上,程柠就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一激灵。
程柠是单纯,也没有什么经验。
但并不表什么都不懂。
那时在电视上什么样情景没看过呢。
伸手拉住他手,唤他:“三哥。”
心“砰砰”,颤声道,“三哥,别这样。”
韩东塬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然后定定看了一会儿,就伸手拿炕上被子把裹了,推一边去,自己躺下了,闭眼,道:“我躺一会儿,就说会儿话,不碰,有什么想说就说,不行就让我在这躺着都行,书也别读了,听着烦躁。”
这话说得程柠又是好气又是好,不过瞅着他真就那样躺着那儿样子慢慢就又有些心软。
看了他一会儿,伸脚踢了踢他小腿,道:“三哥,底在想什么啊?”
“什么在想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上他眼睛一时又不知道该什么,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拿了另一床被子扔他身上,然后自己睡了里边,躺下,从下上连脸都蒙了,道:“成吧,那想走时候自己走。”
韩东塬:“......”
还真放心他。
“三哥,”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