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呜呜的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的玩伴,当着她的被无情的洪水给冲走,她却能眼睁睁的着,什么都做不了。若不是身边的人都没了,她和父亲不至于一起逃难来县城。
小姑娘哭得伤心,闻者为之动容。刘璃蹲下来轻轻的摸摸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慰她难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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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去火化尸体的士兵回来了,但是他们一个个脸色非常难,又几个人几乎是一路吐回来的。那些腐烂的尸体本来不闻,再被火这么一烧,味道更加刺鼻了。士兵们差将隔天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刘璃连忙安排府里的婢给这些士兵烧水清洗,并且让士兵们将今天穿去的衣服都脱下来烧掉。这么一忙碌,天色已经黯了下来,桃枝给刘璃送来了晚餐,刘璃却已经没了胃口。
甚至见厨房特意给她准备的酱肉,她莫名的想到了回来的士兵们身的味道,直接吐了。那一股味道,实在太冲了!
“拿下去吧,我没胃口吃。”刘璃脸色难,闭着眼睛将那一碟子肉酱给推了,她觉自己要长时间不会吃肉了。
桃枝连忙将肉酱给拿远了,见公主的神情如此不,她担忧道:“公主,要不我让厨房换一点清淡的食物来?”
刘璃摇头:“不用了,我没胃口。”顿了顿她道:“等我有胃口了,叫你。”
桃枝道:“诺。”
等桃枝离后,刘璃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去院子里透透气。在这个小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后,她反胃的觉总算多了。
“公主。”身后传来陈非的声音,刘璃转头向他:“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陈非在带人去各个村子去救人,如今县城的灾民又增加了不少。
陈非大步走到刘璃前,目光担忧的着她:“我听桃枝说,你今天晚没有吃晚膳?胃口不吗?”
刘璃咬住下唇,将自己吃不下东的原因告诉了他,“几百条人命啊……”
许是因为陈非自己经历过杀戮,不仅见过更多的尸体,死在他手下的匈奴人以以万记数,以在听刘璃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没多少波动。是他知道,他的公主非常在意这些。
他伸出手掌,如同刘璃还小的时候,轻轻的揉揉她的头顶,安抚道:“公主亲自下令为他们收尸,对他们而言已然是莫大的荣耀了。他们泉下有知,会谢公主的。”
刘璃皱了皱眉,刚要口的时候,一旁另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在做什么?”
这边的两人下意识转头去,刘璃惊讶的着站在不远处,一身月色长衫的桑迁:“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陈非怔忪片刻,将自己的手从刘璃的头拿,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桑迁。他听说了桑迁失忆的事情,是……为什么失忆了的桑迁向自己的目光,依旧和曾经一样,有些淡淡的敌意?
刘璃对陈非道:“陈非哥哥,你忙了一天,不如回房休息吧。”
陈非微微垂下眼帘,抬手作揖:“诺。”他知道,公主这是在将自己支。他离的时候,又了一眼桑迁,两人的视线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到了若有若无的敌意。
等陈非走远了,刘璃这才走到慢慢走到桑迁前,又重复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住的院子里来了?”
桑迁瞥着她,阴阳怪气酸里酸气道:“公主昨日还说了在下,怎么今天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想到刚才见的那一幕,桑迁自己搞不明,为什么他的心口会突然冒酸水。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冲过去分他们。
刘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思议,抬手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见她如此模样,桑迁心里更是莫名堵得慌:“没什么,是在下来得不是时候,叨扰到公主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
刘璃见他要走,深吸一口气口叫住他:“你站住。”
前的身影倏地停下了脚步。
莫名的,桑迁的脑海里像有一个同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对他说:“你站住。”
那个清脆如银铃一样听的声音,渐渐地和身后这位公主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那个声音说——我选择霍去病,是因为他在军中的统帅地位。他于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人。
而后,脑海里又响起了自己的声音——其实公主想嫁给谁,不像嫁给谁,都是公主决定的事,与臣无,公主不必向臣解释。
……
桑迁突然觉自己的脑子刺痛,他有些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