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自己清楚。”
秦司屿啧了一声,“有话就讲,别给我打哑谜。”
程罄见秦司屿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老畜生,不说话了。
秦司屿不知道程罄心里都装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就没有再问。
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但秦司屿的魅力太大,现在又加上一个季慕言,程罄怕出事,把他们捂得严严实实,从贵宾通道离开了。
季慕言一路上克制着亲近秦司屿的冲动,他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虽然也不是太严重,还是能勉强忍住的,但秦司屿这个人形解药在他面前晃,非常考验他的忍耐力。
季慕言怕被看出来,上车后一直装睡,期间他好几次都感觉到秦司屿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季慕言本来就想这么糊弄过去,没想到皮肤饥渴症像是跟他有仇一般,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快到他的忍耐极限了。
下车的时候,秦司屿见季慕言紧紧蹙着眉,脸色也不好看,以为是起床气便安慰道:“再忍一下,到家后就可以睡了。”
说完他看到季慕言睁开了眼睛,目光在他领口的皮肤上转了一圈,又移开了目光。
秦司屿:?????
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等他想去问的时候,季慕言已经大步走远了,浑身散发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秦司屿只能作罢。
现在是凌晨五点,秦司屿不想惊动别人,就和程罄一人提着一个箱子,他见季慕言脸色不好,也一并帮他拿了。
季慕言忍得很痛苦,到门口的时候,他的理智之弦彻底绷断了,他一手强势把秦司屿拉进门里,一脚把门踹上了。
门“砰”的一声,差点砸在程罄鼻子上。
程罄:“……”
程罄:“……”
程罄:“……”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程罄还没吐槽完,门板“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压在了上面。
程罄的脸色瞬间变了。
卧槽!这么激烈!!
他这还没走呢,就已经忍不住了?
程罄在心骂了秦司屿一声畜生,同时尴尬地想,他是该在这等着呢,还是先走呢?
他等了大约一分钟,见没人给他开门,便摸了摸鼻子,知趣地离开了。
门内——
季慕言抓着秦司屿的衣襟,把秦司屿抵在了门上。
秦司屿舔舔后槽牙,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他低头看着季慕言问道:“你怎么了?”
季慕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他不回答,他像小猫一样在秦司屿胸膛上蹭了蹭,把脸埋在秦司屿胸膛里,小声地支吾了一声。
“嗯?”秦司屿见季慕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没追问,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
哎,带孩子还挺……麻烦的,虽然这么想着,他嘴角却诚实地勾起了弧度,虽然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过了几秒,他感觉胸前的衣服好像有些湿,他微微一愣,看到季慕言双肩在微微颤抖,身体显得格外瘦削单薄。
哭了?
秦司屿顿了三秒,抬手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季慕言的背,季慕言身体一僵,手臂更加紧地环住了秦司屿的腰,压抑的啜泣生更大了一些。
秦司屿:“……”
他苦笑地拿开手,说道:“好了,我不拍你的背了,别哭了。”
季慕言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仰头看着他,眼眶泛红,眼尾像是盛开了朵朵桃花,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眨眼间一颗泪珠滑下,季慕言咬了下唇,用哭腔小声说道:“要拍。”
秦司屿没招了,拍了拍季慕言的后背,说道:“行,只要你不哭了,要我干什么都行。”
季慕言又重新缩回秦司屿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秦司屿见季慕言头上翘了缕呆毛,顺手帮他压了下去问道,“什么噩梦?”
季慕言的声音更闷了:“我梦见你死了。”
秦司屿:“……”
季慕言有用脸蹭了蹭秦司屿的胸膛,“死状特别惨,被车撞了,还被好几个车碾……”
秦司屿听到“nian”这个读音,太阳穴一跳,阻止季慕言继续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说完他突然抓到了重点:“因为梦见我死了,所以才抱着我哭的?”
季慕言一顿,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像害羞一般嗯了一声。
秦司屿舒服了。
季慕言为了增加信服里,随口瞎编理由,编的非常离谱,“我养的小狗死了,我足足哭了三天。”
秦司屿:“……”
行了,你抱着吧,别说话了。
秦司屿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人,季慕言气质清冷,疏离感十足,没想到冰冷的外壳下竟是个娇气小哭包。
这反差还挺大的。
过了几秒,他又问道:“别人知道你这么爱哭吗?”
季慕言硬着头皮瞎编,他小声道:“只有……家里人知道。”
秦司屿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