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戏之前, 安导想着今天有两场吻戏,怕季慕言年纪小放不开,心理压力太大了会崩溃,专门端着他的大茶叶缸子找季慕言聊聊天, 纾解一下他的压力。
安导是个严肃正经的人, 季慕言也是个清冷正经的人, 两人凑在一起讲话, 像极了教导主任和好学生的聊天。
秦司屿在旁边看得直笑。
安导不会安慰人, 季慕言也没有倾诉的**,两人聊了没几分钟就词穷,不知道说啥了。在安静了一分钟之后,两人对视一眼, 很有默契地转身离开,各干各的事了。
秦司屿止住笑,挡在了季慕言身前,装模作样地吹了声口哨:“这位小朋友是迷路了吗, 需要哥哥带你回家吗?”
“……”季慕言知道秦司屿是在逗自己, 但他还是没出息地害羞了,只是隐忍着没表现出来, “我, 我没迷路, 而且我不是小朋友。”
秦司屿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确实不是小朋友,都能拍吻戏了。”
提到吻戏, 季慕言忍不住像含羞草一般蜷缩了一下手指,撇过头,不好意思看秦司屿了。
秦司屿见好就收,说道:“这是你第一次拍戏,有做不好的地方是很正常的,调整好心态,别太在意了。”
季慕言点点头。
虽然知道这是演戏,但要和秦司屿拍吻戏这件事情,总是让他平静不下来。
一开始,他只是不想让秦司屿和别人拍亲密戏,冲动之下就报了名,可现在轮到他和秦司屿拍吻戏了,总有种他心怀不轨,蓄谋已久要占秦司屿便宜的感觉。
越想越有些心虚。
秦司屿噗嗤一声笑了:“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敢看我了?”
季慕言楞了一下,莫名有些恼怒。
他一向擅长隐藏情绪,就算是外公也很难洞察他的内心,可在和秦司屿相处的时候,秦司屿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情绪的变化,他的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在秦司屿面前都无处遁形。
季慕言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心虚。”
秦司屿憋不住笑,故意逗他:“谁说你心虚了?”
“……”季慕言见自己犯了蠢,心中更加懊恼,他本来就话少,面对着秦司屿还嘴笨,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秦司屿看着季慕言去气冲冲的背影,想起他刚才心里憋着火又没地发的样子,几乎笑得停不下来。
季慕言看着清冷稳重,明明才18岁就已经像个成熟男人了。
可他有时候还是会透露出孩子气的样子,自己生自己的气,羞得说不上话来。每次又软又萌,可爱得他心尖发颤。
***
第一场拍的是电影院的那场吻戏,导演提前包下了电影院,设备都搭建好,群演都到尾后,安导这才回了屏幕后,大喊:“第五十四场,第一次拍摄,a!”
沈礼将手中的爆米花递给安羽,说道:“先在这里等一等,电影马上就开始了。”
安羽看着西装革履,带着金边眼镜,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沈礼,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
“不影响。”沈礼熟稔地抬头摸了摸安羽的头,笑得宠溺:“我已经忙完了。你别嫌弃我刚开完会直接过来,没回去换衣服就好。”
安羽红了红脸,连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看到你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沈礼见安羽小巧的耳垂红了,抬手轻轻揉捏,力道一下轻一下重,捏得安羽半边身子都软了。
他耳根本就敏感,沈礼又是他心尖上的人,每次沈礼捏他耳垂他都有非常大的生理反应,但他喜欢沈礼的碰触,无法开口拒绝,也不知道沈礼是怎么回事,最近越发喜欢揉捏他的耳垂了。
沈礼垂眸看着安羽,眸色越来越深。
从第一次碰触,沈礼就发现安羽的耳垂又软又绵,还很敏感,每次安羽都从耳根红到脖颈,直到这丝绯红延伸到衣领看不到,他只要稍稍用力,安羽就会眼眶发红,眼角如盛开了朵朵桃花,眼神迷离又依赖的看着他,好似一朵花朵盛开,邀他采撷。
安羽每次露出这种表情,沈礼都忍不住将他就地正法。
但狡猾的猎人最有耐心,他要等到安羽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才会张口吃。
沈礼见安羽眼底翻滚着**,笑了笑,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装作没有察觉到一般,开口说道:“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你,你生气了吗?”
安羽连连摇头,像是表决心一般快速说道:“我没有,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你总会抽出时间来陪我,我更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面对着关心着自己的小美人,沈礼勾了勾嘴角,声音蛊惑:“这么关心我?”
安羽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放松。”沈礼笑得温柔,“只有你在身边,我才会心情平静轻松,把那些烦心事丢开,安安,真的很感谢你的陪伴。”
单纯如白纸的安羽根本受不住沈礼的情话,他被迷晕了大脑,蛊惑住了内心,自动打开心门,撤去所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