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自己的态度。
于是福地樱痴看向条野采菊,直接道:“正如你所见,条野,侦探社是无辜的,老夫才是制造目前这一切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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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条野采菊有些无法理解地歪了歪脑袋,“队长这是又在开什么乱七八糟的玩笑吗?还是说是临时的特殊审查?”
福地樱痴沉下脸色:“条野,如果是别人看到了布莱姆,老夫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他的头颅,但你是特殊的。”
“特殊?”
“没错,你并不是为了正义而行动的,哪怕是猎犬也只是被你当做一个还算舒服的容身之所,你本来就是另一边的人,不是吗?”
“现在侦探社那边出现了异常强大的对手,老夫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条野。”福地樱痴眼神锐利,“你要不要来帮老夫呢?”
……
璃月,绝云间。
难得化作了人形的留云借风真君坐在石桌边,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一口:“稻妻那边也开始有所动作了吗……哼!竟敢算计我璃月仙人,不如让我等前去稻妻向那巴尔泽布讨个说法。”
同样坐在石桌边的摩拉克斯抬头看着天空,没有接话,但显然不是赞同的意思。
顺着摩拉克斯的视线望去,远方是矗立在蒙德和璃月之间的龙脊雪山。
雪山掩映在浓雾之间,从这里看只有竹签大小的寒天之钉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
自从与布耶尔达成合作,得到了更好的保护蒙德人的方法的巴巴托斯撤去了封锁蒙德全境的风墙,从璃月看向蒙德时终于能够再次看到美丽的景色。
但是摩拉克斯并不为此感到喜悦。
——他的旧友越发疯狂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那位战友在风精灵的灵魂里留下了太多痕迹,又或许是因为本身身为千风一缕的特殊性,巴巴托斯执着于追求自由。
而这份执着,在来自时间、来自【深渊】的磨损下愈发偏执。
摩拉克斯不知道巴巴托斯从自深渊吹来的风中知道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蒙德已经被风墙笼罩。
也正因为有了旧友的例子在前,摩拉克斯才正式做下了假死离去的计划。
比起被磨损成那样疯狂的样子去伤害璃月,不如在被磨损前离去。
这是摩拉克斯的初衷。
只是可惜,他的计划太过于仓促,反而将事情拉向了更加糟糕的方向。
而现在,同为最初的七执政之一,虽然不像巴巴托斯那样因为距离深渊最近,且能够听到风中的信息而知道得最多。
但摩拉克斯也已经对提瓦特的现状有所察觉了。
或许,不必如此激进。
摩拉克斯意义不明地轻叹一声,突然道:“我似乎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申鹤了。”
谈及申鹤,留云借风真君脸上的怒气立刻消散,担忧的神色取而代之。
若说留云借风真君有什么憾事的话,没能早日遇到申鹤,并将其收入门下算是一件。
那孩子天资聪慧,在仙术一道颇具天赋,且命格特殊,杀性极重,是伤人伤己的大凶命格,若非本性不坏,恐怕会成为为祸一方的魔物。
仙人发现这位露宿荒野的凡人时,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手持名为息灾的长枪,行走于荒野山林,将自己浑身的杀气肆意挥洒在魔物身上。
身着简单裁剪的白色衣裙,一头青丝随意地用树枝挽起,不知常识、不通人心,宛若仙人。
留云借风真君曾经跟着邪祟气息找到一处山洞,去时山洞种只残留争斗的痕迹,不见除恶之人。
那附近本就是方士聚居之地,有邪祟在附近被祓除乃在平常不过之事,留云借风真君也只是在附近稍加查看,便就此离去。
直到多年后,仙人发现申鹤存在,辗转查明其事迹,才知道那里曾经葬送了一个天真快乐的女孩。
与身上有着岩印,可以被摩拉克斯感知到具体位置的其他璃月人不同,申鹤是无法被摩拉克斯感知到的,她是唯一一个身上没有岩印的璃月人。
因为在那次大灾里,不信神明更不信魔物的申鹤,没有向任何存在乞求庇护。
她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