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京城报仇第二十三天(4 / 5)

应小娘子!”

“那当面叫你什么?”

“喊小娘子就好……不对,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雁二郎靠着墙又是一阵闷笑。

在应小满火冒三丈之前赶紧停下,好声气地解释,“京城只有这么点大,我手下又领着一路禁军,时不时在街上转几圈。即便我此刻应下你不见面,万一意外撞上,并非我所能控制。”

应小满一点都不觉得京城“只有这么点大”。

她觉得京城地界大得很,“意外撞上”的可能性很低。

“意外撞上了不怪你。你装作不认识我,我假做不认识你,我们街上擦肩而过就是了。”

她严肃地说,“你敢再追着我的话,我今天可以把刀抵在你心口上,下次就可以拿刀划开你脖子。我说话算话的。”

雁二郎赞赏道,“这几句威胁得很认真,就是差了点气势。‘我说话算话的’,听起来有点可爱……”

应小满恼火地把刀尖往前送,瞬间扎破几层衣裳,血丝渗出衣襟。雁二郎赶紧抬高双手,表示无意挣扎反抗。

“今天我的话都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

“我要走了,你叫外头所有人都退出去。”

“不要我送你出门去?”

应小满一怔。她已经记住了来路,打算原路返回,从偏远小院里飞爪攀出去……

心里比较片刻,果断拒绝。

“不用你送,我自己出去就好。好了,现在可以高声喊了。”

雁二郎于黑暗里笑睨她一眼,果然抬高嗓音,喝令外头看守的所有人退下。

应小满很满意地收起薄刀。

“我走了。只要你老实不声张,以后我不会再来寻你。对了,你家里西边有处荒僻带锁的院子,里头锁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那个应该才是你继母替你抢来的。等我走后,记得把人放了。”

夜风吹过庭院,漆黑耳房里木门一声轻响,月色下映出一道轻烟似的身影,瞬间闪出门去。

雁二郎点起蜡烛,低头打量自己戳出洞的心口衣襟。

一不挟持他离开,二不堵嘴防止喊人,三不试图灭口。临走前还好声好气叮嘱他把荒院里的姑娘放了。

这位应小娘子……持刀入室威胁人的事,头一次做?

把衣襟袍子戳出的洞随意掩上,雁

二郎盘膝坐在床上,回想片刻今晚被入室威胁的场面,头一句威胁话凶巴巴地说“我搬家了”,登时肩头细微颤抖,笑得止不住。

他喃喃自语,“之前误会了,这位分明就是只小白兔。嘶……拿刀捅人还挺狠。”

“有句话我可没骗你,应小娘子。京城真的不大。找个人没那么难。”

——

唰地一声轻响,飞爪再次搭上墙头。

又一声轻响,飞爪收起。

应小满从墙头跳下,把飞爪小心地收回牛皮囊中,挂回腰间,掸了掸身上的灰土,高高兴兴回家去。

爹爹说得没错。在身后穷追不舍的,或许只是装凶的狗崽子。

雁二郎表面跋扈,内里乖得很。

说一句他应一句。

身后威胁除去,她可以安安心心地筹划报复仇家的事了。

*

七郎于五日后的深夜悄然回返七举人巷。

幽静夜色里,他轻声询问尽责守门的两个汉子,“最近应家诸事安稳?可有人登门闹事?”

两名汉子神色纠结,“最近应家一切都好。无人登门闹事。”

只有小满娘子不声不响消失整个白天,回来时高高兴兴擦了一晚上的飞爪……

这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还没等他们想好要不要回禀,七郎已经放下心来,推开院门。

大晚上的,应小满还没睡。

精神气瞧着比刚搬家时还好,照亮的油灯挂在树枝高处,她坐在树下木桌,埋头专注地画图。

院门轻响的同时,应小满闻声抬头,立刻欣喜放下笔,提着裙裾小跑着迎上来。“七郎回来了!”

“才五日,你家里清理门户的事已办妥了么?”

“局面已弹压住。拘押了几个,和家中族老阐述清楚,明早开祠堂,今晚先过来看看。怎么如此高兴?”

“我对报仇有了新谋划!你来的正好,我们商量商量。”

七郎噙着笑坐下。

他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在清理门户的第一日,就把家中几个不安分的兄弟这些年安插的人手连根拔起。

这次遇袭他既未死,而族中各人的反应殊异。以自己一条性命博弈,成就一场极好的清扫机会。

再过几日,把晏家隐患彻底清扫之后,他得了空闲,就可以慢慢查问应家的“血亲世仇”,到底出于何等的仇怨。

应家远在地方乡郡,和京城晏氏毫无往来,所谓报仇多半是场误会。

七郎此刻的心情如扑面而来的煦暖春风,接过应小满的画纸,轻松道,“什么新谋划?说说看。”

应小满:“之前我从未做过报仇的事,把事想得太难,几个月都不敢动手。但现在想想,或许我想太多。其实报仇可以很简单的。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