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也许还可以交流。
“谁?”
言川推了推丈夫,从他怀里下来,率先发问。
他的呼吸还有点不稳,腮边尽是红意,眼底水光盈盈,招人得很。
丈夫就站在他身侧,带着未餍足的神态,揽着他纤细的腰身给他做支撑。
“你们隔壁的水管裂了,”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带着点不耐:“都漏到下一层,在隔壁没办法修。”
越解释他的声音越带着抱怨的味道:“下一层的天花板要被泡烂了。”
原来是水管坏了。
十三号公寓是廉租房,各方面设施都显得有些陈旧,哪个地方的管道坏了也不稀奇。
言川看了一眼丈夫。
“要让他进来修吗?”管道是联通的,一层楼有一个总阀。没有办法从无人住的隔壁修理,就得来敲了他们的门。
合情合理。
但这个声音,言川微微蹙起眉尖,衬着眼底水光显得更加惹人怜爱,应该是单其。
巧了,他还真是住在下一层的这个位置。
丈夫开了厨房的灯,方才眉眼间的阴沉也少了些许:“开门吧,我和他说就行。”
让坏掉的水管一直漏水也不是事,况且楼下都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波及到他们这里。
言川点头,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人果真是单其。
外面天漆黑,滴答滴答的水声环绕在寂静的回廊。他上半身只穿了灰色的薄背心,沾了水的外套随意缠在腰间。背心也淋上水,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
头发也潮了,水滴顺着高挺的鼻梁落下来,划过紧抿的薄唇,一直滴到下颌上。
看起来狼狈,也有种不羁的野性。
就是会出现在小电影里面的水管工,半夜里敲门和漂亮人.妻共度一夜的那种。
门开了,单其和门里的人对上视线,扬了扬手里的扳手。
“进来吧。”没多说什么,同样高大的男人声音低沉,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阀门在那里,我和你一起修。”
单其点头,跟着他进去。
客厅的灯很亮,里面还不止一个人,年轻漂亮的人.妻就站在旁边。他脸颊有些红,垂着头很害羞一样。
单其的视线落在他红艳得不正常的唇瓣上。
本来是淡淡的蔷薇色,现在却像是被人用指腹摩挲,抑或是仔细品尝过一番,变得红肿。颜色也渐深,碾碎了野果涂抹上鲜红的汁水似的秾丽靡艳。
唇瓣微微张开,上面似乎还抹上一层薄薄的水渍。
仔细一看,尖细的下巴上似乎还留着一点红印,被人挑着下巴吻过似的。
单其不着痕迹地把目光收回去。
“这里?”他向男人确认道。
“嗯。”丈夫的声音低沉,又透着淡淡的愉悦,仿佛有什么让他心情很好的事情发生过了。
他的衣襟有些皱痕,原本被熨烫得服帖的正装领口皱巴巴的。
衬衣的面料挺括,触感偏硬,想弄出这么明显的痕迹还不容易。
显然是把人逼急了,单其低下头装作观察水阀,细白的手指胡乱抓出来的。
纤细的指节乱抓,可衬衣不好抓着,面料又偏硬,肯定会把漂亮人.妻的指腹磨得通红,抓都抓不住什么。
可他的丈夫看起来就很凶,半点不会让他逃开。健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他,说不定还用掌心扣住纤细的腰身,指节在上面轻轻摩挲……
原本淡红的唇色变深,有些苍白的脸颊也渐渐浮上晕红。
然后他肯定就能听见漂亮妻子低低的呜咽,很小声的,和他商量着让他不要对自己那么凶。
两个人的相处时间,下班回家的丈夫和妻子亲热一番是常事。何况他的妻子又那么年轻漂亮,黑发雪肤,眼睛亮得像会说话,恐怕是轻声说几句话都能让丈夫言听计从。
单其站在客厅里,明显是打扰气氛,成了“没有眼色”的邻居。
又一滴水珠从额角滴落,堪堪划过眼尾,带出一点酸涩的意味。
他同样也能把外面的野男人迷得团团转。
心甘情愿做漂亮人.妻的地下情人,名分都不要。每天巴巴地等,一个吻都能让野男人晕头转向。
单其就是那个晕头转向的倒霉蛋。
“这里有别的工具吗?”单其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地没有一点波澜:“阀门不好撬开。”
丈夫:“有,我去里面找。”
客厅里很快就剩下言川和单其。
言川瞥了一眼卧室,几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外面怎么回事,你现在过来……”
是出事了吗?
他看见外面是单其的时候是惊讶的。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