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郁拂然唇角挽起一抹笑:“福克兰医生,你怎么这么看我?”
他声音温柔,就好像是一汪水流过福克兰医生的耳朵。
福克兰医生瞬间清醒过来,他说:“……刚刚看冕下您在法庭内的样子,我以为冕下您已经恢复记忆了。”
现在想来是没有的,毕竟格兰登冕下可不会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
郁拂然轻笑:“那看来,我扮演我自己,扮演的也并不算是糟糕。”
他的眉眼很温润,笑起来的时候,恍如一副流动的山水画,看起来脾气好极了。
福克兰医生忍不住的问:“那冕下,您为什么会拒绝送希拉尔去白塔,而是说要,自己……”
他的话没说完,郁拂然却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有点讶异的挑了下眉,没想到福克兰医生竟然会在意这件事情。
雌虫在结婚之前必须进的白塔,郁拂然是有所了解的。
在原著中哪怕拉斐已经是元帅的继承人,在跟他的雄虫结婚之前,还是要进入白塔学习课程。
其中的课程分别教授雌虫如何打理家务,制作吃食,以最佳的姿态侍奉雄虫,这些课程郁拂然根本就想不到那位在听到要与他结婚就仇恨的恨不得杀死他的雌虫,要如何接受。
他的手,原本应该是握武器的手。
郁拂然解释道:“与他结婚,只是我救他的一种手段,并不是要真的与他在一起,何必要让他吃那样的苦。”
福克兰医生这才松下一口气,小声嗫嚅道:“原来如此。”
郁拂然:?
不然还有什么可能吗?
就好像是为了响应郁拂然的困惑,郁拂然的光脑动了一下。
郁拂然低头一看,发现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阿若斯:兄弟,可以啊,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会玩。
阿若斯:我早就看那个臭婊/子不顺眼了,明明就只是个军雌却每天都摆出那副死样子,也不知道是在装什么,还敢伤害你,真的是找死,现在到了你手里,要不要我送你一套道具?
阿若斯:保管什么骨头硬的雌虫都只会趴在你的脚下跟你求怜。
阿若斯:当然,如果你要是懒得动手的话,也可以送到我们的手上。
郁拂然的面色冷了下来。
没想到在法庭上他只是为了不让希拉尔去白塔随意找的说辞,竟然被扭曲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带走希拉尔只不过是为了在他身上泄愤。
这个时候郁拂然觉得格兰登原本跋扈的性格格外好用,看这个人不顺眼,他也不需要虚与委蛇。
格兰登:不需要。
格兰登:我的雌君,我自己会处置。
那边悻悻然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郁拂然直接没回他了,正想着如何到时候如何跟希拉尔解开这个误会时,又受到了一条消息。
是管家。
管家毕恭毕敬的问道:少爷,要将他带到您常用的房间吗?
在跟阿若斯对话之前,郁拂然或许还会困惑,常用的房间是哪里。
现在想来应该是什么调教室。
郁拂然说:将他带到我的房间去。
他对格兰登的生活一无所知,为防止出错,带到他的房间去,是最好的选择了。
管家:是。
在确定完希拉尔的去处后,郁拂然松了一口气,跟福克兰医生回了医院。
他的身体还需要最后做一个大检查,得到完好无损的消息后,才可以出院。
郁拂然全然的配合,在做检查时,时不时从福克兰医生的口中得知一点关于格兰登的事情。
等到检查做完后,郁拂然已经对格兰登这个人有一个基础的了解了。
是联邦元帅唯一的雄子,性格嚣张跋扈,风流成性,无论是吃穿用度都喜欢用最好的,穿衣喜好偏好亮色,常年跟着联邦里出名的四个纨绔子弟魂。
乃至他哪怕精神等级高达A,到了今天也没有任何的建树,不过这个世界对于雄虫格外偏爱,赚钱的事情从来都是由雌虫来负责,弱小的雄虫只需要在家里好好修养就好,这并不算是格兰登的缺点。
大致清楚要如何来应对后,郁拂然对福克兰医生说:“福克兰先生,在短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对我失忆这件事情做保密,可以吗?”
他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让人不忍拒绝。
福克兰医生点点头,发誓道:“冕下,我一定会为您保密好这件事情的。”
郁拂然轻笑:“那就拜托了。”
随后,郁拂然转身离开了,福克兰医生目送他直到他坐上了费奥多尔家族的飞船离开。
福克兰医生在内心祈祷。
“……真希望格兰登冕下能一直失忆下去。”
·
在这寸土寸金的首都,费奥多尔家族在最中心拥有一座占地超过一千平的府邸。
郁拂然从飞船下来的时候,就与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碰面。
男人在他的面前下跪,很自然的牵起郁拂然的左手,然后吻了下郁拂然的左手手背,声音温柔而细腻道:“欢迎主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