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拂然这才看见房间里的全貌。
诺大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king size的床,从床头延伸出无数条锁链,足足有手那边粗的锁链,锁在一个四肢纤细的男人身上。
猩红的长发如藤蔓披散在身上,他苍白的肌肤上遍布鞭痕,青一块紫一块,还糊着结痂的血渍,浑身□□的跪倒在床边,脖颈跟四肢处全部都绑着黑色的锁链,刚刚还锐利的划伤郁拂然脸的触手此时狼狈的收在他的身边,他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
嘴巴处因为含着口/球,含不住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滑落。
这位哪怕是在法庭上也不肯低下他高傲头颅的军雌,此时在他的面前好像是一块待宰的鱼肉,就连身体都不受控制。
唯独那双金色的眼睛还是仇视的瞪着他。
郁拂然毫不怀疑,要是他从锁链中挣脱出来,他的触手绝对会在下一秒贯穿郁拂然的心脏。
郁拂然朝着希拉尔走过去。
机器人拦住郁拂然:“主君,有危险……”
郁拂然挥开机器人的手:“你站在这里等我。”
机器人委屈的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郁拂然朝着希拉尔越走越近,随时都保持的战斗模式,只要希拉尔再出手,他就会立马打断希拉尔的触手。
郁拂然走到了希拉尔的面前,蹲了下去,朝着希拉尔伸出手。
希拉尔因为遭受电击,浑身都疼的抽搐。
可是他却仍然不能够停住他的憎恨,他死死的盯着郁拂然的手。
这双手白皙而又美丽,跟他因为常年拿着枪而粗粝不堪的手截然不同,像是天生就只适合拿着剪刀裁剪鲜花一般。
可是希拉尔知道,这一双手会拿起皮具,会把他带入下一个地狱。
小时候在贫民窟里,隔壁雌虫每次工作完回家,都会响起来的凄惨叫声又一次在希拉尔的耳朵旁边又一次的响起来。
上司的话也随之响起来:“希拉尔,你要懂,成为雌君以后,你的生活就必须以主君为主,哪怕你的主君风流,残暴,你也必须要把你的主君当作神明,否则,你会难过。”
是啊,会难过,如果不卖乖讨巧的话,就不会有半天的好日子过。
但是希拉尔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别说卖乖讨巧了,他一上来就让他的主君受伤了。
会得到什么样的暴行呢?
大脑被电流刺激到抽搐,在剧烈的疼痛中,希拉尔闭上了眼睛,冷笑着等待地狱的降临。
——不过是疼痛而已,不过是身体的屈辱而已,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可是他没有等到鞭打。
那双漂亮的温热的手摸上他的脖颈,低哑而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朵边响起来。
那人低声又轻柔在他的耳边呢喃。
“啊,这个要怎么操作啊?”
“……是这么按吗?”
下一秒,散发着让他疼痛到几近晕厥电击的雌宠项圈被摁下了暂停。
大脑一瞬间放空,希拉尔恍如仍活在梦中,迷茫的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弯成了圆弧,在法院里大发厥词要亲自调/教他的格兰登冕下半蹲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精致而完美的脸近在咫尺,轻声细语的对着他说。
“我想,你并没有从我的身上感受到敌意对吗?”
“我们可以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