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被问住,小声嘀咕:“周暮和你不是很熟来着吗?”
傅朝野已经抬腿往台球馆走,撂下一句:“我和她不熟。”
苏婉麻溜跟上傅朝野。
两人前脚刚进台球馆,后脚谈钰芸就来了。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小跑上前:“不好意思啊,等很久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周暮:“我们也刚到。”
一旁的沈宴温调侃似的问:“你今天怎么想着跟我们来自习了?你不是有私教吗?”
谈钰芸抱怨起来:“之前你也没叫我啊,想着偷偷学卷死我是吧,沈宴温你好歹毒啊。”
周暮憋不住笑了声。
谈钰芸抱住周暮的手臂,娇滴滴的说:“暮暮你说对不对,沈宴温就是故意的。”
周暮点头附和。
沈宴温急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才没那么恶毒,我们仨不都是轮流拿第一的吗。”
-
另一边的台球馆,傅朝野带着苏婉来到二楼的私人包间。
刚进门,大家伙儿就瞅见傅朝野身后的人。
有人调侃道:“野哥的小跟屁虫来了啊。”
说话这人是傅朝野手底下的人,跟他们几个都比较熟,要不然也不敢这么说话。
苏婉瞪了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啊。”
这人也只是笑笑。
刚打进一球的严捷转过身,见是苏婉来了,恭恭敬敬道:“婉姐这边坐。”
苏婉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屑。
严捷笑着:“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跟我们玩啊,都多久没跟我们鬼混了啊。”
苏婉被严捷带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一副大小姐的样:“我才不像你们,我还得学习。”
严捷也坐了下来,他点点头:“是是是。”说起学习,严捷突然想起来,没忍住笑出了声:“本来野哥是解放了,可惜啊还得复读一年,苦命的高四生啊。”
闻言,苏婉感到诧异:“我怎么没听阿姨说起这事?”她看向站在台球桌前的傅朝野。
傅朝野正用巧可粉摩擦球杆,没搭理。
严捷瞟了眼台球桌那边,见傅朝野没吭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打起圆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苏婉倒是挺开心的:“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做同班同学了,我还可以跟老师申请坐同桌。”
听了这话,严捷愣了好几秒,有些慌张,眼神乱瞟,不知道该怎么接。
苏婉感到疑惑,问他:“怎么了吗?”
随着嘭的一声响,傅朝野打进一球。
严捷啊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傅朝野扫过来一眼:“发什么呆,还打不打了?”
严捷知道傅朝野在救自己,立马起身,拿起桌上的球杆朝台球桌走去:“打打打。”
见状,苏婉察觉到不对劲,等到几人中场休息,严捷放下球杆去了趟洗手间,刚出来就被堵了。
苏婉把他怼到角落,瞪着他:“复读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本校读?”
严捷知道,苏婉多半是猜到了,但她没明说,也不可能直接告诉她,有些左右为难。
苏婉才不管那么多,揪住他手臂上的肉:“说话!”
严捷痛得表情都有些扭曲,好半天他才吐出两字:“一中。”
闻言,苏婉松开手,再次确认:“一中?”
严捷此时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敢抬头:“嗯。”
苏婉一巴掌打在他胸口:“艹,周暮是不是一中的?”
严捷真的要跪下了,这回也是真的不能再说了,别到时候两伙人要打架,说是自己挑起来的,傅朝野真的会往死里揍的。
他立马摇头:“这我不清楚啊。”
苏婉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清楚?忽悠谁呢。”
严捷把问题抛出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沉默数秒。
苏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傅叔叔同意?”
严捷点点头:“能不同意吗,还给学校捐了栋楼呢,亲儿子打算好好学习,做梦都得笑醒。”
苏婉哼了声:“那这事周暮知不知道。”
严捷做出投降的动作:“那这我就真不清楚了。”
话音刚落,台球桌那边有人闲聊似的说:“严捷那小子怎么尿怎么久啊。”
旁边人附和:“就是,改天带他去医院瞧瞧?”
大伙儿哈哈大笑起来:“我看成。”
苏婉想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没打算继续堵着严捷,放他回去了。
严捷麻溜跑走,回去后还不忘给那几个大笑的人一人一拳。
苏婉站在洗手间外等了几分钟,等他们重新开始打球,她才回去沙发坐。
此时傅朝野下场没打了,懒懒靠着沙发,手机握在手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脸沉得厉害,一副生人勿进的样。
苏婉不敢上前,只偷偷瞟他几眼。
打了一下午台球,差不多到了饭点,大家伙儿准备撤退。
苏婉跟着傅朝野出了台球馆。
站在街道上,傅朝野抬抬下巴,示意严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