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筱筱是有这份决心和毅力的,300件而已,不怕多。
奈何浣洗苑这边有规定,一人一天领脏衣服的上限是200件。
所以最终,月筱筱只洗了200件。
洗得腿疼脚麻浑身酸——有走路走的,外加施法施的。
可别觉得会施法肉身就轻松,术与体从来都是不分家的,施术多了,人自然会累,何况月筱筱一口气用了两百遍过水诀,前后控水长达几个时辰,不累才怪。
所以离开浣洗苑后,晚饭前回到寝室,月筱筱占床就倒,累得不行。
一同回来、一整个白天都在手洗衣服的苁袅一样没好到哪儿去,也倒在床上,还直哼哼。
“累死我了。”
苁袅今天的极限是70件,别说洗得她手涨胳膊酸肩膀疼,蹲都蹲得她腿麻。
“不洗了,明天不洗了。”
今天彻底洗怕了。
苁袅这时翻了个身,不忘算起今天的酬劳:“一件十紫晶,七十件就是七百紫晶。”
说着,她话语里有高兴,气息却是喘的,有气无力:“太、太好了。”
有钱了!
苁袅伸手碰碰一旁的月筱筱:“筱筱,你、你两百、两百件。”
说着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一天一口气两千紫晶。”
月筱筱没什么力气地纠正:“是四千。”
苁袅:“哦,四千。”
继续竖着大拇指,“厉、厉害。”
两人一起虚弱地躺着,第一次在应事府赚到钱的兴奋是半点没有,反而差点搭上半条命累死。
月筱筱抬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今天洗猛了,以后不这么干了。”
苁袅:“我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辈子没一口气洗过这么多。
月筱筱:“休、休息会儿,一起。”
苁袅马上不说话了,眼睛都闭了起来,月筱筱也累得当场补觉。
她都这么累了,外间院子里的说话声走路声一概就当听不见,很快睡着,偏偏有道捏着嗓子的声音在她耳畔嘀嘀咕咕:“你还是很穷,还欠钱,比以前更穷了,啧啧。”
睡着的月筱筱抬手在耳畔挥了挥,要把那声音挥散。
那声音又道:“不过你水控得倒是不错,勉强可以入眼。”
月筱筱闭眼睡着,衣襟领口内的竹玉闪了闪绿光。
等月筱筱一觉睡醒,她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但胳膊腿还是酸,边从床上坐起身边扭动舒展着脖子手臂。
“醒了?”
提早醒了的苁袅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月筱筱,月筱筱道了句谢,伸手接过,仰头把水全喝了。
喝完水,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月筱筱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起身,走去桌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苁袅已经换了身衣服,重新梳了头发,这时提议:“不早了,既然都醒了,今天也赚到了钱,我们一起去斋堂看看吧。”
月筱筱喝着水:“行啊。”
苁袅:“你要不要也换身衣服?”
月筱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甚在意的样子:“不换了,也没脏没湿,就这样吧。”
苁袅笑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大大咧咧的。”
月筱筱叹:“累啊。”
人都不想动,哪有力气换衣服。
“走吧。”
正要出门,苁袅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手里拿起腰间吊着的木牌,对月筱筱道:“对了。”
?
月筱筱刚好走到苁袅身边。
苁袅示意她:“腰牌。”
怎么了?
月筱筱也拿起来,低头看着两人手里的腰牌。
苁袅递过来自己的腰牌,与月筱筱手里的牌子轻碰,哒哒哒三下后,只见两人手里的腰牌上应事府三字同时消失,牌面瞬间变得光洁干净什么都没有,跟着又同时显现对方的名字,名字后还有个“√”。
这是?
月筱筱不解。
苁袅:“这就行了。”
解释:“我今天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从几个姐姐那儿知道这个用法的。”
“碰三碰,我们两个的木牌就能连接上,以后你要找我或者我要找你,直接用木牌。”
月筱筱一愣,一时意外:“还能这么用?”
说着正反翻看了下手里的木牌,见牌面上应事府三个字又回来了,不解:“怎么用?”
苁袅还真知道,也是白天河边干活儿的时候问的人。
苁袅念了启用木牌的口诀:“应事应事,无事不登,受用受用,凡事皆成。”
念完,只见苁袅手中的木牌黑光一闪,应事府三个字消失,牌面上挨着左侧,从上到下依次显现几个图案,分别是卷轴、人的剪影、元宝。
月筱筱看过去,看清后问道:“卷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
这个和应事厅接完任务后腰牌上出现的图案一样,想也知道应该就是接的任务。
“后面这两个是什么?”
只见苁袅抬手,手指的指腹按上牌面上的卷轴图标,便见牌面又变了,从上到下依次是:
今日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