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后面清亮的天空。
是啊,太快了,也太顺畅了。
从他们接到任务到现在,只过了几天?
两天?两天半?
这发展甚至怪异得像是个解谜游戏。
干净得除了天台和后援会办公室,便仿佛一尘不染的冰帝;在其中称王的迹部景吾;以及刚定位的嫌疑人,直接成了要找的人。
这里面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观察、操控,从他们接到任务开始,或者说接到之前,就已经有个人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然后就像生怕他们查不到,排着队将可疑点和人送到面前。
——那人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来。
所以提前做好准备,那么在他们来了之后,就只需要往他们身上拴根牵引绳,带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
这样……
就总能快他们一步。
只要想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花田千夏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对方目的是什么?向田尚子在这件事中起到的是什么作用?她知情吗?她如果知情,那她与对方又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
对方为什么要故意吸引注意。
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让人胆战心惊。
花田千夏想得太阳穴胀痛。
这之中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注意到的。
有什么东西……
花田千夏不知道。
却觉得自己应当清楚。
她啃着指甲,踩着沙发的双脚脚趾一缩一张,越是着急就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就越是着急,这种恶性循环让她渐渐生出了点想哭的情绪。
她该知道的。
她该知道自己没注意到什么!
花田千夏忽然浑身一颤。
她茫然地抬眼,发热的脸颊和大脑因为贴着脸侧的冰水杯稍稍冷却。狗卷棘一手捏着杯子,又将杯子往她脸上贴了贴,另一手将手机屏幕放到面前。
“大芥。”
【别怕,我在。】
宛如当头棒喝,花田千夏一动不动。
她盯着手机屏幕,只觉得全世界都在离她远去,徒留狗卷棘亮起的屏幕上,那冰冷的文字。
是情绪。
……她在害怕。
对未知的害怕,对被操控的恐惧,对阴谋的疑怯,对不公的愤怒,以及……
是在这些情绪下,可能会伤害到狗卷棘的自己。
她在害怕自己失控。
从为三森的遭遇震怒开始,她的精神就一直处于一种强烈的负面情绪之下,虽然中途有平静的时候,却总会那么刚好再发生一件让她非常生气的事:
英语老师的轻蔑。
向田尚子的漠视。
宇都宫拓磨的虚伪。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只手,一直在拉动她大脑中的神经,只要想起来她就会不自觉紧绷。
而她早该意识到——
对方要逼迫的人是她,也只有她。
他想让她暴走。
花田千夏如坠冰窟。
猛地抬眸看向狗卷棘。
如果她真的被逼到无意识暴走,那第一个遭殃的……
“你在。”
花田千夏声音都在颤抖,“你在有什么用?”
她看着狗卷棘错愕的表情,一想到自己可能会伤害到对方,内心的惶恐满得都快溢出来:“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更害怕啊!”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她垂下眸去,音量渐小。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我会害了你的。”
就像上次那样。
“木鱼花。”
花田千夏眼眸微动:
【我很强,所以没关系。】
“没关系……”
花田千夏看着这几个字,忽然恼怒。
“怎么可能没关系!”她大声道,有些抗拒地往后撤,避开狗卷棘贴着她脸的水杯,“你会死掉的啊!”
“你在硝子老师那躺了足足一天的事就这么忘了吗?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拿自己的生命跟我开玩笑!”
恼怒声渐小,花田千夏后怕地抱紧自己的腿:“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安慰我的话了啊,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
而且自那件事后,无论是真希熊猫,还是五条老师,所有人都很注意她的情绪问题。
她想他们大概是担心她暴走后灵力再伤到自己人,所以基本也会顺着她来,她爱干嘛就干嘛,绝对不会让她产生不好的情绪。
她知道的!都知道的!
所以她会控制好,不会再伤害到他们!
“我会控制好的……”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