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玉的节目结束后, 现场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 纪和玉向观众鞠躬致意的动作都有些僵 硬,现场的观众们 , 爆发出响亮的掌声。 鲜花和应援物纷纷落在冰面上,几乎要将冰场边缘全部占满, 光是这 缭乱的了。 全 来,令纪和玉前一晃, 差点在冰上直接摔上一跤, 但他愣是保持脊背挺直 的姿态, 始终优雅, 。 “做得太好了,玉!” 几位教练激动地抱了抱纪和玉, “比你任何一次训练都更加完!” 纪和玉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试图感谢他们的赞和帮助,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口一阵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只好奈地在椅子上坐下不说了。 教练们也总算发现了他的不劲,主要是纪和玉在节目里表现得太从容不迫了,以至于他们一时间忘记了关注他的情况。 “还行,”待脑海里那一阵眩晕散去,纪和玉总算恢复了些许,摆了摆手道,“我还好, 就是膝盖有点疼。” “这叫还好?”陈长兴恨铁不成钢, “你就是仗着年轻胡作非为!” 幸好很快公布的成绩将纪和玉解救了出来。 技术分140.23分,节目分101.34分, 自滑总分241.57分,再加上短节目的135.16分, 也就是376.73的惊人高分。 这成绩,再一次打破了纪和玉创造的男单世界纪录。 当纪和玉的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冬奥会花滑男单的结束。 这位年仅二一岁的选手,获得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枚冬奥会金牌,同时也是他距离超级大满贯的最后一枚金牌。 人类男单花滑史上的第一超级大满贯就这样诞生了。 他属于华国,是华国冉冉升起的紫微星; 他更属于世界,是全世界最璀璨的奇迹,是这时代最耀的灵魂。 欢呼声湮没了整座冰场,没有一人不在欢庆这场来之不易的为大胜利,没有一人不在为这位才选手欢呼雀跃,就连华国的选手席上都沸腾不已。 场上只剩下了两人始终保持冷静。 一是纪和玉。 另一则是与他遥遥相的云澈。 隔着大半冰场,隔着欢庆的人群,仿佛隔得很远,又仿佛他们此时就在面面,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方的距离。 在沸腾的人群中,余下的两“清醒”的人静静望,好似周围的空气都一瞬间变得粘滞、焦灼。 两双平静的睛,慢慢露出了喜意。 纪和玉唇角微弯,清浅笑意穿越人潮,精准误地撞入了云澈帘,又化在了他的里。 扑通,扑通,扑通。 周遭的嘈杂被潜意识不自觉地屏蔽,只余下两颗同频共振的,隔着不远的距离紧紧相连,直至完全贴近方的窝,似有一把火在燃烧。 “恭喜。”云澈声地做了口型。 明明看不见戴着口罩的男人是什么表情,纪和玉却觉得云澈仿佛就在自己耳边,用最温柔、也只有自己一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一下子就红了耳朵。 两人并未视多久,因为纪和玉很快就被拉去后台准备领奖—— 但又仿佛视了很久,久到这世界都染上了粉红的颜色。 久到几乎要忘记了自己是谁,意识都沉溺在方一手布下的汪洋里。 《运动员进行曲》的激昂乐声里,获得前的几位选手站在领奖台前,等待着礼仪姐的引入。 在年前,纪和玉刚刚升组时参加的那场冬奥会里,他还只能站在领奖台下,仰望着获奖的选手,而今,他即将以压倒性的姿态,登上世界最高的领奖台,被数的鲜花和掌声包围。 但那些都不重要。 纪和玉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这一生,不为名,不为利,所为的仅仅是脚下冰面,以及背后祖国。 “世界第一”“冬奥冠军”这些名头,于他而言是肯定,更是枷锁,时时刻刻鞭策着他继续前进,不要辜负脚下的冰面,更不要辜负自己的。 他在冰上浸淫两世,非是一定要夺得什么荣誉,而是为了自己内最纯粹的热爱与追寻,为了肩上那兴盛华国花滑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