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盘子八宝鸭的分量算不上少, 单单这只鸭子就有几斤重，虽然后续处理的时候去掉了内脏、骨架什么的，但不是又往里边填了不少八宝馅料么！

陈纪年和姜悦两人吃得头也不抬, 你一块我一块的，不多时盘子里的食物也逐渐见了底。

怎么着都是两个成年人么！他们两个人的食量都算不上小，不过这么快速地连吃带塞下来，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肚子已经被撑得饱饱的了。

要是想要再继续摄入点美食，那完全就是在往里硬塞了。

姜悦悄咪咪把手拿到餐桌下摸了几把自己的肚子, 这么长时间下来, 她还以为自己对程老板出品的美食已经有抵抗力了呢！没想到还是完全经受不住美食的诱惑啊！

还好今天为了约会，她特地穿了一条森系的小裙子, 宽宽松松的, 现在哪怕肚子圆了一圈也看不出来。

陈纪年就头大了, 这才第二次和女生出来见面约会呢！一口气把自己吃撑了可还行！

他看了一眼对面姜悦好像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赶忙伸手把皮带松了一个扣子。

呼！总算舒服了一点，没那么挤得慌了！

这家餐馆的老板做生意也是真实在，他们拢共就点了两道菜, 一道卤鹅, 一道八宝鸭, 餐馆还赠送了一小碟子云英面。现在他们两都已经吃撑了, 他们点的这两盘子菜还都剩下一半左右。

陈纪年回味着八宝鸭的美妙滋味，正打算夹了几片云英面吃吃。

吃完饭总要来点甜品么！

不然再舔几下嘴唇，他都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不顾饱胀的肚子再吃八宝鸭去。

“哥们儿，这个好吃吗？！”

“说说呗！啥味道啊？！”

陈纪年还没来得及把筷子上的云英面吃进嘴里，就被隔壁桌一位留着碎发刘海的小青年打断了。这人看起来最多就二十岁出头, 说话的时候眼睛笑眯眯的。

看着陈纪年听到话语转过头来, 小青年加紧又问了一句：“我看你们还点了卤鹅, 这可是之前的王者啊！八宝鸭和卤鹅比起来怎么样？哪个更好吃啊？!”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陈纪年看了几眼他面前的美食，在心里组织着描述这两者之间味道差别的话语。

“感觉不一样吧！这两个虽然都是肉，但是完全不在一个赛道上比拼啊！很难说那个更好吃！我反正是都很喜欢！”

陈纪年先指了指卤鹅，“这道卤鹅其实也不用我多说了，之前多有名气你应该也清楚的。吃起来真的皮酥肉嫩，鹅肉皮下那么一点脂肪简直入口即化，底下的肉吃起来也一点都不干柴，你咬着咬着还能感觉有肉汁从里边慢慢渗透出来，就是那种香醇的感觉。”

“卤鹅这个热着吃凉着吃，配饭吃配酒吃，我感觉都行，反正就是很牛逼的一道菜吧！”

碎发小青年一个劲儿点头，卤鹅的好味道都快到传说级了！小小声说一句，在他们朋友私下的打分里，小食店的卤鹅目前稳坐闪耀等级宝座！

“然后八宝鸭么，更偏向于是一道主菜，甚至是一道主食。”

“鸭子的骨架已经全没了，鸭肉的脂肪也神奇地没剩下多少，不知道厨师怎么做到的，反正等我刚才吃到嘴里的时候，就剩下——”

陈纪年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继续开口：“就感觉满足！”

陈纪年将自己的视线从出骨八宝鸭转到小青年的脸上，还想和对方来点互动：“我们平常吃鸭子的话，不是老感觉它有一种骚味还是腥味么，但是这个八宝鸭里面就一点都没有。”

“鸭肉的香，糯米的香，板栗的香，香菇的香……还有一些我都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香气，然后糯米反正吃起来软软糯糯，鸭肉也是软软烂烂，几种东西混在一起就很绝。”

小青年被他描述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人的对话把周边几桌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大家其实都吃得差不多了，现在一个个全捏着筷子往他们这边看来。

姜悦当然不可能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尤其是陈纪年这一串串合她心意的描述。和她对八宝鸭的感受算不上完全一样，也能说基本相同。

她忍不住插了句话：“真的超级绝！你们吃的时候一定要一整块连着鸭肉带着馅料一起，超级满足的一大口！”

“这样从外到里，先是鸭皮上的不知道什么酱还是什么油的香味，再是只有美味没有油腻的鸭肉和糯米，然后再是各种板栗白果什么的，香的，脆的，软的，粘的，几种滋味一齐侵袭你的味蕾……”

姜悦深吸了一口气：“超满足！”

前后几桌的食客也跟着姜悦一起深吸了一口气。

陈纪年他们就听着离他们最近的这个碎发小青年扭过头就和他的同伴商量：“反正我们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干，要不这样，我们下午就来来回回在这旁边晃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