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的脸上失去了血色,掩饰性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太宰。”
织田作之助拦住了太宰治对坂口安吾的讽刺。
“我知道了啦——”
看懂织田作之助的眼神,太宰治像小孩子一样闹着脾气。
虽然织田作已经复活了,但是我才不要这么快就原谅安吾这个叛徒!
太宰治在心里赌气似的对自己说道。
太宰治的责怪消失了,坂口安吾心里却更加酸涩。他注视着友人的脸,曾经的过往在脑海中一幕幕地浮现。
“织田作先生!非常抱歉!”
坂口安吾对着织田作之助深深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歉意。
“我原谅你了。”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传入坂口安吾的耳中。
“再一起去喝一杯吗?虽然不是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但这里也有一家名为Lupin的酒馆。”
织田作之助继续说道。
听到这,坂口安吾眼前泛起一阵白雾,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
“好!”
坂口安吾声音响亮地应道。
一件事情只要有了开始,剩下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织田作之助的复活就像粘合剂一般,将已经破碎的友谊又慢慢修复,直至成为原先的模样。
“织田作先生,太宰君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居然编排我和森先生!”
坐在吧台前,坂口安吾向织田作之助抱怨着太宰治的所作所为。
“真是可怕!安吾这个社畜居然学会向织田作告状了!”
趴在吧台上,太宰治露出夸张的表情。
……
三人之间一如过往。
而隔了好几个,沢田纲子和津岛修治坐在一起,静静地看着三人之间叙旧。
真好……
津岛修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无赖派三人组,眼中有羡慕,也有庆幸。
织田作活着的世界,没有分开的无赖派……
这只能存在于津岛修治想象中的世界最终还是被津岛修治看到了。
“修治君要过去吗?织田先生他们应该会很欢迎修治君的加入。”
察觉到津岛修治的目光,沢田纲子俯下身来,轻声问着他。
“不用了。”
沉默片刻,津岛修治说道。即使再怎么羡慕,津岛修治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那不是属于他的织田作,也不是属于他的安吾,更不是属于他的无赖派,他注定要与孤独为伴。
“嘶——”
一阵冰凉打断了津岛修治的思绪。
津岛修治转头望去,就看见沢田纲子拿着一罐冰饮料靠在他的脸上。
见津岛修治注意到自己,沢田纲子将冰饮料放回了吧台,让调酒师调了两杯酒。
“偶尔喝一点也没有关系。”
沢田纲子将其中一杯酒推到津岛修治面前,像做坏事一般,对他眨了眨眼。
之后,沢田纲子当着津岛修治的面抿了一小口,威士忌的味道让沢田纲子不太习惯地皱眉。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话,我下次说不定就不能带修治君偷偷喝酒了。”
沢田纲子像是说什么重要秘密一样,和津岛修治靠在一起,对着他伸出了小指。
津岛修治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沢田纲子便眼巴巴地看着他。
被沢田纲子类似渴望的目光盯得不适,津岛修治最终还是无奈地伸出了小指,与沢田纲子勾在了一起。
得到回应后,沢田纲子露出了开心地笑容。她转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完完整整地遮住了津岛修治小小的身影,示意他快点尝一口。
让小孩子喝酒,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津岛修治默默吐槽,但还是举起杯子抿了一口。
沢田纲子并不是真的在撺掇津岛修治喝酒。
只是刚才,津岛修治看着织田作之助方向的眼神实在太压抑了。
不过,幸好……
感觉到津岛修治的心情恢复了一点,沢田纲子眼神温柔。
“啦啦啦!纲子快过来一起!”
在沢田纲子和津岛修治说着悄悄话的同时,太宰治跑了过来,他拉着两人加入自己的无赖派小分队。
“小孩子还是喝牛奶比较好。”
织田作之助特意让人给津岛修治安排了一杯温牛奶。
暂时把织田作让给你一小会好了。
余光注意到这场景,太宰治冷哼道,转身便又要拉着沢田纲子和坂口安吾喝酒。
沢田纲子的酒量并不好,所以她是一直严防死守,并没有喝太多。
反倒是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