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晏忍不住啧了一声,要是春山在,他一定问问,俩人都是从一个暗卫营里出来的,咋差别那么大?
你看看人家木夏这淡定的架势,再想想春山当初可是直接吓晕了的。
沈晏摸摸鼻子:“我要见王爷。”
木夏点头,对小厮道:“去回禀。”
那小厮看了一眼沈晏,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
木夏则站在这里看着沈晏。
沈晏往车辕上一靠,插着手跟人闲话家常:“木夏呀,你出去这段日子我已经来过好多次了,王爷的卧房我都随便进,不信,你问春山。”
木夏笑:“不用问,我不信。”
沈晏:“……”
沈晏轻咳一声,接着道:“云翊这人经常口不对心,他说的话你不能完全信,你得好好琢磨,不能他说啥就是啥,万一后悔了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元寿一头问号,他家少爷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听不懂。
木夏依旧淡定:“我是王爷的暗卫,自然王爷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琢磨。”
沈晏:“……”那小厮若是回来说一句“王爷说了,弄死他”,那木夏会毫不犹豫弄死他的,所以得提前做好预防,可惜,木夏不吃这一套。
沈晏干脆闭了嘴。
木夏抱臂上下打量着他,眼中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晏警惕道:“云翊还没说要杀我,你可别擅自行动。”
木夏便笑:“公子说笑了,我只听王爷的吩咐,绝不会擅自做主的。”
沈晏撇嘴,笑面虎。
“公子这些年是如何活下来的?”木夏比春山直白多了,“我去了那流放之地,他们根本就没见过你。”
沈晏:“随便活活,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木夏:“那是公子的本事。”
沈晏挑了一下眉。
见过春山这么多次,春山都碍于纠结不曾称呼他一声公子,倒是木夏这公子张口就来。
此时小厮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带来了两个字:“不见。”
木夏便毫不迟疑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请回吧。”
沈晏盯着木夏看了一会儿,无声叹气,然后便干脆的爬
上了马车。
他不能用糊弄春山的那一套来对付木夏,因为没用。
今儿个只要木夏在,他哪怕使劲浑身解数也是进不去这个门的。
小厮:“???”这就……走了?
元寿也惊了,他家少爷这是脑子又好了?
木夏看着小厮关上门,问他:“沈公子经常来?”
小厮点头:“来过几次,第一次来时差点儿让王爷放油锅里炸了,不知为何,最后没炸。”
木夏回到主院,便见春山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虽面无表情,但眼睛里闪耀着他看不懂的光芒。
木夏有些疑惑,春山故意瞒着他就为了看他猝不及防见到公子的惊诧吗?
春山大人并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暂时想不通,先搁置一旁。
木夏进到屋内淡定地对萧彻道:“刚刚沈公子来了,王爷说不见,属下就让他走了。”
萧彻翻书的手一顿,便垂着眼继续翻了下去,没言语。
春山:“???”
不是应该被耍的团团转,然后回来扑通一声跪下吗?
可他竟然把人赶走了……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那人是发挥失常了吗?
春山正拿眼瞅木夏呢,这边刘公公带了华神医过来。
昨夜没见,王爷今日又进了趟宫,现在才有时间见他。
春山的心神瞬间回归,看向了大名鼎鼎的活菩萨。
华融今年五十出头,胡子花白,但面容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目光炯炯,样貌比画像上还要俊朗三分,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致。
但……仙风道骨只存在于闭嘴。
华融跟在刘公公身后进来后也不行礼直接往太师椅上一坐,冷着张脸道:“谁有病?”
春山眉头一皱,刘公公面色也有些难看,但不等他们说话,木夏已经冲了过去,殷勤的倒了杯水给他:“怎么,神医今儿心情不好?”
“给仇人治病,你心情能好?”华融睨着木夏。
木夏这一路都习惯了,依旧陪着笑脸:“华神医这话说的,谁是仇人?我吗?我跟你可没仇。”
“听没听过父债子偿这句话?”
“念书少,还真没听过。”
“滚。”
“好嘞。”
刘公公:“!!!”
春山:“!!!”
春山摸了摸鼻子,看木夏的日子,他只跪一跪,其实也挺好的。
萧彻在一旁瞧着,此时开了口:“神医若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但我有一事相问,还烦请神医能够解答一二。”
华融闻言撇眼看过来,视线在萧彻脸上打量一番后才哼了一声:“说来听听。”
萧彻的手捻着书页,似是纠结,也似犹豫,喉头动了几动后才开了口。
声音淡漠如冬日寒冰:“我想问,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人神志看似清明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