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直白。
他将那个用来收集竞拍金额的箱子揭开,盖子随手扔在地上,说道:“让我看看诸位的赎身费吧,太低的家伙,就把命留在这里。”
“什么意思?”
“把钱给你就会放我们离开?”
“你要多少钱?我们可以商量!”
……
只是求财就好。
所有人的心里都闪过这样的念头,甚至为此松了一口气。
松田阵平看向那枚还在走着倒计时的炸弹,剩下二十多分钟,如果所有人都能从这里离开,那么采取引爆排弹的方式也没有问题,可以不用强行人工拆卸。
他注意到身边少女若有所思的面容,问道:“你在想什么?”
“感觉这个俄罗斯人的日
语说得还挺好的。”神无梦随口回答完,又问道,“那幅画的拍卖用的是全支付竞拍,不论拍卖的胜者是谁,所有人都得支付竞拍金额。这和他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只要继续之后的流程就能拿到钱,现在还得冒险。这是为什么?”
虽然她一个字没写,根本没有参加竞拍,但来宾之中不少人都是财团世家,就算是为了基本的颜面,也不可能在落款过的纸上写下太寒酸的金额。
假如还想要得到那幅艺术画作,又或者有和俄罗斯人建立长期合作的打算,数额只高不低。
诸伏景光的目光穿透一片狼藉的宴会大厅落在那个俄罗斯男人身上,神色严肃而冷静:“或许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并不了解这些人的财力,所以想要通过制造混乱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得到最大量的钱财。”
神无梦已经被他说服了。
比起警方,她知道的更多。弗拉基米尔根本就不是什么俄罗斯富商,而是能够和组织进行交易的军火商——可能这个身份也是假的,因为他们现在的操作明显是不打算继续和组织交易了,说不定今晚抢完钱就要离开日本。
毕竟这群人本来就有足够的军火.枪支,暴力抢劫日本富豪们比和组织交易来钱要快得多,还不用担心被组织背刺。
问题是:她的任务可怎么办啊?
虽然她不是真心实意给组织干活的,但琴酒特意说过这个任务有多重要,如果只是涉及他和朗姆的组织党争还好,万一乌丸莲耶脑子不清醒找人担责,影响到她以后在组织的自由就糟糕了。
可对方根本没有合作意愿,她一个人也改变不了啊,说到底还是宾加没搞清楚合作方的想法,搞得白来一趟还以身涉险。
思考的功夫,已经有人拿着银行卡去交“赎金”了。虽然离得有些远听不清对话,但从相对友好的氛围来看,这些不在乎金钱的富豪们应该是支付了比拍卖价格更高的数值,并不会在卖命钱上讨价还价。
神无梦倒不介意刷刷组织的卡,反正是出任务遇到的意外,组织负责报销也非常合理。
但这两位警官……搜查一课和公安部有做过这样的准备吗?
在为活下来付款这件事情上,宾客们都表现出极大的积极性,如果不是还顾及着些脸面,神无梦怀疑他们都要争个先后。
警笛声已经传来了,这样高的楼上都能听见,估计是到了楼下,却被堵在炸毁的墙壁外无法接近。
弗拉基米尔没有要求他们交出手机,在之前有人报警时也没有恐吓制止,神无梦猜测他整个行动的主旨就是“速战速决”,总之所有来宾都是他的人质,他有枪有炸弹,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说不定天台上都停好了直升机,就等着带着他们离开日本国境。
战斗民族出来的组织团伙就是不一样啊!
神无梦觉得这种莽撞的操作可能很难在其他国家的人身上复现。
这群俄罗斯人一共六个,楼厅上拿冲锋枪对准通向天台道路的一男一女,宴会
大厅内之前混在客人中的一对男女,还有弗拉基米尔和始终跟在他身边的那名男性助手。
降谷零得益于侍应生的身份,弗拉基米尔等人显然并不觉得这里的工作人员能有多少钱,十分“取之有道”地没有为难他,只把穿着制服的人赶到一边,免得耽误他们敛财的要事。
神无梦看到降谷零背在身后的手正按着手机键盘,不知道在和谁发着消息。
弗拉基米尔突然又一次开口道:“你们——”
话筒里的声音朝向他们,伪装身份混进来的两位警官暂时也不需要思考怎样交赎金了,因为他们的身份直接被弗拉基米尔点破:“是条子吧?刚才想要拆弹。”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待在入口废墟处的三个人,松田阵平低声说道:“神无,你去旁边。”
俄罗斯人目前只想要钱,不会轻易胡来,在所有人都愿意配合的情况下不会直接开枪,否则只会让众人更加恐慌,连带引起鱼死网破的反抗。
他索性亮明了自己的警方身份,镇定地朝着弗拉基米尔走了两步,自我介绍道:“我是松田阵平,之前在爆.炸物处理班工作,所以对炸弹有些了解,现在已经不干这行了。”
没想到松田这家伙糊弄起人来还蛮像回事的,神无梦无辜地眨眨眼睛,被枪口对准的同时乖巧后退,把场地让出来。
弗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