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有错别字。
质询会休息时结束的提醒响起,我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脸的水,离开了盥洗室。
*
再次休息回来,季时川没有接着提问,他身旁的监察官们开始提问,问题明显比方才要更为尖锐。
我至今仍然无法确定对方掌握多少消息,只继续含糊其辞,将话说得笼统而简单。在我应对了四个问题,季时川终于问了。
他看向我,问道:“我在你的履历中看到你是学助教,据我知,助教的申请流程十分复杂,请问你如何申请通过的呢?”
这时,我终于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季时川的提问方向。他现在已经是第次,围绕着我的“学”身份提问了。
【你是他的助教,只要你强调你是依靠着助教身份进入系统内的就可以了。】
午在车里他说的话陡然回响在脑中。
我考了几秒,决定遵循他的话。
我道:“我并没有申请助教这一职位,但有一名老师认为我的成绩很好,并且很希望助教的额薪资改善我的贫困状况,以替我申请了这个职位。”
季时川顿了几秒,望向我,没再继续深入,转向了另一个问题,“我们调取了部分不涉及你隐私的记录,现你之前在卡尔璐酒店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那时你的民卡显示你刚从厂里离职,请问你如何支撑这些消费的呢?”
下一秒,几张房型图片有价格骤然浮现在屏幕,甚至夹杂了几个全息动态视频,豪华的套房奢侈的价格在顷刻点燃现场的气氛,一片呼声响起。
草,这他妈怎么调取到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刻,我意识到,也许期待我进监狱的人好像不止一个。不是,你们就这么喜欢监狱赛季皮肤的陈之微吗!
我觉周身冷,额头有了些冷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刚刚是代表贫苦城市说话的人呢,这会儿估计被骂翻了吧?我斜着眼睛看了眼法院那边的人,他们盯着终端,咬牙切齿,有人瞪了我一眼。
很好,我确定了,我应该被骂得户口本只剩一页了。
“请回答。”
季时川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这他妈怎么回答,难道直说我出卖美色骗到的吗!
我舔了下唇,越想说话,喉咙里越有石头。脑中飞速考中,我的意识却逐渐涣散,越到困倦。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我看向了季时川的眼睛,灰色的义眼应该被他调节了下颜色,如今是愈浅的灰。
我盯着那只义眼,陡然想起它变色的场景,差点笑出声。
季时川没催我,似乎对我的注视很满意一般,弯了弯眼睛。
“很好笑吗?”
“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如实回答。
方才的惊慌陡然散去。
我道:“我曾经被卷入过一起杀人事件当中。”
我转头看向总助,她疑惑地看我,我道:“申请城法院五城法院进行数据共享,提供我出庭时的录像。”
总助立刻看向末席法官,末席法官略微索下,立刻站起身暂停了质询会的继续。紧接着,他总助起身往外走。
一时我又想笑了,我可是□□笑。
谁想到,我曾经站在被告席,但如今,法院竟要为我辩护。
仅仅五分钟,他们就回来了,庭审录像骤然播放在屏幕。奇怪,那场我觉得难熬痛苦,漫长到一个世纪的庭审,实际播放起来,时却并不算长。
庭审末尾,关于我到底如何支撑卡尔璐酒店消费问题提出时,那个黑绿眸的青年突然出现,对着有声喊道:“是我!我就是那个跟他关系密切的人!我跟她偷偷定情了,是我出的钱和账户!但是我用了别人的假身份,不信你们看——”
他伸出手,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光,“这就是证明!我跟她,几年前就认识了,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影片结束,全场都安静至极。
我凝视着全息屏幕,努力让自的眼睛里含着泪,放轻话音,“他是一名法官的儿,我们背着他的家人私下订婚了,是他提供的一切。”
斐瑞,你既然把过去的事拿出来搞我,那你就再回到过去吧。
我很有些心情愉快,继续眼含热泪地草人设,“来我们被反对,我为了证明自,就去了另一个酒店打工,但最是被取消了婚约。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在有媒体面前说一句,祝愿他永远自由、快乐、幸福,即便我配不他,但我也一辈不会记得他带给我的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