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来却也像是不沾染凡尘的另一门语言。
我走近了几步,木地板仍是嘎吱作响。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停止了唱诵的声音。
我没有话,一路穿过空空的坐席,手指摩挲过椅背。
终于,头了。
穿着主教制服的青年漠然地看着我,兜帽下,卷曲的白发垂落在脸颊边缘,粉红色的眼眸之中毫无情绪。
看了我几秒后,蹙起眉来,“你是谁?”
我将手背到背后,捏紧了餐刀,:“好久不见。”
再次蹙起了眉头,那张干净漂亮的脸上浮出几分厌倦来,:“是上次老师边那个失礼的人,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晚间是不——”
“和洛。”
我。
下一秒,红衣主教的粉色眼睛骤然睁大,薄唇张开了,体近乎震颤。
后退了几步,扶住了后的台,话音很轻,“你是谁?”
已经问了二次我是谁了,可是我是谁很重要吗?
我望向窗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于是我:“你记得很久以前,你丢了一只很漂亮的娃娃吗?”
“什么?”和洛仍然望着我,不理解我为什么问起这个,声音只是很疲惫,“我猜不出来你是谁,我不知你是怎么知我过去的名字的,但是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没什么啊,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我是你们家帮佣的孩子。因为你的白发红眼很特,我也是靠这个一下子就认出你来的。”我笑起来,又:“我突然问你这个只是想告诉你,丢的那只娃娃被我偷走弄坏的,所以想和你歉。”
和洛嘴巴张开,粉色的眼睛圆溜溜的,“什么?你到底在什么?”
那是一只昂贵的人偶,我馋了很久,就偷过来玩了。但我从来没有玩过这样的玩具,上手三秒钟就不小弄坏了一个很小的部件。
我当时试图蒙混过放去,却被哥哥拦下了。
直接掰碎了玩具,销毁了。
“做事就干脆做绝,不要留后患。”
和我。
我感觉餐刀被我握出了汗水。
和洛又沉默了很久,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中,才看我:“早就没有和家了,我也早就没有帮佣了,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如此着,却又摆摆手,警惕:“快走吧,我不知你怎么来的,但是再不走的话你也被抓起来赶出去的。”
我又:“和家怎么了吗?我很早就离开了,之前都在的城区生活。”
其实我知,经营出危机,被摩甘比设局借债,欠下无数债务。
和洛显然不愿意提及这些话题,只是怪异地看着我,又:“你的父母没和你过吗?和家当初遣散了大部分人。”
我问:“也许是没遣散的那一小部分人呢?”
和洛笑了起来,那笑之中带了嘲弄,“们大多都去世了。”
再次静默下来,上有了一种沉静感,如云似的。
我:“为什么这么?”
和洛:“躲避追杀。”
我又:“那你边没有和家的帮佣了吗?”
和洛垂下眼眸,“在还有几位,们偶尔在教堂里做事,主要是为了照顾我。”
又:“你问了很多,却始终不愿意答我的问题。”
我:“因为你总在问我是谁,可我已经答了,我是你家帮佣的孩子。即便我出我父母的名字,你也不一定知,我自己的名字,你也不认识。因为和家有那么多帮佣,那么多帮佣的孩子能,不是吗?”
和洛不知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你得对。”
和家曾经也是排得上号的大家族,就这样轻松覆灭了。
可是既然和家早就没有了,为什么单单还剩一个和洛呢?
我闭上了眼,隐约能见脏鼓动的声音,那声音吵得我近乎崩溃。
下一刻,我看见一灯光打入窗内,紧接着是一阵狂风。
我用力倚靠着体,转头望过去,看见一辆私家飞机低空悬停在远处。那是一架小型飞机,螺旋桨搅动着风,机上烙印着摩甘比的家族图腾。
和洛疑惑望去,表情逐渐严肃起来,粉红的眼睛里生出了一种更深的警惕。
“摩甘比家的人?我不管你们在动什么歪思,但圣纪佛教会内部戒备森严,将私人飞机停在这里,不出三分钟——”
和洛话音尚未完,教堂的钟声便陡然敲响,急促至极,甚至伴随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