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沉默许久,在我的连连质问之中沉默了起来,最终,他道:“我不知道。”
我破防了,喊道:“什么叫不知道?江森,你真的令我恶心。”
江森深深地望着我,像是被我的话刺痛到了,嘴唇张了张竟没说出话。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你最好再次被激怒,然后气得口不择言被我抓到破绽!
我又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亚连需要我,那你什么不去死?”
江森怔住,他向我,像是不敢置信一般,“你……说什么?”
我道:“我说你什么不去死呢?亚连的所有痛苦都是因安德森族,还有你的婚约,难道你不出来吗?他痛苦是因他想要自由,不是因他爱我!只要你死了,无他选择自由还是和我在一起,他都会开心的。”
江森全然没有听进我的话一般,他只是着我,“你恨我。”
我道:“当你选择把我当成你未婚夫的玩具时,我的友早就消失了。当然,我也不恨你,我只是觉得恶心。我恶心我过去竟然真的觉得你是可以交流的人,我也恶心,我曾经和你当过朋友,我最恶心的是……”
我凑近江森,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直到刚刚醒来,还觉得你不可能欺骗我,觉得你值得相信。”
江森的脸绷住了,他凝视着我,黑色的眼眸之中几乎燃起了火焰。他攥住了我的衣领,俯身下来,“陈之微!你觉得我不恶心吗?”
“我恨透了那天发生的事,恨透了你,如果你真的在教会死掉了,我会一辈子怀念你,可是你没有死。”江森用力将我推到墙上,攥着我的衣领,几乎要流下泪水来,“你谎话连篇,四处留,他妈的永远在我面说着你的理想品格,可是永远被我抓到你在和乱七八糟的人乱搞。”
“最好笑的是,你活下来了,这意味着翼世与教会的战争之中,许琉灰必然也活下来了,他也必然保住了你。早在质询会的时候,我就猜到你和许琉灰关系匪浅,但见到你时我就确定,你多半也和他搞了对不对?”
“我根本没有说过我多么高洁!”我像个尖叫鸡一样话音高亢,“我从头到尾都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会了保命撒谎,我也会做很多不好的事!是你一厢愿!”
雪松信息素逐渐浓郁,充盈在空气之中,几乎将另一种信息素压抑得无法弹。
我受到信息素影响,呼吸艰难起来,耳边一阵阵嗡鸣声,“而且,许琉灰……他是我老师……”
“老师你就不会上了吗?”江森的眼神锐利,他的呼吸有急促,话音压得很低,“你不是连alpha都可以下的吗?”
我用力推搡江森,咬牙道:“那是你逼我的!我和你说过,不要再继续了,是你自己犯贱!他妈的在车上时,明明是你自己摇着屁股和个A同一样逼我的!”
江森咬着牙齿,神愤怒,“不要再说了!”
你是头一次被羞辱吗?
没关系,后面就给你甜头。
我暗暗想着,又捂着头,用着迷茫无助的姿态道:“你总说我和斐瑞订婚,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了躲避你,我根本就不会和他订婚!因我他妈的不喜欢alpha,可是偏偏却怎么也忘不了那天的事!我不该这样的,如果不是你……”
我滔滔不绝,将所有责任往外一推,当我推卸完所有责任后,我见江森僵住了身体,他落下了眼泪,那水泽之中带着很淡的粉。似乎又流血了。他了我许久,薄唇最终没能吐出什么话,抓着我领子的也松开了。
江森像是想笑,却没能笑出来,他的头颅转了下,像是想要歪头处的风景来缓和疲惫的脑。但下一秒,他仰着头,胸腔起伏了下,又垂落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江森的话音有沙哑,“原来,我痛苦了这么久,都只是笑话。”
你要是这种破事痛苦这么久,那确实有好笑。
我无来由地想,差真笑出来。
我努力绷着脸,继续保持着忧伤和难过,“抱歉,我不该说这么多的,我只是……太痛苦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的感,也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对亚连,所以我逃走了。我知道你有在试图联系我,但是我都拒绝了,我以这样可以让我都开始新的生活。”
江森的眼泪洇湿了我的肩膀,我的扶上了他的肩膀,“放我走吧,我不该这么纠缠下去了。”
“什么不早知道……”江森抬起头,他笑了下,表又恢复了冷漠,“事到如今……已经太迟了。”
江森又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亚连也不会。”
……说到底,你还是不想放我出去呗。
那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