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撑撑场面。

大讲堂，还没有到七点，五点多的时候，这边就已经坐了很多人。等到六点的时候，大半个讲堂都已经坐满了。

中文系的一些人来得比较晚，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他们想着别的学院的人不一定就过来听。

万万没有想到大讲堂这么快就坐满了人，还有人瞧见了不是自己学校的人。

“你不在你们学校待着，来我们学校干嘛？”

“来听讲座啊。”

“你们自己学校没有讲座吗？”

“有啊，但是我想过来听一听。你们也可以去我们学校听。”

……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生？”有一个女生到处问，有一些没有人坐的位子都被占着了，说朋友一下子就到。

那个女生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有男生看向她。

“别搞歧视，我们男生也喜欢看小说，喜欢听讲座！”那个男生道，他还想补充一句：还喜欢看美人。

美女作家，谁不爱看啊。

叶兰吃完饭来大讲堂，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这么多人，走廊上还站着很多人。讲座还没有开始，还有大半个钟头呢。

兴许是有人走错地方了？

叶兰不知道，她去大讲堂上一个黑板上写了徐晓晓的讲座信息，再轻轻地拍拍那块黑板。都看清楚了，别到时说走错了。

那些人没有看到叶兰的举动，来的人太多了。讲座还没有开始，还有人在那边说话。

“老师，都没有座位了。”有中文系的学生去找叶兰。

有的学生觉得他们中文系的老师开讲座，别的院系来的人一定很少，可他们没有想到别的院系的人来了，还有其他学校的人来。有好多人手里都还捧着徐晓晓写的小说，一个个都很激动的样子。

这让他们本学院的学生都不好意思说那些人浪费座位，这些人太疯狂了，哪里有这么早来占座位的。

“找一找，那些空着的，过去问问。”叶兰道。

“那是有人事先给其他人占座位。”中文系的学生道。

“你们下一次早点来。”叶兰也没有办法。

剩下的人要么站着，要么自己去找一把小凳子过来。

叶兰本来还想着可能有一些空座位，她感觉自己老了，有点跟不上这些小年轻的思维。叶兰之前也就是看一些厉害的教授能有多一些学生来听讲座，有时候还得让他们这些辅导员多通知学生几次，让学生记得过来。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中文系的学生问。

“你们放心，徐老师下一个学期开课。”叶兰道，“你们到时候能选课。”

“是学院的选修，还是全校的选修？”那一名学生又问。

“等到时候就知道了。”叶兰回答，再问下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都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叶兰是真的不清楚。

楼母跟楼嘉禾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过道上都还有人。

“这么多人，都没有坐的地方。”楼母道，“我们还是回去，别听了。”

“他们都是被人叫过来的。”楼嘉禾道，她在自欺欺人。

楼母瞬间就明白女儿的意思，女儿不肯相信徐晓晓能吸引这么多人来听讲座。

“一定是老师叫大家来给她撑场面的。”楼嘉禾道，“我们以前就有这样。”

楼母在想真要是老师叫大家过来给徐晓晓撑场面的，这说明学校很重视徐晓晓，竟然让这么多学生过来。楼嘉禾只是一个学生而已，一个学生哪里抗争得了学校。

“让一让。”有人在楼母和楼嘉禾的身后道。

“老师叫你们来的吗？我们可以替你们两个人。”楼嘉禾告诉那位同学。

“我去，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想要抢我们的座位吗？太阴险了！”那位同学看楼嘉禾的眼光都变了。

那个同学赶紧离开，都不敢继续站在楼嘉禾的身边，生怕楼嘉禾要强硬抢夺她的座位。

“……”楼嘉禾没有想到那个同学是这样的反应。

之前，老师让学生过来听讲座，那都是叫一届的某一系的学生，那些学生还有叫别人代替他们过来的。

楼嘉禾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结果人家根本不是老师叫她来的，是人家自己要来的。

楼母看到这一幕，她都想揉眉。

“要听就听，不要跟那些人说那些话。”楼母不想女儿被别人以为是异类。

“他们都很胆小。”楼嘉禾道，一定是因为这些过分胆小，所以他们才不敢让别人代替他们。

“……”楼母没有看出那些人的胆小，只看到了那些人的兴奋。自己的女儿过于偏执，无论她怎么跟女儿说，都没有用。

可能是因为碰壁了，所以楼嘉禾后面没有多问那些人，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边。她要等着，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在讲座的半中间离开。真要是那样的话，这说明徐晓晓留不住那些人。

当徐晓晓过来的时候，她跟叶兰产生一样的想法，是不是她走错地方了。看一眼门牌，没有错，是这里。

“徐老师。”叶兰看见了徐晓晓，她朝着徐晓晓招招手，“是这里，是这里。”